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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第一次覺得力不從心。從前渠莒同我講話總是掰開來儘量說得簡單,所以我從來不覺得我的理解能力有什麼問題,可是盧以言的這一席話讓我徹底的迷糊了,這兩個雪,指的究竟是我還是積雪?

盧以言無奈的笑了一笑,然後轉過身來盯著我。“雪,讓你說一句愛我真的有這麼難麼?”

我的眼眸微微的垂了下來,心裡泛起淡淡的酸澀。盧以言說過的話一句一句的在我的耳邊響起。

――渠兄,守好這塊肥肉,若你不好好待她,我會奪回來的!

――這一世不能被你愛著,能被你恨著也是好的。

――雪,讓你說一句愛我真的有這麼難麼?

……

我拉起他的手放在臉龐,然後輕輕偎依在他的懷裡。

“對於我,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

盧以言輕輕一笑抱緊了我,我在他的懷裡默默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慢慢的劃過了兩滴淚。這是我第一次為盧以言流淚。

盧以言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為我跳崖,為我不顧性命生死相隨的人,即便我不愛他,但是我的心裡卻永遠為他留了一個位置,而我對他所有的愧疚,所有的尊重,所有的抱歉,所有的心疼便都包含在了這兩滴淚中,在這個黑暗的有朦朧的月色中漸漸彌散。

盧以言,對不起,對不起……

窗外的風聲之中恍若傳來一聲嘆息,我緊緊閉著雙眼不去理會,天地間一片肅殺。

月涼如水,盧以言坐了一會兒便回去處理事務了,傾城點了燈又為我端上來了幾道開胃的小菜。我守在桌邊腦袋裡一片混亂,是以瞧著那幾道平日裡極愛的點心也毫無胃口可言。

傾城忙著把菜布好又跑去廚房把魚湯端了上來。

我掃了一眼魚湯,腦海裡慢慢浮現出了渠莒的影子。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才能找到爺爺,才能不傷害盧以言?

“姑娘,這菜不合胃口?”

我努力扯了一抹笑,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拿起了筷子。這時,房門卻被人叩響,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我和傾城都是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傾城便跑去開門。

屋外的說話聲斷斷續續,我聽得並不真切,拿著筷子這裡戳戳,那裡戳戳,一會兒便聽見兩人的腳步聲由遠傳近了。

傾城開啟房門閃了進來,淡淡開口道:“姑娘,雲莊主求見。”

我沉默了一下,蘇姐姐便閃身進了屋子。電光火石之間,我們兩個的目光對視到了一起,我一瞬間便明白過來了,我假裝失憶的事已經被人識破了……

傾城看出我們有事要談便很乖巧的退了下去。我們兩個都沒有開口說話,一時間屋子裡只能聽見蠟燭燃燒的噼啪聲。最近讓人頭疼的事還真是多啊……

揉了揉額頭,我起筷往蘇姐姐的碗裡夾了一片魚肉。蘇姐姐突然抬起手抓住了我即將下落的手臂。然後目光炯炯的盯著我。

“宓兒,你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要化身為辜若雪?為什麼你要嫁給二公子?渠莒呢?”

我吐了一口氣,抬起頭含著笑望著滿臉困惑的蘇姐姐。“這麼多問題你要我先回答哪個呢?”我暗暗用力掙脫了蘇姐姐的桎梏,悠閒地為自己夾了口菜。然後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麼?難道你並不知道鍾吾族已經被滅族了麼?還是說你並不知道我爺爺,你曾經的救命恩人此時正被關在雷坷的某處,受著非人的折磨?”

蘇姐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渾身一震,錯愕的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盯著我。

“你說……鍾吾一族被……被……”

瞧著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我輕蔑地一笑,接著說道:“被滅族,你沒聽錯,我的族人,被屠殺,被逼跳了長生河,簡暖,歸海傷,二狗,小梅,還有他們未出生的孩子統統不在了,現在活著的只有我和爺爺,怎麼這一切你竟然不知道?”

蘇姐姐顯得更加的迷惑了,那樣的表情好像她真的不知情一般。我微微的皺了皺眉。

“知道靈引谷的入口的就只有你一個外人,怎麼,難道你想說引雷坷眾人入谷屠族的不是你麼?”說到這裡,我的手忍不住微微的抖動起來,手中的筷子和瓷碗不住的碰觸著,發出細小的聲響。

“我……”蘇姐姐的眼裡瞬間彌散開一層水霧,那模樣甚是動人。“宓兒,若我說此事我毫不知情,若我說我並未向任何人透露過靈引谷的事情,你相信麼?”

我微微一愣。

我也曾如此卑微的問過渠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