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在大陸找了你七年,雖然我沒放棄過,但到後來,我心裡一點信心都沒有了。”安娜伏在鐵匠大叔的肩頭哽咽道。
“安娜,相信我,錯過的我們今後一定補回來。”鐵匠大叔笑了,喜極而泣,泣極而笑,還有點憨厚,象足了一個剛戀愛的小夥子。
“爸爸,她是誰?”瑾萱被夾在兩個哭哭啼啼的大人中間,看著漂亮的安娜問道。
“寶貝,你猜猜我是誰。”安娜忍不住又在瑾萱臉上親了一下。
“有點象娘,在夢中,我的乾孃和你一模一樣。”
“我的寶貝太聰明瞭,我就是娘,乾孃找你和爸爸已經七年了,皇天不負我們一家人,今天團圓了。”安娜激動,高興,再次哭了。
“娘?你真的是我娘?”瑾萱看看安娜,又看看鐵匠大叔,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乖女兒,她就是你娘,叫安娜。”鐵匠大叔肯定地道。
瑾萱很高興,自己終於有娘了,她在安娜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安娜娘真漂亮。”
“娘就娘,還安娜娘,有你這樣叫的嗎?”安娜用指頭在瑾萱的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忽然瑾萱神情一緊,眼神木訥,象是在想什麼問題,就在兩個大人不明所以的時候,瑾萱哇地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爸爸,快去救天狼,他好痛苦,我怕他,怕他不行了,你快救救他,我不准他死。”
瑾萱一提醒,鐵匠大叔也想起來了,家裡還有一個在與死亡作垂死掙扎的孩子,他在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裡想到,“老天不公呀,多麼可愛的一個孩子。”
鐵匠大叔撿起自己的劍,帶頭朝家裡走去。
剛才的一戰,村裡死傷不少,大夥還處在悲痛之中,到處都能聽到咽咽的哭聲,鐵匠大叔皺了皺眉頭,繼續朝家裡走去。
家還是老樣子,但裡屋的床上,天狼已經不在了。
鐵匠大叔驚了,瑾萱傻了,安娜不明所以。
“是誰,是誰呀,連一個快死的小孩也不放過,求求你們,把天狼還給我,還給我。”瑾萱朝地上軟去,嘴裡哭泣道。
安娜抱住快要滑倒的瑾萱,說道,“相信娘,誰搶走了你的天狼,我都會讓他十倍付出的,娘說道做到。瑾萱不哭,等收拾了壞人,娘再到山上給你抓幾隻回來。”
瑾萱忍不住了,一陣哭一陣笑地說,“天狼,天狼是個人,不是一頭狼,娘,我好想他,他答應我的,沒有我允許不準死的。”
“別急,我去村裡找找。”鐵匠大叔說完抬腿就要往外走,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小野,當腿抬起正要跨步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
“鐵匠大叔,我剛才醒了,肚子餓得很,家裡又沒人,我就出去找點吃的,村裡真的和帝國士兵打起來了嗎?戰鬥好象很慘烈。”天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瑾萱聽到天狼的聲音,掙脫孃的懷抱,跑到門口,呆呆地望著天狼,眼裡本快收流的淚水又湧了出來。
她跑過去,撲到天狼的懷中,兩隻小手在天狼的身上捶打著,“混蛋,死天狼,死大碗兒,你走為什麼不說一聲,你知道嗎,你嚇死我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這樣。”
天狼伸手想去摸頭,可手上還提著一隻兔子,他不好意地笑了笑,忽然象想起什麼似的大叫一聲,“呀呀呀,不對不對,這事亂了,亂了,我重新理理,我是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的人,什麼時候成你的兵啦,你這叫抓壯丁,知道不?不行不行,你得聽我的。”
瑾萱笑了,小手依然在天狼身上捶打著,“你就是我的兵,以後我就是你的組織,你得服從我的紀律,聽見沒有。”
“你得對待士兵如親人一樣。”天狼提著手裡的野兔在瑾萱晃了晃,說道,“長官,這隻兔子就交給你了,想管住我就得先管住我的胃。”
瑾萱這次破天荒地沒繼續取鬧,而是乖巧地接過天狼手裡的野兔朝廚房裡走去。
“大碗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離開的時候你的情況很糟糕。”等瑾萱走了,鐵匠大叔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從坑裡爬起來的時候,就努力往村裡爬,後來實在爬不動了。你和小萱來找我的時候,我聽到了,我想叫你們,可發不出一點聲音,當時全身痛得不行,而且很困,很想睡覺,而且睡著了就沒有那些痛苦了,這是我的經驗,再醒來的時候就在你家了。”天狼如實說道。
“那你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的。”鐵匠大叔不是很放心。
“其它倒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