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損傷也不致命。
當然,也只是不致命而已,正學與禮法是一體的,前者站住腳了,後者也會收益。
“我們方才就是在出謀劃策,商討正陽可能出的招,怎麼獲勝,或者打個平局。”韓粥解釋道。
“你們繼續。”趙都安表示自己過來旁聽。
眾人也沒太意外,他們都知道趙都安在治國方面有獨到見解,似乎也有一定的詩文水平。
但涉及到儒學的根本,聖人學說,諸多經典,尋章摘句……純粹的學問上的積累,這壓根不是“天才”能解釋的。
董玄和正陽,都是這一塊的天才,且積累學習了幾十年的學問功夫。
趙都安才幾歲?
如果說治國方略可以從實踐和觀察中來,詩文可以靠天賦,那聖人學問,就純粹是要依靠數十年如一日的苦功夫了。
這也是唯有董玄敢於應戰,韓粥這等所謂的才子,壓根不敢冒頭的原因。
從邏輯上,就沒人覺得趙都安能在學問上積累超過這兩人,大家最多期待他是否有一些“鬼點子”,是否有“盤外招”。
眼見他沒什麼建議,眾學士雖略感失望,但還是重新積極地商討起來,大聲議論,整個修文館中充斥著嘈雜的聲音,與緊張的氣氛。
趙都安又一次獨自一人,安靜地坐在一邊。
聽著眾人的討論,就彷彿當初,他第一次進入修文館那般。
吵鬧聲中,他伸出手,從桌上拿了一份厚厚的資料。
翻開。
這赫然是學士們整理的,“正陽學派”的諸多學問洞見,其中有正陽先生在雲浮講學,回答弟子的諸多語錄,還有正陽發表的一些文章。
都是對儒學的見解和看法,更準確來說,是對先聖言論的解析。
趙都安起初還沒看瞧出什麼滋味,但漸漸的,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這學說……怎麼有點眼熟?理學裡夾著一點心學的苗頭?不是……這個正陽的學說,似乎……漏洞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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