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我以為是顧曉曉打過來的，拿起手機一看，是郝英梅。

“英梅，有事？”

“何總，是你安排你小舅子過來上班？”

我一聽，頭都炸了。

顧曉曉這是要爬到我頭上嗎？

分店不讓幹，就讓他去總店，她以為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可我又不能不給顧曉曉面子，她從法律意義上來講是我老婆。

“不行嗎？他現在想幹事了，你看著在裡面給他安排個職位。”

郝英梅遲疑幾秒說：“好吧，只要你發話，我這裡沒問題。”

撂了電話，就看到蔣碧雲正站在門口衝著我笑。

我趕緊站起身來，作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你那個小舅子遲早要出事。”

“阿姨，他都是被我老丈人給寵壞了。”

“子不教，母之過，他有那樣一個娘，能好到哪去。”

蔣碧雲說著在沙發坐下來。

我給她沏了杯茶水，放在面前，問：“怎麼樣？我們的菜品還行吧？”

“不錯。家俊，作飲食講究的是衛生，聽說你第一次創業失敗就是因為衛生出了問題？”

“不盡然。”

“噢，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我淡淡一笑說：“不好說，多半是人為的因素，過去的事不想再提，一切還是往前看的好。”

蔣碧雲豎了下大拇指：“說的好，有氣度，是成大事的料。”

“過獎，阿姨，我其實是很脆弱的一個人。”

“是嗎？我可聽說豆豆是很崇拜你的？”

“她還小，懂什麼？”

蔣碧雲不經意地笑了下說：“你錯了，這孩子不象你說的那樣。”

“你是說她遺傳了他爸爸的聰明？”

“大致吧。只是我對她未婚先孕的做法看不懂。你和她合作，應該知道其中緣由吧？”

我搖了搖頭說：“阿姨，我也不知道。這事你要不單獨找她聊聊？”

“不，說到底，我又不是她親媽，有些話她寧願和別人說也不會告訴我。”

“阿姨，有句話我想勸勸你，豆豆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有判斷是非的能力，你不用想太多。”

蔣碧雲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對，我就是覺得我還是應該多關心她一些，不然怎麼對得起她死去的爸爸。”

這女人看著為人幹練，卻也是一個多情的人。

“楊總是怎麼去世的？”

蔣碧雲眉頭一皺，說：“車禍。”

“噢，不好意思，我不該問。”

“沒什麼？那麼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一雙兒女都沒有成家，他死的時候不知有多麼的不甘心啊。”

楊方舟是死於車禍，是人為還是意外？

等沒事的時候我得好好在網上搜尋一下，現在網際網路太厲害了，只要輸入一個人的名字，就可以搜尋與他相關的所有資訊。

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我送你回家吧？”

蔣碧雲問我：“曉曉呢？她不在這裡嗎？”

“她在總店，你……”

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以我的想法，她似乎沒有需要單獨和顧曉曉交談的必要。

“你們這裡有包間嗎？有些事我想向她瞭解一下情況。”

“這裡？”

蔣碧雲點了點頭。

“你別多想，我就是想問一下豆豆的事，她們是表姐妹，她更瞭解她一些。”

這個理由看起來相當的順理成章。

“好，你在這裡休息一會，我馬上安排。”

說完，我出了辦公室，一個電話讓崔浩宇安排一個小包間，然後來到一家文具店。

店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十分熱情地招呼我。

“同志，你想要買什麼？”

“我要一支大容量的錄音筆。”

“好的。”

她從一大堆辦公用品裡找出一個盒子，開啟一個給我看。

我開啟錄音筆，問：“它的電量能用多長時間？”

“差不多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足夠了，我不相信她們倆能聊那麼久？

“好的，我需要能直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