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金角和銀角童子的便是。每逢爐丹煉成,太上老君便放他倆幾日休假,任其嬉遊。這兩個童子便去平頂山上裝魔胡鬧,亦收伏了幾個小妖,但只是佔山為王,不曾害人。”孫悟空仰天大笑:“楊兄怎地拿我尋起開心來?休說兩個煉丹童子,便是太上老君親來,我也不懼!像這等小角色,我懶得去和他尋鬥,還是都讓給你吧。”說著打了個呵欠,便欲回洞歇息。楊戩正容道:“大聖休要小看了這兩個童子,他兩個本領雖不如何高明,但聽說手中法寶卻厲害無比,等閒神仙也不是其敵手哩。”孫悟空回嗔作喜道:“說起法寶,我倒還有些興趣。楊兄,走,去見識見識他們的寶物。若果真是好的,你我一人一個,平分了它,拿回來嬉耍。”楊戩笑道:“只恐是金角、銀角將你制住,拿了你的金箍棒嬉耍哩。走吧。”兩人騰雲而去。
行了一陣,來到江南地界,孫悟空好奇道:“不知下界是何般景象?”撥雲一看:
漁女採蓮嬉笑,樵子伐木作歌,柳蔭頑童藏捉。怪巒鬼斧削就,碧湖仙鏡新磨,松聲如濤不絕。
孫悟空喜道:“聞說江南好,今日到始知。楊兄,一同下界去遊玩幾日,再去平頂山斗金角、銀角如何?”楊戩推卻道:“我不似你日日逍遙無事,若是兩三日不歸,那灌江口的文書便堆疊如山。要遊玩你自去吧,我無暇相陪。”孫悟空哪裡依他?強拉扯著落下雲頭,停在湖邊。孫悟空變個白衣秀士,楊戩無需變化,他身著便裝,儼然文士模樣。二人沿著湖岸緩步而行。正走間,見一紅衣女子疾步奔來,口呼“救命!”,身後一群人呼喝追來,都道:“淫婦哪裡走?”、“小賤人站住!”那女子奔到孫悟空身邊,緊扯他衣袖道:“先生救我!”孫悟空笑道:“我非先生,也不能救你,他可救你!”將女子輕輕一推,推入楊戩懷裡,楊戩只得將她扶起。正在此時,那群人已追至近前,一個大漢過來一把拉了這女子就走,女子掙扎道:“放開我,我不回去!先生救我,我是被冤枉的!”那大漢任她呼喊,只是使勁拉扯。楊戩看不過眼,上前在大漢手臂上輕輕一拂,大漢觸電般“啊”的鬆手。楊戩扶起女子,溫言道:“你有何冤屈?可說出來,我為你作主。”大漢罵道:“小白臉,要你多管閒事!”一拳向楊戩打來,楊戩用手一帶,大漢被帶得轉了幾轉,撲地倒地。又有兩個大漢不服,從人群中強擠出來,道:“你這廝使的什麼妖術?不要走!”一齊朝楊戩撲來。楊戩輕輕一閃,兩人撲空,正欲回頭,楊戩腳尖在一個大漢背後輕點,兩人重重撞在一處,都是鼻青臉腫。楊戩道:“你們這許多人追一個女子,究竟為何?”一個白髮老婦顫聲道:“先生何苦庇護這個賤人?她是我的兒媳,害死我兒,又捲了他的財產私逃,我們要拿她回去送官治罪!”紅衣女子滿面淚痕,哭道:“你胡說!我丈夫是被他弟弟酒後失手打死的。我也沒有拿他的什麼金銀財產,我只是帶著我的私房錢和陪嫁首飾回孃家去。”孫悟空、楊戩齊問:“你們兩個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第九回 仙女亦好色 暗中誰戲我
紅衣女子悽然道:“小女子所言,句句是真。”白髮老婦怒道:“難道老身說的便是假話不成?兩位相公,她包袱裡有一個碧玉麒麟,是我家傳之寶,被她偷了私逃。”紅衣女子亦怒道:“這碧玉麒麟是我家傳之物,怎會是你兒子的?”白髮老婦冷笑道:“說謊也不害臊!你這小賤人,謀害了我兒性命,還要攜寶私逃!今日我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揪你去見官治罪!”紅衣女子正待辯白,楊戩道:“大聖,不,孫老弟,你看這事如何處置?”孫悟空道:“這有何難?這位女子,你把那包袱交給我,我和這位楊兄作個證人。你和這位婆婆各將麒麟形狀細敘一遍,如何?”紅衣女子猶豫一陣,將包袱解開,包袱內有些金銀首飾,另有一個陳舊的檀香木盒。紅衣女子將木盒遞給孫悟空,孫悟空輕啟盒縫,“啪”的一聲,盒內爆出一團粉紅色的煙霧,濃濃甜香鑽入二人鼻孔……
白髮老婦和紅衣女子看著二人暈倒在地,放聲大笑。白髮老婦衣袖從臉上輕拂,成了一個青衣女子,吃吃笑道:“孩兒們,將這兩個秀才用麻繩縛緊,抬回洞府,待我姐妹倆好好享用。”幾個嘍羅答應一聲,將二人縛緊,抬著直往一座高山上來。兩個女子緊隨其後,一路上打情罵俏,好不風騷!
約莫行了數十里山路,前面現出一座洞府:
彩蝶對對縈崖壁,粉紅點點綴洞門。別有一番怡人處,白雲過此成香雲。
兩女子笑道:“將他倆抬進洞去,放在我倆的睡榻上。”嘍羅們答應著,將二人直抬入兩女子的閨房,輕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