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重山這話,真真是驚呆了夏蟬跟玉自珩。
這容長青居然跟牧家的女兒有親事,真是太讓人驚訝了啊。
容重山看著兩人的表情,道:“兩位……一定要記得告訴長青啊,這牧家可不是我們容家能得罪的起的,如果他實在是不願意,那還是讓他親自去跟牧家的人說吧,可不能牽連我們啊。”
夏蟬看著容重山一副想盡辦法推卸責任的樣子,氣的是壓根癢癢。
“行,你先回去吧,這話我會跟容娘娘說的。”
夏蟬皺眉說著,下了逐客令。
容重山皺眉,似乎還是想進去找容長青說幾句,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剛才看到容長青拿出來的小金魚兒啊。
可是夏蟬已經下了逐客令,容重山也不好多待,便抱拳行了禮,轉身走了出去。
“我呸啊,這個容重山,真是死不要臉!”夏蟬轉頭看著玉自珩,道:“十三,你瞧見剛才他的樣子了嗎?整個一置身事外,可是後來估計是想進屋去找容娘娘要金子吧!又是一副噁心巴拉的樣子。”
玉自珩伸手,捂住了夏蟬的嘴巴,“噓……”
夏蟬急忙眨了眨眼睛,玉自珩拿著眼神兒看了看屋子裡。
夏蟬屏氣凝神,就聽見一陣輕聲的哭聲。
夏蟬幾乎不用分辨,就能聽清楚那是容長青的聲音。
夏蟬心裡忽然一緊,繼而又有一點的愧疚。
之前讓容長青幫忙演一場戲,可是後來,卻無端的將小妝給牽扯了進來,如果不是容長青一直在隱忍,小妝也不會出事,到頭來,姚菀辰沒有抓到,只抓到了秦素素,小妝若是能救活,那自然是好,可是萬一有什麼意外,從此以後變成一個活死人,那自己這場精心撒的網,到底意義何在?
夏蟬皺眉,低著頭不說話,陷入了自責之中。
玉自珩看出了夏蟬的心思,伸手摸摸她的頭髮,道:“沒事了,別自責了,現在小妝還沒有死,這事兒,也不是你的錯兒,要說錯,都在我,我若是佈局精心一點,就不會沒考慮到姚菀辰他們,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夏蟬抿唇,“怎麼能怪你,這事兒,實在是太突然了,本來容娘娘受傷,我心裡就難過,不過好在容娘娘好了,可是小妝她……”
正在這時,屋子裡的容長青就道:“你們不用互相說抱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夏蟬抬頭,想喊一句,卻被玉自珩給拉住了手,“別說了,我們去那邊說,讓容娘娘跟小妝待一會兒吧。”
夏蟬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容長青坐在床前,伸手握著小妝的手。
小妝躺在床上,神色十分的安詳,像是在睡著一樣,只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小妝,我對不起你,我如果早點告訴你就好了,這樣你就不用為了我而去出頭,也不會現在這樣躺在這裡,生死未卜了!”容長青皺眉說著,將小妝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
“小妝,我多傻,之前如果不是我妹子告訴我,你的心思,我肯定還不知道呢,我是被豬油蒙了心,之後啊,我有一個人想過,想起來之前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的事兒,好像還真是,你打小兒就對我很好,啥東西都讓著我,虧得我還是個男人,竟然這麼小氣,什麼東西都跟你爭……”
“小妝,你記得嗎?之前咱倆一起去買糖人兒,你喜歡那個蝴蝶的,結果我使壞,非得跟你搶,到最後你一邊哭著一邊讓給了我,我當時還開心呢,覺得你好欺負,現在想起來,我真是王八蛋啊,小妝……你醒來吧好嗎,我保證不跟你搶了,什麼都不跟你搶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以後再也不會欺負你,只要你欺負我好嗎?”
容長青說著,感覺自己的臉上冰涼的一片,他想起來,自從自己的孃親去世的那天,他就曾經告訴過自己,再也不能流淚,再也不能。
可是今日在這個場景,他回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他覺得自己忍不住。
好一會兒,容長青才從屋子裡出來。
夏蟬跟玉自珩正在院子裡坐著,看見容長青出來了,夏蟬急忙起身迎了上去,道:“容娘娘,你還好吧?”
容長青點點頭,轉頭看著一旁的大夫,道:“大夫,我想好了,先用藥吧,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一試,試一試總好過就這樣看著小妝去死的好。”
大夫點點頭,道:“那好,老朽這就配藥,今晚就給那位姑娘用藥。”
看著大夫走了,容長青才轉頭問兩人,“剛才容重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