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娘不要灰心,幽冥谷主既然說了神醫在此,就定然不會有誤。也許剛才我們只是找的不夠精細,不然一定能遇上的。”楊湛亦寬慰道。
“大哥和雲真好意,如風感激於心,但咱們一路過來,都不見此地有人煙,更何談神醫下落呢?”曲如風幽幽的說道。
“不見此地有人煙?”慕容雲真心中唸叨一陣,忽然卻眉開眼笑起來。
“如風,神醫一定在此,我們馬上回去。”慕容雲真激動萬分的說道。
曲如風不解,但楊湛似乎已經反應過來,連忙說道:“不錯,這裡雖然人煙罕至,但卻有牧童在此放牛,那牧童一定是神醫的人。”
不待曲如風想明白,慕容雲真已經揹著她疾馳而去。
但眾人回到原來的地方,牧童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慕容雲真頗有些無奈的望了望四周,卻毫無頭緒。楊湛卻不理會這些,只叫慕容雲真和曲如風在原地等候,然後一個人低著頭四處找尋開來。
慕容雲真和曲如風面面相覷,不知道楊湛在做什麼。
但不久,楊湛便回來了。
“二弟,神醫就住在此山山坳。”楊湛激動的說道。
慕容雲真對楊湛自是堅信不疑,聽他這麼一說,心中早已興奮不已,連連說道:“如風有救了,如風有救了!”聽的背上的曲如風心裡美滋滋的。
果然,在楊湛的帶領下,大家在溪邊山坳背後的樹林間看到了一座草棚。只見草棚四周翠竹掩映,先前牧童放牧的水牛正拴在竹下,而草棚的坎下還栽種著幾株枸杞,正紅豔豔的結著果實。不需多說,神醫若在百里溪,必定居住於此。
“大哥,你是如何找到這裡的?”慕容雲真激動的問道。
“我幼是也和那牧童一樣放過牛,自然懂得按圖索驥。”楊湛輕鬆的說道。
“原來如此!”慕容雲真不禁投來讚賞的目光。慕容雲真出身於書香門第之家,自然不懂農家孩子的艱苦,反而覺得放牧是一件好玩而美妙的事情。
三人於是徑直走到草棚前,一番呼叫後,終於有個娃娃出來了,卻正是剛才放牧的那個童子。
童子一見到三人,連忙掉頭衝進草棚,並把門鎖的嚴嚴實實的,任憑眾人如何敲門,他都不再出來。
眾人無可奈何,只得在候在門口。如此等候豈是辦法?楊湛於是對著草棚大喊一聲:“百草翁前輩,晚輩楊湛來訪!”
見草棚沒有動靜,楊湛於是加大氣息,再喊道:“百草翁前輩,晚輩楊湛來訪!”
但草棚依然不見有人出來。楊湛於是示意慕容雲真和曲如風捂上耳朵,然後凝神聚氣,長嘯三聲:“百草翁前輩,晚輩楊湛來訪!”
頓時,山坳內竹林劇烈晃動,發出陣陣敲打之聲;林間竹葉也嘩嘩飄落,猶如漫天飛雪;而竹下拴著的水牛,則煩躁不安的來回串動……靜謐的山坳霎時喧鬧了起來。
“夠啦!夠啦!”草棚內忽然傳出一聲厭煩的聲音。不多久,一位拄著柺杖的老嫗從草棚內走了出來。只見這老嫗滿臉皺紋,腰背已經佝僂到柺杖前,但面生慍色,自是談不上慈祥。老嫗環視眾人一圈,然後氣憤的說道:“無禮小輩,擾了山谷清靜。”
“晚輩見過神醫!”楊湛和慕容雲真隨即上前作輯道。
“神醫?哈哈,老身活了六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稱呼。”老嫗忽然面露詫異的說道。
“對呀,神醫名叫百草翁,自然應該是位老翁。”慕容雲真低頭和楊湛竊竊私語道。
二人不禁有些懊悔。
“你們嘀咕什麼呢?”老嫗卻是疑惑的問道。
“沒有,沒有。”慕容雲真急忙說道。
“老身祖孫一直居住此地,從未聽過什麼神醫。就算有,也不會住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你們還是離開吧。”老嫗不耐煩的說道。
“婆婆,這位姑娘身中劇毒,非神醫百草翁不能救……”楊湛卻誠懇的說道。
“我都說了這裡沒有什麼神醫,你們還要這般糾纏不休,耳朵真是比我老人家還要不好使。”老嫗生氣的說道。
楊湛欲要再言,卻見那老嫗白了眾人一眼,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楊湛無可奈何,只好眼巴巴的望著老嫗走開。
“人怕出名豬怕壯。”慕容雲真忽然朗聲說道。
楊湛與曲如風都詫異的望著慕容雲真,想不到這個斯斯文文的書生竟然說出這樣俗氣的話語來。
“小子,你是在罵老身是豬嗎?”老嫗停下腳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