操了一會兒,唐宴察覺到身下人反應不對,杜莫忘正努力往嘴裡塞更多的布料堵住,被人掐住下巴提起來,打嗝的聲音響亮地迴盪在安靜的器械室裡。
“呃!”
唐宴的動作倏然停了下來。
杜莫忘斜眼瞥他,做好被嘲笑的準備,琢磨著怎麼咬他一口。
“你還真是什麼都往嘴裡放……也不嫌髒。”唐宴嘀咕道,移開鉗住杜莫忘下巴的手。杜莫忘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尋思著找塊沒被口水打溼的布料咬,嘴下忽然橫插過來一隻手腕。
腕骨纖瘦而不脆弱,手背上隱約可見青筋鼓動,五指修長,骨節粗壯,短短的指甲圓潤乾淨,指腹有層淡淡的繭子,比四周雪白的膚色要深一些。
唐宴什麼話也沒多講,右手墊在杜莫忘的下巴上,左手摟住她的腰從後面開始頂撞,速度沒有放慢,但比之前的力度要輕不少。彎曲的肉棒完美地契合陰道軟肉的溝壑,冠狀溝左右旋轉剮蹭著內壁,逼肉裡頓時只剩下淺淺的痠麻和無窮的快感。
杜莫忘沒跟他客氣,張嘴咬住唐宴的手腕,喉嚨裡發出模糊的呻吟,人被頂地朝前一下一下地聳動。唐宴趴在她背上攢動,用嘴叼開她的領子,輕輕地咬她肩窩處的軟肉,虎牙剛陷進去一點,立即鬆開嘴舔一下,討好地嘬一口,留下草莓色的印子。
明明是討厭的人,鼻尖裡也是一股快捷酒店廉價的沐浴露味,還摻雜著隱約的鐵鏽氣,叫人作嘔,但唐宴就是停不下來。無論是包繞緊緻的多汁逼肉,還是嘴下柔軟彈牙的溫暖肌膚,足以讓人溺死在其中。
他一邊動作一邊迷糊地想,難道只是做了個愛,他就對杜莫忘改觀了?怎麼可能,就連一開始他也是被強姦的那一個,杜莫忘還拍了影片威脅她,他現在不過是在報復罷了。
但此時作案的手機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裡,他所懷抱的女孩真實存在他身下,看起來纖細的身材抱在懷裡也有肉感,心裡滿足地被填滿,有種莫名的安心。
唐宴把臉埋進杜莫忘的肩窩裡,臉貼上她脖子上柔軟的肌膚,熱騰騰的呼吸吹拂著她的頭髮。她的馬尾早就在糾纏裡散亂,髮絲凌亂地披灑在肩膀,實在說不上好看,但唐宴窩在她脖頸動作時,總要不時悄悄地掀起眼簾望她一眼。
她意亂情迷時喜歡皺眉,眼睛半眯著,帶著點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笑意,神情放鬆,比往日裡死板著一張臉,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順眼多了。她啃在他手腕上的嘴唇紅得像熟透了的草莓,看起來酸甜多汁,誘惑著人去咬一口。
杜莫忘……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
如果當炮友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沒有人知道的話……他能答應以後不再派人欺負她,平時送送小禮物,逢年過節帶她去旅遊,等畢業了成人禮,可以再劃一套自己名下的房產給她,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帶泳池的公寓。
要是她能再乖巧一些,唐宴也考慮和她多玩一段時間,直到她結婚……反正他不會結婚,家裡有大哥延續血脈就夠了。
他可從沒有對誰這麼上心過,看在杜莫忘是他第一個女人的份上,說不定會是唯一一個。
至於虞萌……
刺耳的手機鈴聲忽然劃破了狹小室內的曖昧氣氛,甜蜜到幾乎凝固的時光頓時恢復了正常流速。
唐宴從自我世界裡驚醒,他居然想了這麼多這麼遠!瘋了嗎?杜莫忘哪裡配得上他這麼用心?這下賤的……
“啊!”唐宴捂住下巴,“你又發什麼瘋?”
杜莫忘收回撞他的手肘,推開唐宴,裹滿液體的肉棒“啵”的一聲從她體內拔出來。唐宴憋著一肚子火氣要發,見杜莫忘朝地上的手機撲過去,跟十天沒吃飯的人突然見到一頓饕餮盛宴似的,罵人的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他愣愣地捂著下巴跪在地上,朝杜莫忘看去,褲腰也未拉攏,衣服散亂,神情古怪。
他好像從來沒有見到過杜莫忘這麼焦急地神情,焦急中又帶著一絲……久旱逢甘霖的欣喜?
杜莫忘看也沒看手機螢幕,清了清嗓子,按下接聽鍵就放到耳邊。
“先生!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完全是興高采烈,毫不掩飾的喜悅和乖巧。
唐宴一時都感覺不到下巴的痠痛了,潔白似雪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在堅實的身軀下,無聲的胸膛裡,他的心被一隻手緊握,那隻手稍稍用力,心臟裡就淌下酸澀的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