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珊叉著小肥腰,擺出一幅刁蠻公主的架勢。
穆淮謙決定先問清楚後果:“那我要是回答不出來呢?”
“那就罰你當一甲子拳樁,但凡我要練功夫,你必須隨傳隨到。”季子珊道。
聞言,穆淮謙差點站立不穩,一腦袋撞到床柱上,一甲子是六十年,他今年二十二歲,六十年後就是八十二歲,先不提他能不能活到那把歲數,單論公主小媳婦說的這個懲罰,都叫穆淮謙無比黑線:“公主,給句實話吧,你到底是恨我,還是愛我?”他深深懷疑,他以後不是老死的,而是被公主老婆硬生生揍死的。
“你說呢?”季子珊微歪腦袋,似笑非笑道。
穆淮謙悲催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認命的脫鞋爬床:“我做不到替你懷孕生孩子,所以……你現在要練拳麼?”
季子珊哈哈一笑,摟過穆淮謙的脖子,在他臉上用力啵了兩口,小媳婦自動送上門,穆淮謙心底的鬱悶立時一掃而空,他伸臂把小媳婦端抱進懷裡,也有模學樣親她兩口,微糙的胡茬蹭在季子珊臉上,扎的她又麻又癢:“你能不能把鬍子刮乾淨點!”
“再使勁兒刮,連肉都該剮出來了。”穆淮謙含糊著低低發笑。
季子珊懷有身孕之事,不再是什麼秘密,隨著她從宮裡搬回公主府,各路人馬紛紛登門探望,願意見一面的,季子珊就叫人進來寒暄敘話,不樂意見的,季子珊就命人敷衍拒見,這日,當宮女稟告定國公夫人攜寧二奶奶苗氏求見時,季子珊微微恍惚了一下。
……她貌似許久沒見過定國公夫人了。
“請她們進來吧。”季子珊扶了扶鬢邊的鑲珠金釵,吩咐垂首等候回話的宮女。
不一會兒功夫,引路宮女就領著定國公夫人和苗韻靈入內,論親戚輩分,定國公夫人是季子珊的大舅母,份屬長輩,而論國禮尊卑,定國公夫人只是誥命夫人,季子珊卻是長公主的爵位,品級自然高過她,是以,用哪種禮儀迎接定國公夫人,全看季子珊的心情好壞。
認真說起來,季子珊和定國公夫人並不算多熟悉,更何況還有一些齟齬在前,故而,她完全沒必要表現的和定國公夫人有多親近:“許久沒見大舅母了,大舅母一向可好?”請定國公夫人和苗氏落座後,季子珊不冷不熱的閒話起家常。
定國公夫人如坐針氈般,滿心不自在的維持著笑臉:“勞公主記掛,我挺好的。”
其實,因心裡還藏著沒解開的疙瘩,她本不願來公主府看人臉色,誰知定國公卻生了氣,說她身為公主的舅母,哪有不去探望賀喜的道理,不止叫她親自登門,還讓她帶著小兒媳婦一道去,她拗不過定國公,只能依言從命。
季子珊願意接待定國公夫人,完全是顧及惠安太后的顏面,和她簡單寒暄幾句後,季子珊便將目光轉向苗韻靈,苗韻靈和她年歲相仿,都是十八歲左右的模樣,她生的鵝蛋圓臉,雙眸明亮,別有一番俏麗風味。
“這位就是三表嫂罷,如此美人胚子,玉澤表哥果然好福氣。”季子珊神色自若的稱讚著苗韻靈,她和寧玉澤之間清清白白,壓根用不著什麼心虛愧疚。
聞聽季子珊之語,坐姿端雅的苗韻靈謙虛回道:“公主謬讚了,公主才是天生麗質、清麗出塵的美人兒,我等俗輩望塵莫及。”這話並非違心之語,而是昭陽長公主的確很美,端的是麗色照人,光華明豔,也難怪……會令丈夫心動。
世家大族裡哪有真正的秘密,丈夫曾經心儀過公主之事,她也略有耳聞,自與她成婚後,丈夫有沒有淡忘公主,她既摸不透,也猜不準,但她決計不會去追根究底,婚後,他待她很好,溫柔和氣,關心體貼,也不要什麼通房妾室,還會幫她解決婆婆偶爾的刁難,這就足夠了。
有點遺憾的是,兩人成親兩年了,還沒有孩子,這也是婆婆經常對她表示不滿的藉口之一。
打發走寧家婆媳,季子珊閒來無聊,便摸出一本話本子打發時光,穆淮謙回府之際,季子珊正看到興味有趣之處,便不怎麼搭理求老婆關注的穆淮謙,穆淮謙同志一怒之下,就劈手奪走季子珊的話本子,繃著一張俊臉湊近前去,狂刷存在感:“看我!看我!看!我!”
季子珊一巴掌推開某人放大的面孔,伸手討要話本子:“長得還沒我元寶哥帥,你有什麼好看的!快還給我!”
“不給你!”穆淮謙駙馬很生氣,他一手舉著話本子,不管公主小媳婦怎麼撲搶,都叫她抓拿了個空,真是豈有此理,居然敢說他不好看,他哪裡不好看了,他明明好看的不要不要的,“扇扇,你把話給我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