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當山?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下山到蝴蝶谷的呢?程靈素皺著眉頭,咬著麵條,非常苦惱地想著隱約還記得的情節,可惜她在飛狐那裡待太久了,還真想不起有什麼重點。
等到程靈素啃完那碗都已經涼掉的面時,隔壁桌的三個人早就不知道離開多久了。
程靈素慢慢地走到藥王莊的門外,說也奇怪,憑空出現一座大宅子,怎麼這附近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或者因為穿越大神的金手指,讓他們把這個地方的存在看成理所當然的一件小事,想著想著又慢慢走回屋裡,程露素還是做著平日便一直在做的事情-打理藥材。
只是她在想…也許她突然來到這裡是為救人?救誰呢?自然是武當山上那個被邪門功夫重傷,至今不能走動的俞岱巖了,然而救了人之後呢?她又會去哪裡?還能繼續在這裡生活嗎?
許許多多的問題在程靈素腦海裡打轉的同時,也拖延了她上武當救人的日子,畢竟沒幾個人喜歡自己被莫名其妙的一下子丟到這裡,一下子丟到那裡吧?雖然其中帶著永不會變老的優勢,可是她一點都不想當個不老不死的妖女啊!而且她也想找個伴兒,好吧!!不知道穿越大神幾時才能給她這個福利哪?!
正文 3第二章
程靈素就這樣在藥王莊裡龜縮了三個月,終於還是被人給找上門來,而且是令她糾結許久仍不知道該救還是不該救的那個人…的師弟。
張松溪站在這座古樸又怪異的莊子前面,一邊客氣地敲著大門,一邊琢磨著向附近居民打聽來的訊息,據說這座莊園已經在杭州有好些年的歷史,裡面只住著一對祖孫,後來老人家死了,便僅剩一個孫女獨居。
他們最被居民所推崇的還不是別的事,正是祖孫倆祖上傳承數代的一身好醫術,如今獨居的那位姑娘才十九歲,平日雖不出門,但遇到有人上門求診時,她卻不曾拒絕過,至於診金什麼的向來都是隨意,只是這番隨意不知究竟是真的不諳世事,還是本性善良寬容所致。
“什麼人啊?天不是已經黑了嗎?該不會楊大嬸她孫子又鬧肚子疼吧?早叫她別讓孫子吃些有的沒的…你是誰啊?”程靈素一邊嘟嚷著一邊出來開門,當她看到門外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時,頓時愣了一下。
“在下武當派張松溪,見過姑娘。”張松溪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名女子,長相清秀可人,一雙眼眸靈動有神,不覺有些閃神,卻是多年的江湖經歷讓他很快就收斂心神,向對方自報了身份。
“啥?天已經晚了,若沒什麼事麻煩請離開,謝謝!”程靈素聽到這番話,有如見了鬼似的瞪大雙眼,還倒吸一口氣,隨即不加思索地開口逐客。
“姑娘!在下確實有事相求,並非什麼不軌之徒,還請姑娘通融一二。”張松溪見其當真要關門謝客,顧不得什麼禮儀地疾步上前,擋住了門板,誠心地說道。
“你看著不像有什麼內傷外傷的,除了治病,我可什麼都不會,何況我們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幫你?你快點走吧!”程靈素皺起眉頭,急急地說道。
“在下確實是想求姑娘治病,不過所要救治之人並非在下,而是在下的師兄與師侄,他倆人均身染難治之症,所以想請姑娘高抬貴手,上武當山替他們治療。”張松溪見程靈素一臉的防備,只能盡力放低身段,好聲相求。
“你說你是武當派的?你怎麼證明?這武當派發生的事情,我雖遠在杭州此地,卻也不是全然不知的,你若拿別人的事來哄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我家裡除了藥草,什麼都沒有,就是全搬去也值不了多少錢。”程靈素狐疑地打量起張松溪,還質疑他的身份有假。
“張某的確是武當派弟子,恩師正為如今的武當派掌門,張某於幾位師兄弟之中排行第四,江湖上人稱張四俠,這是張某平日行走江湖時所用的令牌,可請姑娘過目辯認。”張松溪見程靈素問起身份真假的事,心知求助有望,連忙將能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奉上。
程靈素小心地接過那個扁長的小木牌,一面畫著太極圖案,另一面明確地寫著張松溪的名諱還有在門派中的地位與外貌敘述,她懊惱地看著那些字,卻想象不出來真正的張松溪是不是與眼前這個人一模一樣。
“我又看不懂…算了,你說是就是吧。”程靈素越想越生氣,不耐煩地把令牌丟還給張松溪,然後轉身走進去。
張松溪利落地接過令牌掛回腰上後,便隨程靈素走進門裡,一進到院子中,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藥材香氣,小路的左右兩邊都有一排竹架,上面掛著一些曬乾的藥草,連竹架後的廂房裡,從窗戶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