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過車上的紙巾。
慕臻降下車窗,一臉饜足的男人側過頭,親了親蘇子衿一邊的臉蛋,真心實意地誇獎道,“媳婦兒的表現越來越棒了!”
蘇子衿把手中沾有男人億萬子孫的紙巾,揉成一趟,用力地往他身上丟去,“閉嘴吧,你。”
慕臻被丟了個正著,一點也不介意,反而抓過蘇子衿另外一隻手,每一根指尖都溫柔地吮吸,膩膩歪歪地親。
蘇子衿耳尖好不容易退下的熱氣又有捲土重來的趨勢。
“慕臻,放開!”
微沉的語調,說明,他的小玫瑰是真的處於,暴走的邊緣了。
懼內屬性的慕對慫噠噠地鬆了口,將蘇子衿沾著晶瑩水漬的指尖吐出,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眼神要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開車。”
夫人有令,其敢不從?
慕臻發動了車子,軍綠色的吉普車緩緩地駛離。
蘇子衿轉過頭,看向車外的夜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帶了一晚上頸帶,剛才傾身幫了慕臻一次,動作幅度太大,摩擦到了傷口的緣故,蘇子衿感到傷口隱隱有點發癢。
蘇子衿的指尖,無意識地放在自己受傷的地方,眼底掠過一抹慮色。
她的傷口從來沒有癒合地那麼慢過,蘇子衿不得不為之擔憂。
如同已經寫好的程式設計,忽然出現一串你之前從未遇見過,也解讀不了的亂碼,令人心生不安。
“怎麼了?傷口不舒服嗎?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人在,要不我先靠邊停車,幫你把這個頸帶取下來?”
慕臻注意到了蘇子衿的小動作,提議道。
蘇子衿搖了搖頭,“只是傷口有點發癢而已,應該是在逐漸癒合了。”
慕臻失笑,“這才第幾天?範醫生不是說要兩、三個星期以後才……”
“不。已經很慢了。事實上,以前,像這樣的傷口,它會自動痊癒,根本不必去醫院縫針……像這次這樣,只是一個小傷口就要縫針的情況之前從未有過。慕臻,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底總是有一種不安。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偏離了既有的軌道。”
蘇子衿擰了擰眉心。
“不,問題不在你,而是莫如芸的情況比較特殊。”
嗯?
蘇子衿轉過頭,困惑地看向慕臻。
莫如芸的情況比較特殊,什麼意思?
“莫如芸很可能,不是普通人類。”
蘇子的眼睛一點一點地睜大,不是普通人類?難不成,是小說電影裡的異形之類的嗎?
“小玫瑰,你有沒有聽說過‘詭’這個組織?”
慕臻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問及無關緊要的問題。
蘇子衿認真思索後,點了點頭,“我聽梅,嗯,也就是我之前在國際醫療組織的好朋友提及過。詭,同‘鬼’,是一個很可怕的神秘暗黑組織,他們的手段殘忍,毫無人性可言,這個組織熱衷於策劃恐怖襲擊和暗殺,死了很多的人。梅的祖父曾經被抓去‘詭’的總部,要求給一位懷有身孕的女人保胎,後來組織被特種作戰部隊剿滅,她的祖父這才獲救。這段傳奇的經歷也一直被他當成冒險故事,講給他的孫子,孫女們聽。”
像他們這種常年被派遣在國外的國際醫療工作者,經常去的地方都是落後和偏僻的國家跟地區,有些地方甚至連水電都不通。電子醫療器械在那裡尚且未必能夠發揮作用,何況是電子娛樂產品。於是,在閒暇時,十幾二十幾個人,大家一起坐在星空下,火堆邊上,講各自小時候得趣事、糗事,講自己聽說過的傳奇的故事,就成為了打發時間的最好的消遣。
梅的祖父的這段九死一生的經歷,也是在那種情況下,被梅當成傳奇故事,講給大家聽。
“詭”出現的時間太短,又太過神秘,除非像關冷跟慕臻這樣從事特殊行業的人,否則知之者甚少。
蘇子衿竟然聽說過“詭”這個組織,已經足夠叫慕臻意外。
慕臻轉動方向盤,車子匯入車流,“你朋友關於‘詭’的資訊基本上沒有說錯,但是並不全面。應該是你那位朋友的祖父被抓進去後,當時那種情況下,肯定會被限定了人身自由,知道的自然也就很有限,能告訴你朋友的自然也就更少了。事實上,‘詭’這個暗黑組織不僅熱衷於恐怖襲擊和暗殺,相比之下,它更令人忌憚的是,組織裡的人很瘋狂地熱衷於做人類活體實驗。它們手上有很多個實驗,其中,最為令人忌憚的是活體變異實驗,即在人體內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