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目的也就是了。至於性格上的變化，無非是一個男人開竅跟沒開竅的前後區別罷了。

當然，季明禮倒是聽出了陶夭話語裡的諷刺，提及以前，季明禮不是不心虛跟愧疚的。

過去是他遲鈍，害得么么吃了這麼多的苦，也令他們憑白浪費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他眼神認真地道，“來日方長，日後，只要你願意，無論你想要了解我哪個方面，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語氣真摯。

陶夭：“……”

再一次一記重拳落了個空。

KO！

陶夭的大腦彷彿響起這個大寫加粗的單詞配音。

心好累。

“困了，我要睡覺了。”

身體一躺，被子一蓋，陶夭把連都給矇住了，用實際行動淋漓盡致地詮釋了什麼叫逐客令。

“嗯。睡吧。”

產婦自然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言論惹得陶夭有氣撒不出，季明禮只當是她真的累了。

擔心陶夭把自己蒙在裡面會給蒙壞了，季明禮把她的被子稍微拉下來了一些。

陶夭拽住。

季明禮受到阻力，溫聲哄著，“睡覺時不要把自己蒙在被我裡，被窩裡空氣不流通，對你的身體恢復並沒有好處。”

擔心會惹陶夭不悅，季明禮又退一步道，“我就下拉一點點，嗯？”

陶夭還是紋絲不動。

頭頂上方，響起一道淺淺地嘆氣聲。

病床一輕，接著，是腳步離去的聲音。

陶夭攥住被角的骨節泛白，她剛剛，是不是過分了一些？

……

“錢助理。”

陶夭就像是突然長出兩根天線，敏感地豎起了耳朵。

所以，季明禮這是賊心不死，在她身上碰了釘子，就又想從多多身上找突破口嗎？

陶夭在被窩裡磨了磨牙，悄摸地把被子往下挪了挪，好方便聽得跟清楚一些。

果肉香甜的櫻桃被送進嘴裡，搭配蛋糕的奶油跟馥郁，絕對是對味蕾最佳的犒賞。錢多多一手握著蛋糕店贈送的湯勺，從櫻桃味的蛋糕裡困惑地抬起頭，“唔，季老師？有什麼事嗎？”

季明禮先是對自己打擾到了錢多多用餐這件事表示了歉意，這才開口說道，“之前的照片，能發我一張嗎？”

錢多多不解地眨了眨眼。

嗯？照片？

什麼照片？

季明禮指了指嬰兒床上熟睡的小寶，錢多多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您指的是您之前抱著小寶，親吻么么姐，被我偷拍的那張照片是嗎？”

季明禮點頭，“嗯。”

“好的，好的。我現在就發給您。”

錢多多從口袋裡取出手機，開啟微信，這才響起自己沒有季明禮的微信。

不等錢多多開口，季明禮已經拿著顯示著他私人二維碼介面的手機給她遞過去。

錢多多有些驚訝地看了季明禮一眼，心想，這位音樂天才對么么姐果然是真愛啊。就是這真愛裡頭，不知道有幾分是給小寶的，又有幾分是真的給么么姐。

當然，她由衷地希望是二者兼而有之。

兩個人加了微信，彼此透過驗證。

錢多多把方才偷拍的照片給季明禮發了過去。

原來，只是為了要那張照片而已嗎？

季明禮要那張照片做什麼？

她已經明確地說過，她不會阻止他跟小寶的接觸，季明禮還找么么要那張照片做什麼？

總不至於……

是因為照片裡的她吧？

心跳難免因為這樣的想法而紊亂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的心起了不該有的波動，陶夭在心底命令自己立即停止這些無所謂的發散性的思維。

陶夭說要睡覺，本來是為了忽悠季明禮，無聲地下達逐客令，聽著季明禮跟錢多多兩人的對話，倒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季明禮從錢多多那裡要到了照片，回到陶夭病床邊，就發現陶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被子蓋過嘴巴，只露出耳朵、鼻子跟眼睛。

明明之前他建議把被子最好不要蓋過口鼻，倔強地不肯配合。現在卻自己主動露出了口鼻。

這是把他之前的話聽見去了的意思吧？

眼神轉柔，季明禮彎腰，替陶夭把被子又往下挪了挪，讓她的腦袋全露在被子外面，低頭，在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