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能告訴我,那裡發生了什麼事?”紀然陰森的臉上,帶著一絲讓奴才們看了不寒而慄的血腥。
“”
“怎麼,沒人能解答嗎?”儘量用平淡的口吻,很溫和的聲音。而身邊的奴才、宮婢們,仍舊是低垂著頭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呵呵”紀然突然笑了起來,卻讓跪了一地的奴才們覺察到毛骨悚然的危險的味道。
“來人,將看守那處院落的所有奴才們,全部煮了。”冰冷的開口,道出了最後的處罰。
“求天王饒命”求饒聲此起彼伏,冰冷的眸子,讓人無法看出他此時的心思,也不敢妄自菲薄。更何況這群奴才根本就已經害怕到了極限,又怎麼可能敢抬頭看高高在上的天王。
“呵呵,原來你們都還會說話啊,我還以為紀國皇宮裡盡養了些啞巴。”紀然冷冷一句,站了起來,突然溫和道:“我是說看守那個地方的奴才,又不是你們。”冷笑著,話畢身子早已走到了門外。今日算是便宜他們了,沒心情去處罰他們,看守那院落的兩個奴才早就已經死了,還處罰什麼?
一個人走在皇宮裡的小徑上,慢慢的回想自己短短27年的人生中,一直是輝煌的,一直是眾星捧月。然而到現在,自己貴為天王,卻沒有一個理解自己的人,沒有一個會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他們都只是在懼怕自己,並不是當自己是一個人在看。孤傲一人,站在最高處,又如何。
如今孤身一人的自己,還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曾經有一個孩子,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崇拜的看著自己,耐心的期待著自己去看他,總是將自己為數不多的好東西藏了起來,只為等待自己的到來,將它們統統捧上給自己。那時候的自己,又是懷著怎樣的惡劣心情,邪惡思想來看待他的。吃著他捧上來的美食,或許對他來說是世界上最好的食物,但對自己來說,根本就是垃圾一樣的食物。
即使是這樣,即使是自己根本咽不下去,但還是當著他的面吃了下去,只因不想讓他吃到,甚至冷眼看著他嚥著口水看自己吃,那時的自己,吃著他奉上的食物,沉浸在嘲諷著罵他‘賤種’的快意之中。
如今的自己,獨自站在那片早已荒廢的焦土上,紀然不知道自己站了有多久,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臉上一片冰冷。
“你回來吧”輕聲的喃喃自語著,紀然眼底出息了少有的期待。
“還是沒訊息麼?”寢宮內,紀然坐在椅子前,平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暗衛。
“屬下查得,他曾經在黃龍路上出現過,派去的人回來稟報過,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暗衛一臉的凝重。
“何時發現的。”臉上微微的緩和了,暗衛發現了,而紀然卻絲毫未曾發現自己此時的和善臉色。他覺得正在暴走的心,此時變得有些溫和了,呼吸困難的心情,現在也變得不再困難了。
“前晚,所以屬下立即回來稟報。”暗衛回來的目的,自然是暗衛自己吃不準天王對那個少年的心思,百思之後,才覺定還是先來嘽嘽天王的口風,先前天王說可以殺無赦,但經過兩次的召見,暗衛知道事情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的好解釋。
“哦!”簡短的一聲回應,又如有所思的看著暗衛。難道自己表露得很明顯了,自己的本意並不想殺了亦?紀然有些恍惚,那張顯得無辜有傻笑的臉,再一次晃動起來,不由得濃眉深鎖。一再的告誡自己,僅僅是不甘心罷了,竟然被這個賤種給擾亂心扉。
“找到他時,帶回來,如遇反抗,還是那句話,殺無赦!”賤種,肯定是願意回來的,想必也不敢反抗。紀然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下了最後一道死命令,沒有任何的猶豫。冷眼看著侍衛離開了,紀然無力的倒在了椅子上,有些脫力的閉上了眼,心裡暗道:賤種,別讓我失望
“我們要分散行動了,有人盯上我們了。”夏噬颶對跟前的幾個小人兒說,又將目光停留在亦身上道:“他們的目標會是誰?”
“颶,應該是我。”亦坦誠的回到道,心裡七上八下,他不知道這個新主人又會賞識自己幾天。之前的那兩個主人,後面那一個,沒到三天,就要了自己的身子。這個主人好在看上去與之前的主人不一樣,就是因為不一樣,所以才不想將麻煩帶給他。
“那我們分開行動,小仁你們再分開兩撥人,你帶三人,往西走,到刑國護國湖一帶,會有人來接應。另外五人一起往北走,自有人來接應你們。”少年沉穩的吩咐道。
十餘人,此時兵分三路,各自分散行動。雖然那些孩子都不算大,約莫七八歲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