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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沈固遲疑一下,還是大略把養陰陣的事說了一遍,他一面說,左健的眉頭一面就越擰越緊,終於說:“黑子跟我說的時候我還猜是打生椿……其實這個養陰陣在我們左家的道書裡有記載,除了左家人,會用的不多。但因為太缺德,現在已經禁用了。”

沈固突然想起一件事:“金玉大廈的設計師裡有一個叫左穆的人。”

左健思索一下:“左穆?最近三代直系裡沒聽過這名字,也許是旁支的?他人在哪兒?”

“聽說是跟蕭輕帆一起出國了。金玉大廈出事的時候蕭家似乎是讓他們回來,但好像半途把人丟了。不過我也只是猜測,具體的事不清楚。”

左健慢慢抽著煙:“我回去查查。如果真有左家子孫在用這個養陰陣,那就要按家規處置了。關於失蹤嬰兒的事黑子查過,那年並沒有報失蹤的案子。不過,金玉大廈雖然建了才有七八年,但地基卻是十五年前打下的。”

“怎麼會是十五年?那地基是哪個公司打下的?”

左健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是本地一個建築公司,不過據黑子弄來的資料看,那個公司當時已經被蕭家吞了,只是沒有公開而已。當時蕭家還沒在濱海地產業裡站住腳,透過一個本地公司弄地也是一種方法。但是地弄到手之後蕭家老二蕭正帆好容易生的一個兒子夭折了,大兒子蕭楠也得了重病,都說蕭家是流年不利,所以那塊地就放著一直沒動。當然這都是蕭氏集團員工之間流傳的說法,究竟真不真咱們也不知道。不過那一年的案子我也讓黑子查了,也沒有嬰兒失蹤。”

沈固皺皺眉:“樂岑說那孩子屍骨不全就不能投胎,現在看來想找那塊枕骨是太難了,怎麼能找到他父母也好。”

左健掐了煙:“讓我試試?血緣是天性,如果是在本市,或許能讓那孩子自己去找有血緣關係的人。雖然未必是父母,但順藤摸瓜,總比沒頭緒好。”

沈固有些興趣:“怎麼找?”

左健神秘地一笑:“滴血認親。”

直到下班帶著左健回到康佳花園,沈固才突然鬱悶地發現——他和鐘樂岑的二人世界——又沒了。

鐘樂岑正在廚房裡把鍋鏟敲得當當作響,一開門就能聞到香氣。左健喲了一聲,很誇張地吸口氣:“真香啊,我算趕著了。”

鐘樂岑笑笑,把菜出鍋:“也就是湊和著做做,左隊長別嫌棄。”

沈固腹誹:“嫌棄?敢嫌棄,直接扔出去。”

左健沒給他趕人的機會,直接就進廚房去幫忙端菜了。鐘樂岑笑著出來,小聲問沈固:“左隊長來幹嗎?”

沈固聳聳肩:“他說能讓那孩子找到父母。”

飯吃過,左健讓沈固關了所有的燈,然後拿出帶來的白蠟燭,在桌子上點了一圈,中間鋪上一張濱海市地圖,再把裝著小小骸骨的盒子放在地圖邊上。一張符紙點過,嫋嫋白煙之中,一個小小的嬰兒又出現在桌子上。左健收斂了笑容,拔出一把小刀,刺破自己左手食指,將一滴血滴在孩子額頭上,口中輕聲唸誦:“送爾一滴血,尋爾雙親去,人鬼終有別,勿執亦勿戀……”他手指輕輕一彈,血滴從孩子額頭上飛起來,滴溜溜像顆珠子般落在地圖上。沈固瞟了一眼,血珠所在的位置正是康佳花園。躺在盒子上的孩子骨碌一下爬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那顆血珠。左健繞著桌子邊走邊低聲念著咒文,只見那顆血珠慢慢滾動起來,越來越快。鐘樂岑幾乎把身子都趴到了地圖上,卻見那滴血越滾越急,最後一條直線滾出了地圖之外,在桌邊上一彈,直彈到了——沈固身上!

左健腳步一頓,孩子的身影突然消失,蠟燭也像被人吹著,同時熄滅。鐘樂岑趕緊開啟燈,只見沈固的襯衫前襟上一滴鮮紅,在燈光下格外扎眼。沈固瞪著左健:“這算什麼?”什麼滴血認親,這血怎麼滴到他身上來了?

左健也在發愣:“這——怎麼會這樣?”

沈固臉色鐵青:“這就是你說的滴血認親?”

左健尷尬地笑了一聲:“啊,也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

左健乾笑兩聲:“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那個案子還有個尾巴,我得去加個班。鍾醫生,謝謝你做的飯。那什麼,我走了。”

沈固關上門,好笑又好氣。鐘樂岑託著腮坐著,臉色卻很凝重。沈固摸摸他的頭髮:“怎麼了?”

鐘樂岑轉頭看著他:“左健能進妖監會,說明他的靈力不凡,要說會弄出這麼大的烏龍來,恐怕不太可能。”

沈固好笑:“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