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大爺感謝地說:“謝謝你,你和冬娥很熟悉嗎?你貴姓?”
我說:“您叫我小魏好了,前些日子我有個朋友租住在您家,所以我跟曹奶奶還是接觸很多的。我現在再去看看她。”
當我再次扒窗戶看曹冬娥的臥室,發現她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走動。
我敲敲玻璃窗,她發現了我,對我笑笑。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房門,然後我又繞到她門口去敲門,她知道是我,便開了門。
我進屋後,她又把門插上了。
“你來了?”她開口還是這句話,這似乎是她的開場口頭禪。
“嗯,來了。”我也每次只能這麼回答。
曹冬娥突然去翻櫃子,翻箱倒櫃一通,拿出一條白色手絹遞給我看,我接過手絹,看到上面繡了一朵荷花,荷花下面有二條金魚在嬉戲,整個圖案看似還沒完工。
曹冬娥說:“好看嗎?”
我說:“挺好看。”
曹冬娥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說:“我眼神不好,現在要想補上最後幾針,已經無能為力了。你要是喜歡,這條帕子就送給你吧!”
曹冬娥突然要送條沒繡完的帕子給我,我很意外,但我不敢拒絕,就收下了。
我說:“秦玉璽回來了,您為什麼不見他?難道您真不認識他?”
曹冬娥沒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她淡淡地說:“他跟我沒有關係。”
我問:“您是恨他當年丟下你,一個人去了臺灣嗎?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們都這把年紀了,一起安度晚年吧!也好過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曹冬娥惱怒地:“你聽不懂我的話嗎?他跟我沒關係!沒關係的人,我恨他做啥?”
我心想,曹冬娥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真的恨極了呢,還是對秦玉璽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看也勸說不了她,邊拿著手絹走了出來。
秦玉璽看我從曹冬娥房間出來,就問:“怎麼樣?”
看著輪椅上行將入土的老人,我不忍心打擊他,便善意地騙他說:“曹奶奶說,和您分開六十多年了,您突然回來,她不習慣。您給她點時間,讓她慢慢適應。”
秦玉璽狐疑地說:“當年她嫁過來時,我們從未謀面過,也沒見她不習慣啊,說實在的,那時候她除了偶爾會冷淡我,大部分時間,我們也是恩恩愛愛的。”
我怕秦玉璽不信,隨手就把曹冬娥給我那條手絹掏出來,遞給秦玉璽:“您看,這是曹奶奶當年給您繡的手帕,您失蹤後,她就放起來了,所以沒有繡完,現在她讓我把這塊帕子給你,這說明什麼?她心裡還是有您的!”
秦玉璽接過帕子,顫顫巍巍地放到眼前仔細看,突然就老淚縱橫:“冬娥,是我對不起你!”
我說:“您把帕子藏好了,要是丟了,曹奶奶就真生氣了。”
秦玉璽把帕子放在貼身口袋裡,用手撫摸著,過了一會,他突然說:“不對啊,我記得冬娥不會刺繡,她是綢緞莊的大小姐,一向嬌慣得很,根本不會女紅,有一次我衣服劃破了一個口子,我讓她替我逢一下,都補得歪歪扭扭的,哪裡會繡這麼精緻的東西?”
我說:“這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後來曹奶奶就學會了刺繡,給您繡了這個。”
秦玉璽說:“也是,看著帕子的綢緞,是那個年代的素緞,現在早就沒有了。”貞廣陣圾。
看秦玉璽是信了我的話,但秦玉璽的話,在我心裡卻又多了一個疑問。
關於曹冬娥的身世,我最感到不解的就是曹記綢緞鋪的曹冬娥和豆腐孤女曹冬娥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現在最知情的,恐怕就數曹冬娥的丈夫秦玉璽了。此時不問,更待何時?
於是我說:“秦大爺,我心裡有些疑問想問您,不知道您會不會介意?”
秦大爺嘆息道:“都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再不說都帶進棺材裡去了!”
我問:“您對您老丈人家熟悉嗎?你們兩家原本認識還是後來媒人介紹?為何懷化縣城曹記綢緞莊的大小姐會嫁到龍山村這個偏僻的地方?”
第174章 內藏貓膩
秦玉璽說:“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和冬娥結親之前,兩家並不認識,但我老丈人家有個遠房表姐。就嫁在龍山村。那一年,冬娥這位表大姑來我們家說媒,說懷化曹記綢緞鋪的大小姐曹冬娥,現在正待字閨中,問我爹孃想不想結這門親。我們秦家雖說家境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