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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有股深深的挫敗感。當心中一直以來的認知被推翻的時候,那種茫茫然的感覺,實在難受得緊。

抬頭的時候,視線也是混沌不清的。

我站在鏡前,伸手撫了撫曾經受傷的左眼,那曾經留下的一點疤痕,要是沒注意去看倒也看不出什麼來,只是……

我仰頭滴了滴眼藥水。

走到地鐵站的時候,突然迎面撞上了路人,我連聲道歉。

……這幾年,好像越來越瞧不清楚了。

事務所的事情多了起來,凱薩琳似乎因為什麼事情忙碌起來,把許多事情都交給其他的律師去處理,雖說她的追求者一個不少,這一段時間,凱薩琳倒是越發沒心思去理會了,收到的鮮花要不是直接插進垃圾桶裡,就是讓事務所的懷春少女們瓜分了回家當洗花香浴。

這晚加班得晚了,我是最後一個離開事務所的,再過幾個月我就能成為正式律師,凱薩琳希望我在這段時候多加把勁。和警衛道別之後,我走出大樓門口,現在的時間還不算太晚,起碼能趕上最後一班車。

身後,似乎有腳步聲。

我攏緊了大衣,腳步不禁加快了些,不著痕跡地將要帶回去研究的資料緊緊地抱在懷裡。

或許是醉漢,我想。

這裡偶爾會有一些喝醉的白人漢子攻擊我們這些他們眼裡的外來者,雖然例子不多,不過也不是沒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當我腳步加快的時候,後方的腳步聲也跟著急促起來,我心一緊,加速往路人較多的地方走去,行人道旁的車輛駛過,我聞見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車門頓開,在我還不及掙扎的時候,一隻手就將我拉進了車廂內。

“Shit!讓他跑了!”“可惡!”

我一頭栽進了車廂內,在車門快速合上之前,我隱約聽到了那幾聲爆吼。

“唔——”方才被強扯著拉了進來,強烈的衝擊讓我有些暈眩,只是下一刻便戒備地坐了起來,看著那剛把我拉進來的男人。他衝我揚了楊笑,拍了拍前頭的司機的後腦勺:“廢物開快點,後面追上來了要你好看。”

“你……啊!”猛地一個加速,我驚叫一聲,整個人又往後跌回椅子上。

他笑呵呵地看了看我,像是獻媚地說:“小少爺讓您驚嚇了,不過這也是非常手段,您別擔心,現在是絕對安全的。”

我Ω移Ω動Ω書Ω城Ω怔怔地看著他,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他“嘿”地笑了一聲,把墨鏡摘了下來,說:“小少爺,才兩天不見,您就貴人多忘事了?”

他是……

我扶著把手,嚥了嚥唾沫,“你是那天晚上……”

“可不是?勞煩小少爺您記得我,要不然我可要傷心啦。”他眯著眼笑說,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抓了抓門把。

“唉唉唉,小少爺您別——”他湊了上來,強拉過我抓著門把的手。這人一看便是受過訓練的,手勁極大,我讓他硬扯著在椅子上坐正了,只聽他一臉難為地說:“小少爺,您要從這裡開啟是沒法子的,我這不是怕您白費功夫了,待會兒手要是折騰紅了,三爺可是要拿我開刀的啊。”雖說如此,他臉上的神色的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呼吸急促,車子快速地在道上飛馳而過,我看了看窗外,稍稍冷靜下來之後,問:“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他正在用手帕擦著墨鏡,一臉漫不經心,答非所問道:“敝姓張,紙張的張,單字廷,朝廷的廷,小少爺您可以像旁人一樣叫我張組長,或是和三爺一樣,喚我小張,嘿。”

叫一個年近四十的人小張,那是說不出的彆扭,只是論心智來看,我這般叫他也不為過,只是我是怎麼也叫不出的,只道:“張先生,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聽他的口音,像是大陸人。

“喲,小少爺您別叫我張先生,多生分,好歹也是在三爺底板辦事吃飯的,要不這樣,您叫我張哥,不過千萬別在三爺面前這般喚,不合身份啊。”他吹了吹墨鏡,又戴回臉上。

我聽他的語氣,看樣子完全不想告訴我現下是要往哪裡去了,只好抿著唇往後靠坐在椅子上,張廷卻哎哎地叫了起來,只說:“小少爺您別發脾氣,您看看,這不要是我們遲來一步,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啊。”

我不置可否,看著他,遲疑片刻才問:“任……三叔吩咐你們跟蹤我?”

張廷撓著頭,像是在仔細斟酌著話語,然後擺了擺說,道:“小少爺,您這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要不這般說吧,是三爺擔心您,這兩天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