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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三根燃燒得慢,兩根燃燒得快,這時突然有個不識時務的化妝師喊了出來:“啊呀,你們看,三長兩短啊!是不是不吉利啊!”

製片人一聽立刻把那人臭罵一頓,再看導演的神色更陰鬱了。

當天晚上第一場戲是在墳場拍的,拍的是女二號從墳裡爬出來。我是既興奮又緊張,當天下午的時候,美工用泡沫板刻墓碑,但刻到最後一個“墓”字總會刻偏,都已經浪費了好幾塊泡沫板了。導演是學美術出身的,看到就火大了,一把奪過來自己篆刻。我們幾十雙眼睛都盯著他,他瀟灑地刻到最後一個字,邪門的事出現了,手一抖就摳掉了一塊。導演有點慌了,連說邪門,趕緊讓製片主任上香對空拜了拜,說些保佑順利之類的話,之後再刻,還真順利完成了。

到了晚上就準備正式開拍了,墳場裡燈光通明,監製是香港老導演,因為拍過很多鬼片所以有經驗,交待羅哥一定要在每座墳頭燒一柱香,同時說些“打擾了對不起”之類的話。香早就準備好了,我和場務組的同伴們一個墳頭一個墳頭地點香,同時嘴裡唸唸有詞,不料插到最後,少了一枝香,也就是說有座墳頭沒拜到,再去買香時間也來不及了,跟我一起的場工小斌不知道那根腦子抽筋了,把旁邊燒了一半的香拔下來就給這座墳頭插上了,動作太快誰都來不及阻止。

接下來就開拍了,女二號披頭散髮從一座假墳裡面爬出來,想想做演員其實也是蠻拼的。拍前兩條的時候還好,拍第三遍的時候,帶著耳機的錄音師帶著哭腔對導演喊:“不對啊,有女人哭聲!”大家一聽毛骨悚然,因為拍攝時現場是鴉雀無聲的,錄音師怎麼會錄到女人的哭聲?一定是耳機出了問題,導演說:“你檢查一下裝置,重拍。”可第四遍剛開始,錄音師馬上又喊停了,並且臉色煞白。導演一看就明白了,估計他也有點害怕了,馬上說:“別錄了,後期再做音效。”

女二號爬進爬出幾次,算拍完了。事後我表哥問過錄音師到底怎麼回事,錄音師說要不你聽聽?我表哥也不敢聽,所以最終大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女二號是個性格內向的姑娘,個子挺高,平時很注意節食,但拍完這場戲,同屋的人說她性情大變,沒完沒了地吃東西,說話前言不搭後語,過了一星期自己又恢復正常了。

拍攝工期很趕,都是白天連著晚上地拍,我也從來沒有這麼累過,但是看看大家都這麼拼我也不好意思偷懶,基本就是回屋子倒頭就睡。

我收養的那隻貓也越來越不乖,有一天我已經睡下,它卻在床頭慘慘地叫喚,於是被我趕出門外去了。把貓趕到門外我就上床繼續睡覺,半夜尿急起來上廁所,卻怎麼也找不到鞋子,我心裡一個激靈,開啟燈在屋裡找,卻發現鞋子在床的另一邊(靠窗的一邊)!天哪,我清楚地記得我把貓趕出去以後就上床睡覺了,鞋子沒有理由會出現在床的另一邊!我心裡直發毛,看著黑魆魆的窗外再也睡不著了,就坐了起來,想到那隻貓還被我關在外面,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心裡不忍,就想把它叫回來,誰知道一開門那隻貓一下衝了進來,蹲在床邊又開始慘叫,真是把我糝得慌!我眼睜睜熬到天發白,貓也不叫喚了,才敢眯了一會。白天我跟表哥說起夜裡的事,我表哥對我說:“這事不要胡言亂語,會影響劇組安定的!”於是我也不敢再亂說。

但我不說不代表事情不發生,越來越離譜的事情出現了。那天是中秋節,劇組也不放假,在一起吃了聚餐後又開工了。要拍的那場戲本來就是很恐怖的,劇情是一個女鬼領著兩個小孩飄過來。為了製造氣氛還讓我們幾個場工躲在背後不停地扇煙,製造煙霧繚繞的詭異氣氛。由於我們的特殊位置,所以只能看到演員的背影。

第2章 風水先生

一切就緒,清場後開拍,導演就盯著監視器,拍著拍著突然導演喊停,然後就罵場務組老大沒管好現場,以致鏡頭裡有閒人跟在演員背後,導致鏡頭穿幫。

其實真是冤枉,因為我就在演員背後扇煙,所以看得非常清楚,演員後面根本沒有人出現過,就這樣拍了5、6次,導演已是大怒,因為他和旁邊的人從監視器裡每次都能看到演員背後還是有人跟著!

香港監製覺得蹊蹺,就讓導演先暫停,把前面拍的幾條穿幫鏡頭回放看看到底什麼情況,不看還還,這一看可把導演和坐在監視器旁的燈光組組長都嚇壞了,因為回放看穿幫的那幾條,其實每條都好好的,根本沒有拍攝的時候出現的閒人。

導演監製面面相覷,也沒心情再拍了,就提前收工,讓客棧給大夥做夜宵,喝酒壓驚,湊合著過了箇中秋節,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