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擾呢。
她還是繼續撩她的小駙馬吧,但願她別瞧走了眼。
季子媛在皇宮一住就是三個月,待到九月中旬的時候,她才重新搬回長公主府,在季子媛離宮三天後,惠安太后叫人傳了容太妃來慈寧宮,一番禮節過後,惠安太后問容色清減的容太妃:“你這幾日瞧著精神不太好啊。”
“多謝娘娘關心。”容太妃態度恭敬,頓了一頓後,才解釋道,“臣妾這幾個月一直陪著子媛,如今她出宮去了,臣妾一時之間,有些不太習慣罷了。”
惠安太后溫聲道:“你只有子媛這一個女兒,她如今身子不好,你心裡擔心她,也是人之常情,哀家這兩日想了一想,打算叫你也搬到宮外去,一來可解你思女之苦,二來也便你照看子媛,只一點,你到底是先帝守寡的嬪妃,素日只可待在公主府的後院,不許外出走動,也不許赫赫揚揚的聚眾擺宴,更不許見什麼外男。”
容太妃喜不自勝的跪地而拜:“臣妾多謝娘娘恩典。”
“哀家是念在子媛命苦的份上,才叫你出宮陪她,但你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若是你在宮外做了什麼犯忌諱的事情,哀家可絕不輕饒。”同德太貴人離宮前一樣,惠安太后特意提醒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容太妃心中一凜,忙道:“臣妾記下了。”她身為先帝嬪妃,若在宮外有言行不妥的地方,只怕舒坦的養老日子……就直接到頭了。
惠安太后點了點頭,便叫她回去打點收拾,數日後,在兩個監督嬤嬤的陪同下,容太妃正式入住永昌長公主府。
入了九月後,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才進十月初,京城就飄灑了一場輕盈的小雪,壽康殿裡,惠安太后攬著穿紅棉襖的胖閨女,笑罵道:“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如此淘氣?”
季子珊不樂意的哼哼:“我不就是在院裡看了會兒雪麼,怎麼就叫淘氣了?”
“還敢犟嘴!”惠安太后戳一下胖閨女的額頭,眸光裡滿滿都是不贊同,“下雪了,你略瞧會兒新鮮就成了,可你呢,母后不開口叫你,你就不知道回來,天兒這麼冷,你要是受了風寒染了病,操心的還不是母后?!你自己說,這是不是淘氣?”
季子珊扁了扁嘴吧,低頭認錯道:“好吧,算我淘氣。”
“扇扇,你以前年紀小,想和你元寶哥哥一起去文華閣上學玩,母后和你皇兄也都由著你了,如今你一天天大了,到明年就要七歲了,再在文華閣待著就不大合適了,待明年開了春,母后會叫你阿籮姐姐和妙妙姐姐,一起來宮裡陪你上學,你是皇家公主,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該有皇家風範,該學的規矩就不能落下,沒得舉止粗魯叫人笑話……”惠安太后和小女兒笑鬧一會兒後,就和她說起正事。
季子珊喪氣的耷拉下腦袋:唉,把行動舉止練得優雅美觀些,她倒是沒啥意見,可是,她要是離了文華閣,可咋近距離釣小駙馬呀,穆淮謙小童鞋又不能經常來後宮的說。
今年又是穆淮謙去北疆探親的日子,季子珊藉著提前給穆淮謙發壓歲錢的機會,又偷偷給他塞了一把香瓜子,以及一張小紙條。
“我還是覺得你好,所以想再問你一遍,你要是長大以後同意當我的小駙馬,那你回宮覲見我母后那日,就穿藍色的衣裳,你要是不同意,就隨便穿其他顏色的衣裳吧,我年後就要在後宮上女學了,以後再也不會問你這個問題。”穆淮謙捏著手裡的小紙條,一對兒濃黑的眉頭深深揪起。
長大以後麼……
臘月季節,北疆早已是冰雪的世界,穆淮謙輾轉反側大半個月後,終於決定向老爹討個意見:“爹,昭陽長公主說……她想讓我當她的駙馬。”
“什麼?!”陡聽幼子蹦出這麼一句話,穆將軍險些一腦門栽到馬下,他……他沒聽錯吧他。
老爹的反應如此之大,穆淮謙不由抿了抿唇角,紅著雙頰低聲道:“是真的,去年宮裡給我發壓歲錢,昭陽長公主偷偷在我的壓歲紅包裡塞了兩顆糖,我以為她是淘氣玩呢,也就沒有多想,誰知,等到年後回宮裡上學,她悄悄找我,問我願不願意當她的駙馬,我怕給家裡惹事,就給她講道理,然後婉拒了她,誰知……我今年離京前,她又問了我一遍,爹,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穆淮謙每講一句話,穆將軍就會抽搐一下臉部部件,等穆淮謙一字一字低聲說完,穆將軍原本溫文爾雅的臉龐,已經抖抽的快變形了。
他才幾年沒在京城啊,這世道就……變了麼?
此時父子倆正在城外遛馬,寒意凜冽之下,穆將軍已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