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對小璽不理不睬,本宮便不知道你對小璽的心?你以為小璽隨本宮到西疆三年是為了什麼?不過是為了哄本宮開心求得你三年安寧,你呢?你給過她什麼?你永遠……都配不上本宮的小璽!從你被本宮壓在身下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再也配不起本宮的小璽!你只能是本宮的!你只能屬於本宮!哪怕是本宮最為疼愛的小璽,本宮也絕不將你拱手讓給她!本宮就是要你夾在本宮與小璽之間,痛苦不堪!哈,哈哈哈——”衛驍已經瀕臨瘋狂的邊沿,“你是本宮的!你的身子你的心你的魂靈,都只能是本宮的!你的眼裡,也只能有本宮!本宮會將這天下捧在手心送給你!你開心麼!?嗯!?”
“呵呵!本宮知道你恨本宮,恨到了骨髓裡,本宮不介意不在乎,因為你已經將本宮牢牢記在了心裡刻在了心底,本宮是你此生的恥辱,你如何都忘不掉,哪怕你有本事抹去你的記憶,你的身子,也一樣烙滿本宮疼愛過你的痕跡!哪怕你死,都忘不了洗不掉!哈哈哈——”
衛驍嘶聲笑著,痛苦,猙獰。
就在這時,他的口中,湧出鮮血。
一截斷掉的舌頭,從他口中彈出,掉到地上的血水裡。
突然而來的劇痛令他雙目大睜得幾乎暴突出來。
葉柏舟手裡拿著一把短小卻鋒利無比的匕首,匕首上有血,衛驍舌頭上的血。
只見他將匕首上的血在衛驍的綢袍上擦淨,面無表情道:“我會讓你很痛苦,和骯髒的我一樣,生不如死。”
*
沈流螢其實心底有些不放心葉柏舟,畢竟她所聽說的太子是征戰沙場的,武功必然不弱,而葉柏舟不過是個弱之人而已。
是以當她看見葉柏舟安然無恙地從太子寢殿裡走出來的時候,她才放下心來。
就在葉柏舟走回到長情面前來時,那去“捉老鼠”的官無憂也忽然回了長情面前來,然後笑著問他道:“輪到我了吧?”
“嗯。”長情微微點點頭。
只見官無憂背過身去,頃刻後才又轉過了身來,沈流螢重新看見官無憂時,她驚住了。
因為,官無憂在短短的時間內,竟完全變了一張臉!
細長的丹鳳眼,細長的眉,襯得他那雙細長的丹鳳眼看起來頗為深邃,鼻挺如峰,竟是——衛驍的臉!
沈流螢不曾見過衛驍,她自是不知官無憂變成的是誰人的模樣,她只知,官無憂的易容術,足以用“登峰造極”來形容,因為,便是連他的聲音,都完成變成了另一個人!
若非他身上還穿著官無憂的衣裳,根本就讓人察覺不出來他是官無憂!縱是眼神,都變得陰佞得完全沒有了官無憂的模樣。
只聽他又問長情道:“可有破綻?”
“完美無缺。”長情向來信得過官無憂的易容術,足以以假亂真,哪怕是被模仿者最親近的人,也難以察覺得出來,更何況,還是一個已經瘋了的人。
官無憂輕輕一笑,“無憂定讓主上滿意。”
“我要的人,儘快送出來。”長情吩咐道。
“無憂辦事,幾時讓主上失望過?”官無憂說完,竟沒有再理會長情,轉身便往衛驍寢殿的方向走了。
沈流螢聽得有些懵,正沉思著官無憂說的都是什麼意思。
長情則是看向面無表情但面色極為難看的葉柏舟,什麼都沒問,什麼安慰的話也都沒有說,只淡淡道了一聲:“回了。”
葉柏舟微微點了點頭。
沈流螢此時恍悟過來,震驚地對長情道:“阿呆,那個無憂扮成的人是——”
沈流螢震驚的話還未說完,長情便傾身親了一親她的唇,打斷了她的話,道:“需螢兒幫我一個忙,稍微改動德公公那幾人的記憶。”
“可是——”沈流螢此時沒心思對長情生氣,她的心正跳得厲害。
“會被殺頭的,螢兒。”長情又打斷了沈流螢的話。
沈流螢趕緊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好像這樣便能保住自己的腦袋似的,“真是被你個呆貨害死了!快快快!我要快點從這兒離開!我要回家!我可不要掉腦袋!”
那個官無憂易容成的人,是太子!
這個呆貨,這是吃了狗膽還是豹子膽了!?
沈流螢內心欲哭無淚,她不僅被墨衣墨裳坑了,還被這個呆貨給坑了!她的智商……居然輸給了一個呆萌傻面癱!
沈流螢邊走邊傷心道:“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來了,早知道我就不上你的船了,早知道我就不抱你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