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關月贊同地點頭,“阿爾薩蘭還打斷納穆的鼻樑。”
蘇玉梅睜大眼,“阿爾薩蘭沒事嗎?”她口中有絲崇拜的意味。
“他的嘴角好像流血了,不過,當時誰還在意他,大家都很憤怒。”關月說道。
水雲嘆口氣,搖搖頭,“你們就這樣定了他的罪?難道他沒辯解?”在每個人被定罪之前,不是都該被認為是清白的嗎?
“他辯解有什麼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珊珊在嚥下最後一口氣前還喊著阿爾薩蘭的名字,那可是眾所皆知的事。”關月理所當然地道。
水雲再次嘆口氣,“真可憐,珊珊一定很可愛吧!”她為珊珊覺得惋惜,這麼年輕就去世了。
“是啊!每個人都很喜歡她。”關月回答。
“包括阿爾薩蘭嗎?”水雲問。
歐雅諾注視著女兒,不懂她為何這麼關心那個叫阿爾薩蘭的男子,她似乎不認為他有罪,為什麼?
關老夫人沉聲道:“那孩子可沒喜歡過什麼人。”她銳利的眼神直瞅著孫女,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夠了,別再說這事了,這沒什麼好提的。”
大家於是都沉默下來,水雲靜靜地吃早餐,並消化她所得到的訊息,看來,五年前那件事鬧得很大,否則,大家也不會記憶猶新,沈家人的傷痛也不會至今仍無法抹去,一見到舒毅就像見到仇人似的。
她不解地皺起眉頭,難道從沒有人想聽聽舒毅的說詞嗎?或是他說了,可根本沒有人相信?
“水雲?”關老夫人喚道。
“啊?”她抬起頭。“你那個大學同學叫什麼名字?”關老夫人問。水雲霎時僵住了,“嗯……”完了,叫什麼名字?幸好這時管家走了進來,“老夫人,接大小姐的司機來了。”他恭敬地說道。
“我就去。”水雲急忙起身,差點就穿幫了。
“我也該去打工了。”關雲峰站起來,昨天他很幸運地找到了一份工作。
“我也出去了,你們慢用。”蘇玉梅緊跟其後。
“這會兒全跑了。”關老夫人看著他們一個個走出去,“活像我是個大魔頭似的。”
“媽,您別多心了。”關倫仟說道。
“我自個兒心裡清楚得很。”關老夫人說道。
“媽——”
“別說了,吃飯吧!”
“是。”關月端起碗筷。三人靜靜地吃著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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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水雲坐上轎車,這才鬆了口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擔心繼續下去,謊言總有一天會被拆穿。
“關小姐好年輕。”司機開口道。他今年五十幾歲,個兒瘦小,面板黝黑,頭髮已禿了一半,笑起來很和藹,牙齒間鑲了顆金牙,在陽光下更是“金”光閃閃,讓人無法逼視。
“以前的老師都很老嗎?”水雲笑著問道。
“是啊!而且看起來很兇,連我這老頭子都畏懼三分。”老王誇張道,“關小姐漂亮多了,像早上花園裡沾著露水的花。”她清新美麗又動人,連他這糟老頭都想多看一眼。
水雲聞言笑道:“花園裡的花?”從沒人這麼說過她。
老王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我也是舒府裡的園丁,只懂得花花草草,關小姐別見怪。”
“怎麼會,你說的話很有意思。”她安撫道,“舒家沒有司機嗎?”
“沒有,老爺很少出門,少爺自己又會開車,所以,若老爺要出門,我就充當司機。”
“不好意思,還是我同舒先生說,我自己去就行了。”水雲說道。
“不用,不用,關小姐別這麼說,又不麻煩。”老王揮揮手。
水雲只得道:“謝謝,你叫我水雲就行了。”
“不行,禮不可廢。”老王堅決地搖頭。
“這兒的人都這麼重禮節嗎?”她問,在山上,他們都直呼名字的。
“是啊!”老王點頭,轉個彎上坡,“你等會兒見到管家,他才像從舊時代走出來的人,規規矩矩、一絲不苟的。”
“我瞭解。”水雲頷首道,她奶奶就是這種人,“你方才說的老爺是舒先生的父親嗎?”
“不是,大少爺的雙親很早就去世了,他和二少爺都是老爺教養成人的,他是大少爺的祖父。”司機嘆口氣,“自從兩年前二少爺去世後,老爺就像快枯乾的花,一點都不像以前一樣生氣勃勃,他是那麼疼二少爺,怎會想到白髮人送黑髮人。”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