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膩在一起,大有不把三年來缺失的相處追補回來絕不罷休之勢。
�一日早飯後,顏母陳氏回到花閒的臥房,遍尋房間各個角落,都未曾見到花閒和顔子君的身影,最後無奈的向顏家老六的院子尋去。
�“哈哈哈,六哥,你太牛叉了!沒給閒兒丟臉,好樣的!”
�“小嬸子,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點金會少長几斤肉嗎?”
�“我少長了好幾斤肉,是因為你小時候吃太多了,搶了屬於我的奶。你看你這一身肉,堪比小豬豬。”
�“要不是你搶我的奶吃,我能被你壓迫至今?”說到最後顏彥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這話有些言不由衷,這些年跟著小嬸子日子過得挺是逍遙快活的呢!嗨,他錯了。
�他心虛的抬頭,偷偷拿眼斜了花閒一眼。沒成想,人家注意力根本沒在他身上,花閒還在那邊膩著顏家老六。顏家老六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煞有介事大肆宣揚他在中都與古菲兒之間的曖昧風流。
�“六哥,少賣關子,趕緊說啊,你是怎麼跟她表白的?”
�“何為表白?丫頭,六哥我上前一步,就對她說了句:‘古二小姐,作我娘子可好?’”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什麼沒有然後了?後來,後來她怎麼說?”
�“她跑了。”
�“然後呢?”
�“然後那個龐俊予又跳出來,說哥哥我不知廉恥為何物,要教訓我這登徒子。”
�“哈哈哈,好玩。那個龐俊予長的比六哥好看嗎?”
�“這個,沒正眼瞧過,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六哥,完蛋了,人家指定是比你好看啦!皇親國戚,人家的基因可都是千千萬萬裡挑一的美人與更是萬萬人裡挑一的皇帝才配出來的。你怎能比得了。”
�“咳咳……”顏母陳氏跨進小院的門廊,恰恰聽到這句話,雖說她對花閒的忍耐力已不是一般的好,卻無疑又被雷到。
�“阿孃,您怎麼來了?”
�“怎麼,為娘不能來?”顏母陳氏臉一板,母親的架勢擺出來,倒還真能唬一唬不相識的人。
�“老六,你說你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子漢,跟兩個小娃子胡扯這些有的沒的作甚?是不是想要家法伺候啊?”
�花閒從顏家老六身邊挪了幾步,伸手,一下子攬住了顏母陳氏的腰。“親親阿孃,閒兒好想念六哥哦,六哥不在,九哥又只知道研究藥草,都沒人督促閒兒練功了。”
�這甜膩膩的嬌娃聲響起,將顏母陳氏團團包圍,剛剛樹立的微弱的嚴母形象瞬間土崩瓦解。顏母陳氏半蹲下身子,輕捏了下花閒的小臉蛋,牽了花閒的手,笑眯眯開口,“走,閒兒,阿孃帶你去看好東西。”
�“阿孃,我們也要去。”
�“老六,哦,你不提為娘還真是忘了。你帶著兄弟侄子們下田去吧,麥田裡長了許多麥蒿,你們可要仔細點都拔乾淨了。”
�花閒回頭,望著顏家老六和顏彥垮下來的臉,笑得一臉幸災樂禍。
�
�日子在兄弟姐妹們的嬉笑打鬧中,一如既往的溜走。
�縱使天下早已激流暗湧,顏莊依舊是花閒的桃花源。
�雖然阿爹花定安已經有四個生辰沒能夠陪在她身邊,花閒還是開心的度過了她的8歲的生辰。
�8歲了。
�生辰上她依舊有好些禮物。
�她最喜歡的,是顏家長輩們送給她的禮物。
�一把長槍。
�貨真價實的長槍,而不是週歲生辰時小手就能抓起的小模型。
�長槍長八尺,玄鐵打造,通體烏黑,鋒芒暗藏。花閒一手託槍,小胳膊頓時沉了下去,長槍差點掉落在地,險些砸到小腳。花閒吐了吐舌頭,雙手託著,才堪堪將槍拿穩。當時是有人笑話她的,這樣的事情她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閒兒,你還當這是當年那把小槍,你一個奶娃娃的小指頭就能挑起來?”這是顔子君的原話。
�“小嬸子,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怎麼看怎麼和它不搭,要不還是轉送給彥兒吧!不然可惜了這麼好的兵器。”
�“閒兒,我看還是給五哥我吧!這麼笨重的兵器哪比的了爺爺之前送你的紅顏?”
�花閒暗暗咬著小銀牙,你們都給我等著,膽敢小瞧本小姐!豈有此理。
�花閒著實愛煞了這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