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孔,在摞好的陶盒上打個結,牢牢地和儲物箱綁好。
她又從大米背來的簍子裡取出一罐番茄醬和一罐醃黃瓜。這兩個陶罐早就用乾草編的繩子紮了個套子裝著,還留有提繩,方便搬動。
何田把它們放進小屋地板中間的下陷式儲物箱裡。這個箱子就像一個天然冰箱。溫度和地窖差不多。因為它們都含有大量水分,是不能放在室外的,怕凍上,也怕凍成冰後把罐子撐裂。
這時易弦提了水回來,他們燒開一壺熱水,隨便吃了點帶來的乾糧,繼續工作。
今天春天來做松木拱門陷阱時何田砍倒了一棵小屋附近的樹,再跟易弦把樹木切成一截一截的,堆在屋子南牆外的柴棚裡。現在木頭都幹了,就可以劈成柴摞起來,再劈一些細木片做引火柴。木柴和引火柴都得拿一些就放在鐵皮爐子旁邊,再放一些乾草,這樣,只要一進屋子,就能快速生起火暖和起來了。
易弦劈好柴,何田檢查了一遍春天放好的陷阱,被褥也曬得蓬鬆乾燥。
他幫著何田給被子套上帶來的乾淨被罩,摺好放進儲物箱裡,再從屋後的窩棚裡找出一罐油脂和刷子,重新給樹幹刷了一層油。
何田無奈,“到了冬天就好了,到時可以在樹上澆點水,凍成了一層冰皮,松鼠就再難爬上去了。”
他們熄滅爐火,栓好門窗,帶著小麥大米折返去藤橋,趕往河對岸的狩獵小屋。
過了河,他們在林中走上三四個小時,終於在太陽下山前趕到了小屋。
在密林中,陽光消失得更早,他們趕到時,四下涼颼颼的,林子裡陰沉沉的,不知有沒有藏在什麼獵食動物。
易弦去打水,何田讓他領著小麥,還囑咐他,“一定要小心。”
他打了兩桶水回來,就不讓何田繼續爬梯子了,叫她去升火燒水,“外面冷,你在屋子裡待著。放東西而已,又不是什麼精細活兒,我會!”說著把她推進門。
然後,他踩著梯子,先把儲物箱裡積了幾個月的浮灰落葉掃掉,再把被褥掛在樹上晾一晾,這時沒有太陽了,但是讓山風吹一吹,去去潮氣也好。
接著,他一樣一樣把帶來的食物放進去。
等他又劈了會兒柴,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小屋也飄出食物的香味。
何田煮了一鍋麵條,撈出來盛在碗裡,再澆上番茄炒蛋。
太陽下山後,林子快速變冷了,這時吃上一碗熱乎乎的面,全身都變暖和了。
臨睡前,易弦把大米拉進屋子,拍拍它的頭,“你可不要拉很多便便啊。”
小麥看到何田抱了些乾草放在屋角,還以為是給自己的,正興奮地趴在草堆上玩,這時看到易弦領著大傢伙走進來了,立刻汪汪叫起來。
何田指指桌子下放的一個竹籃,“小麥,來這裡,你今晚睡在這兒。”
籃子是新編的,按照它的體型做好,裡面還鋪了兩張兔毛,籃子外面放著一大一小兩個竹筒,一個是水一個是小麥專屬窩窩頭,此外,易弦還給它帶了一個它藏在狗窩裡的最愛的玩具——兔尾巴球。
小麥對著大米汪汪叫了一會兒,又齜著牙哼哼,但是大米無動於衷。
小麥對自己莫名其妙失去了“能和主人一起進屋睡覺”的特權感到不滿,可也沒辦法,看到自己的新床也挺滿意,只好又對大米威脅性地低哼了一陣臥進窩裡了。
這一夜,大概只有大米睡得很好。
繁忙的日常生活和夏季並沒太大區別,只是天亮得晚了些,又黑得早了些,因此睡眠時間也不知不覺變長了。
吃得飽睡得足,天氣又不太冷也不太熱,精力就格外充沛。
小麥這條單身狗也就格外淒涼。
它臥在新窩裡,嫌棄地一會兒轉過頭對牆角那一大坨不停不緊不慢嚼著乾草的東西齜著牙哼哼,再從窩裡跳出來跑到樓梯下面,仰著腦袋好奇:棚板上面,兩個主人在做什麼?為什麼一會兒唧唧啾啾地說話,一會兒嘻嘻哈哈笑,一會兒又嗯嗯嚀嚀的?
自從易弦給何田看過那條黑龍的真容,還引誘她摸過之後,掛在棚板之間的布簾形同虛設。
這間狩獵小屋又沒掛簾子,他還能不生事?
何田嘛,最初是出於強烈的好奇,畢竟,雖然見過書上的解剖圖,實物帶來的衝擊還是很大的,易弦又這麼漂亮,他撒起嬌來真的很難抵抗。
那天,他拉著她的手,笑眯眯問她,“你想不想摸摸龍眼睛和龍角啊?”
想啊!怎麼不想!她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