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郗臉上的雪擦去,南朝郗卻是有些臉紅,浛秋和朝溡對視了一樣,四周頓時綻放出濃烈的八卦氣味……可這一幕卻被那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唐樺看了個一清二楚,指甲狠狠地掐進了手掌心裡,“唐樾,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朝郗哥哥喜歡的明明是我,你卻來勾引他,賤人、賤人!我要毀了你!朝郗哥哥就是我一個人的了。”轉身對著身後一個丫鬟說到:“紅玉,派人去佑王府送信,就說唐府嫡女唐樾不知禮義廉恥在唐府中與南博侯世子私會!我要讓她什麼都沒有!唯恐事情有變,老太君那裡也去知會一聲。”唐樺卻是沒有注意到,一道凜冽的眼神正直直瞪著她,恨不得把她撕碎了一般!
唐樺自以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之後,這才踱著步子鶯鶯燕燕地從外面走進來,那扭捏做作的姿勢真是逼得韓秋香衝上去一腳踹翻了她。“喲,妹妹,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衝撞了朝郗哥哥,你看朝郗哥哥身上的衣服都被雪水浸溼了,不如這樣,妹妹帶著朝郗哥哥去你房裡,將那衣物給烘乾了吧,不然這樣可成何體統!”“夠了夠了,一口一個朝郗哥哥,你不嫌惡心啊,你不噁心本小姐還噁心呢,讓開別擋著我的路!哥,我也玩累了,我們去樾兒屋裡歇會兒吧。”南朝郗溫潤地點了點頭,卻是一眼都沒看唐樺,唐樾便帶著南朝郗往屋內走去,南朝溡卻是故意放慢了步子,在唐樺耳邊輕輕說道:“不管你能弄出什麼么蛾子,即便是我的嫂嫂不是唐樾,也絕對不會是你!要是有一天你能進得了南博侯府,我會讓你一輩子出不去,或者讓你,爬著出去!”
唐樺聲音有些顫抖:“南小姐教訓的是,不過朝郗哥哥心裡喜歡的是我,你怎麼能夠這麼忤逆長兄呢!”說罷又像是有了底氣,仰起頭看著南朝溡,朝溡本就生得極高,如今俯視著這個醜不拉幾的壞女人,卻是冷笑道:“你也不照照鏡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是你這樣兒的啊,我看你啊,連癩蛤蟆都不如呢!”說罷,幾步路就走進了唐樾的屋子,留下愣在原地的唐樺,那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直迴盪在她的耳邊,心裡卻是燃起了更大的怒火!
唐樾將南朝郗帶到一間偏方里,又命下人生了爐子,讓南朝郗好生休息一番,府上沒有跟南朝郗一般大的男子,所以換的衣裳兒也沒有,只得讓他先烘乾了衣服,唐樾走進室內才發覺衣帽上的雪都化了,水黏黏地在身上涼颼颼的,便從那偏房裡退了出來,走到浛秋和朝溡在的主屋裡,三人正想著聊些什麼,唐樺身邊的丫鬟紅塵卻是急急跑來:“二小姐,老太君讓你快些過去一趟!”唐樾就起身準備帶著綠袖青衣去,讓浛秋留下來陪著南朝溡,那丫鬟卻說道:“老太君說了,只讓你一人去。”浛秋很是疑惑地看了那丫鬟一眼,那丫鬟神色有些慌張,低了頭,正想勸說唐樾不要貿然前去,唐樾卻是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便跟著那丫鬟走了出去。那丫鬟步子極快,唐樾卻是晃晃悠悠地在後面跟著,路過一個柴房時,一個黑影從後面劈來,唐樾早知道這趟凶多吉少,便早早有了防備,第一次並未被擊中,可她一個小女子也經不起那黑衣人的糾纏,再看那紅塵卻早已沒了身影,這時一個鮮紅的身影從房頂上落下,一掌將那黑衣人劈出去,攬了唐樾便上施展輕功到了那間南朝郗所在的偏房門口,唐樾站定之後,將身子從那人懷裡掙脫開來,有禮地回應道:“多謝盛王世子相救,大恩大德唐樾定當回報。”“現在還說那些有什麼用,估計你的祖母和佑王都要到了,你先去看看南朝郗吧!”唐樾這才想起來,忙推門而入,一張溫熱的絲巾覆在她臉上,“你若不想讓那唐樺得逞就擋好!”
唐樾進了屋子才發現南朝郗早已躺在床上,房間裡有絲絲奇怪的氣味,大概是迷藥,再看那南朝郗,只用被子掩了身子,看來竟是一絲不掛,好歹毒的計策,要是唐樾剛剛未能逃脫,如今躺在這兒的怕是她和南朝郗兩人了,在這樣的社會里,她不得被浸了豬籠才怪,想想就發寒。而那南朝郗身份尊貴,只不過是背了個浪蕩的名聲,襄越的大家小姐怕也是不會嫁了,而那唐樺便可以順利成章的嫁過去,這計謀,真是有點兒意思!
唐樾見著情形,轉過頭面帶乞求地望著蒲清禹有些僵硬的臉龐,蒲清禹嘆了口氣,將南朝郗用被子裹了扛著出了那房間,唐樾連忙去主屋喚了青衣綠袖,也來不及跟南朝溡和浛秋解釋,只讓青衣和綠袖分別迷昏了了府上的王管家和剛剛傳信兒的紅塵脫了衣裳光溜溜地扔在了一件偏方里,這才鬆了一口氣。浛秋和朝溡看了這架勢便猜到了幾分,朝溡才想起問道:“我哥哥呢,他怎樣了!”唐樾正要開口,一個男子魅惑的聲音卻傳來:“你哥他沒事,只不過不知道被哪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