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忘本!不忘本才不會做錯事!”柳荷摸了摸那像兩條小辮子的頂梢道,“數典忘祖是人類最不齒的作為!”
“可是十八哥哥如果一直呆在白建國的身邊,他就不會越來越好,本來以他的天賦和努力,他可以很早就化作人形,但是現在落入人類的手中,他的靈氣需求遠遠不能得到滿足,致使他的境界不能迅速提升。即使以後白雷飛接手了,憑他的修為也不可能讓他進步更多,這樣的話為什麼不離開呢?”一捻紅問道,“人類不是有句話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嗎?”
“這個怎麼說呢。。。。。。”柳荷使勁地抓了幾下頭髮道,“雖然人的成長離不開好的環境,但是這也講機緣的,如果緣分還沒成熟,不如老老實實待著呢!”
“不懂不懂不懂,為什麼人族之間還有那麼多的事呢?”一捻紅皺著眉頭揮舞著枝條道。
“做人難,人難做,難做人啊!”柳荷感慨了一句。
“要不我去跟十八哥哥說說,讓他暫時就維持原樣吧!”一捻紅全身的枝條都有些耷拉下去,整盆花無精打采的。
“只能這樣了!”柳荷安慰道,她不是不想要那盆十八學士,但是看見白建國把那十八學士當做兒子一般養護,她就不忍心了。生生叫人家骨肉分離,這不是造孽嘛!這種有損陰德的事她才不幹!修行之人如果連最最基本的道義都不講,那還修什麼道,成什麼仙!君子有成人之美,只能忍痛旁觀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來。柳荷依舊抱著她的一捻紅去了白家,然後開始了忙碌的一天,調配花土,修剪枝丫,翻土拔草,施肥澆水,等一圈忙下來之後,太陽已經西斜。
當天晚上柳荷沒有聽見一捻紅小聲要求去採月華。她也就專心自己的修煉。
不知道為什麼,那盆十八學士的精神是越來越差,原本光澤紅潤的花瓣漸漸開始凋謝。剛開始還只是一瓣兩瓣,接著是五瓣六瓣,等到白建國發現不對勁時,花瓣基本上凋零完畢了!
白建國心中著急無比,這盆愛若幼子的十八學士怎麼變成這幅熊樣子了,之前不都好好的嗎。他還想靠它在不久的賞花大會上一舉奪魁呢!
現在是什麼情況?
十八學士無精打采,有些氣息奄奄的味道,鬧得這白家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白氏父子著急得滿嘴都是泡,吃不下,睡不著。整天就圍繞著十八學士團團轉。把花土全部挖開,沒看見地下有蟲,再重新調配花土,完全按照它的需要,灑水施肥那都是掐著點掐著量乾的,施展出十八般武藝,愣是沒治好,反而更加糟糕。
白建國一見這局勢不對勁,當下也顧不得臉皮不臉皮了。狠狠心求上了自己的發小死黨也是長大後唯一的情敵………花武嘯!
花武嘯看著白建國死皮賴臉地上門來。覺得詫異之極,這傢伙不是發誓生不入花門,死不下地獄的嘛!這是怎麼回事呢?他剛想狠狠地諷刺幾句,卻看見怎麼都不會落淚的發小。眼中居然滾著淚珠。他吃驚道:“你怎麼來了?”
白建國抱著十八學士就往他家裡衝,等進了屋,小心翼翼地把花盆往桌子上一方,揭開那蓋著花盆的幔佈道:“花老頭,趕緊給看看,我這寶貝究竟是怎麼了?”
花武嘯剛想出口反駁,但是看見老友這幅焦急如焚的樣子,生了惻隱之心,口頭上佔了點便宜又如何,反而把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愣是推到另一條路上,過去不知道有多麼懊悔,你說兩個人加起來都超過一百五十歲了,為了點芝麻綠豆大的事還斤斤計較,這年紀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他嚥下想說的違心話,安慰道:“我看看!你別急,你看看你的嘴裡那麼多的大泡,喝口茶洩瀉火!”
“別婆婆媽媽了,趕緊的,看看我這寶貝究竟怎麼了!我都快急死了!”白建國非但顧不上臉皮,連裡子都不要了,只要這傢伙能夠救回十八學士,哪怕叫他學狗叫。
花武嘯壓下滿肚子的諷刺和嘲笑,凝神靜息,然後抬眼望去。
只見那盆花周圍的光點稀稀疏疏不再亮堂,樹皮內的運送水分的管道已經堵塞了大半,整株十八學士的生氣莫名其妙地流失了一大半,只剩下一點點維持日常的開銷!
“不對啊,白老頭!”花武嘯皺緊了眉頭道,“你這花傷心過度,正在迅速凋零中!”
“傷心過度?!”白建國吼了出來,“不可能!我對它比對自己的兒子還要好,它為什麼要傷心啊?”
“可是我看到的就是這種情況啊,花兒像人一樣,傷心過度,脾土困頓,水谷精華無法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