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個子稍高些的人便跑到顏夕身邊哽咽道:“顏姐姐,是我。”
聲音稚嫩卻又清脆,竟是小朗,顏夕急忙問道:“小朗?怎麼會弄成這樣?”
“是杜長老,為了安全才會裝扮至此。”小朗聲音還是哽咽著。見著顏夕萬分激動。
“杜長老?”顏夕呢喃道,隨即望著身旁的矮小之人。
“顏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話語一出,顏夕便知是何人,見其開口稱自己為“顏小姐”心內一顫,想必當日他放自己離開,也是希望自己與鄭雨凡會有結果的,不曾想會如今日這般重逢。
不由得望了望垂眸的八爺。見其神色無恙,才緩緩開口道:“杜長老別來無恙。”
聞得此話,杜長老居然笑了起來,輕嘆道:“早便今時不同往日了,承蒙顏姑娘顧念還肯相見。”
杜長老的自嘲讓顏夕心內有些難過,如今卻也不知如何相勸,只好問道:“兩位前來是為著鄭雨凡之事吧?”
話畢,小朗居然直接跪在地上,身邊的杜長老神色黯淡卻始終沒有跪下而是淡淡的瞥著顏夕。小朗輕聲道:“還請顏姐姐幫忙找到我家公子。”
“小朗,你先起來,找你家公子一事我定當全力以赴,只是我也並不確定能否找的到。”顏夕急忙將小朗扶起,見其對待鄭雨凡如此忠心,難免欣慰。
“這世上若是連顏小姐都不知主事大人的去向,我二人便當真是無路可走了。”杜長老仰頭輕嘆著。
“這位長老,不如先將鄭家一事的經過詳細說一下,至於尋找鄭雨凡,我夫婦二人定當盡力。”一直沉默的八爺衝著杜長老輕聲說道。
杜長老居然冷哼一聲。略帶諷刺的說道:“哼!宮裡的皇子阿哥杜某可不敢勞煩。”
聞得此話,八爺不怒反笑,淡淡開口:“長老昨日便來過,本王若是無心幫忙,大可直接留住兩位,想必自有人感激,也便不會將福晉召回,鄭家主事不僅是本王的朋友也是本王福晉的義兄,本王自會相助。”
八爺的話讓顏夕甚是感動,沒想到八爺居然在如此關頭還這樣支援自己,朝著八爺露出一絲笑容,隨即對著杜長老道:“杜長老,我知你心中氣憤,可此事究竟是何人授意如今也不盡得知,但是我敢保證,此事定然與八爺無關,請杜長老放心便是。”
見著顏夕也如此說,杜長老哀嘆道:“罷了罷了,恐怕如今也只有你二人能相信了。”
嘆了口氣杜長老接著說道:“鄭府諸人向來倍為尊重主事大人,沒有料想到了這一代居然出了他們幾個人渣!杜某都不知如何像死去的老爺交代,如今公子失蹤,小姐也被抓,當真是天要亡我鄭家。”杜長老萬分憤怒,關節被攥的青白,獨有的一隻眼睛裡是炙熱的怒火,似要焚燒掉一切。
“什麼?玉顏被抓?”顏夕驚呼,不敢想象嬌貴的玉顏如今會不會受苦。
“小姐被四爺的人抓去了,說是審問,這一審便在沒有回來,如今也不知是在何處!”
“杜長老,鄭家為何有此鉅變?難道你們從前都沒有一絲髮覺嗎?”顏夕強自鎮定開口問道。
“也不是沒有發覺,鄭家與朝廷之間的秘密關係想必八阿哥是知曉的,只是即便如此,鄭家也想來不喜與宮中之人走的太近,只是主事大人向來不多問府內之事,平日也常在別院居住,府內也便開始散漫,前些年,徐晉恆與單德明二人便悄悄與四爺來往密切,主事大人知曉後也沒有過多理睬,二人更是放肆,更是直接在府中來往,經常揹著人商量事情。”
杜長老陷入回憶之中,徐晉恆與單德明便是鄭家位高權重的二老,顏夕也沒有想到反水的居然是他二人。
“自顏小姐離去之後,主事大人便日日酗酒,為救顏小姐受的傷更是反覆發作,身子早便垮了,便是連珍寶閣的事也不理睬,整日去怡紅院,每日都是酒醉才歸,對於府內之事不聞不問。”杜長老說到這,有些嗔怪的瞥了瞥顏夕,隨即在瞧了眼八爺,心內無奈。
繼續道:“許是因為主事如此,二人便起了反心,只是究竟所求為何我當真是無法猜透。”
杜長老所言也正是顏夕疑惑之處,在鄭家,二老地位非凡,四爺想用金錢來收買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了,因為鄭家最不缺的便是錢財,所以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便是權力地位,要麼便是威脅。
顏夕寧願是後者,否則二人定是不可饒恕。
“鄭家出事前三天,單德明突然將珍寶閣關閉,府裡的管家也無故死去,當時便覺得蹊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