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實在沒有能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所有的人都一律穿著邋遢,膽小如鼠。
一進入他的那間小房子,他們的戒意便提到了絕對的高度,實際上,即使他們不這樣,門口的柵欄也已經告訴了托勒他是作為一個囚犯,而非客人,住到這裡來的。
他同他們說話,但他們從不回答他,似乎他們也聽不明白他說的話。他們的眼神痴呆,自然也就無法捕捉到他的話語中那些智慧的火花了。
他的飯食每天都由人盛在碗裡送過來,雖然還算說得過去,卻無法引起他的食慾,基本上是沒有經過加工的蔬菜,如絲藍。佛手瓜、赤小豆、豆腐之類,沒有調料,也沒有香料;有時會有一點乳酪製品,但肉類是絕對沒有的。
給他喝的水每天都裝在一個敞口罐子裡,聞起來淡而寡味倒還在其次,糟糕的是還有一種不新鮮的味道,在敞開的容器中放了一夜的水,喝起來總是帶有一股金屬的味道。所以,只有在很渴的時候,托勒才會喝一點水。
寡淡的飯食和不新鮮的飲水倒是給了他以巨大的心理安撫。他經常想,至少那些食物還沒有背叛他,他還能夠認得出它們,至少它們還是他與他們共同需要的東西,是地球上的東西。
兩頓飯之間的時間裡,他通常坐在自己的床上,要不就在那間餅形的房子裡散散步,揮動揮動胳膊,做一些輕運動,以保持血液的正常流通。有時他會扯著嗓子唱一些粗野的歌曲。但所有這一切讓他的大腦保持活躍的措施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托勒是一個容易激動的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這種幽禁的環境中是否會丟失了自己的天性。
正因為如此,他抓住一切機會對這種幽禁生活表示不滿。每當有人走進他那間囚室裡,哪怕對方只是一個來送飯的,或者是每天給他送來於淨寢具,為他整理亂糟糟的床鋪的邋遢而瘦小的女人,托勒都要想辦法同他們說上幾句話。可是,他卻沒有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任何一個字。
很顯然,他想,他們都得到了不許同這個外域鬼子接觸的命令。他可以感覺到他們走人他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