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再次頷首,也希望這件事能順利的發展下去。
他從一開始組織中國古典柔術運動的時候,實際上就故意沒有借鑑日本柔術流派的技術和規則,因為他也不希望是一種日本柔術在國內的改良,但正如嘉納治五郎所言,中日柔術的起源都是中國摔跤擒拿技術,特別是在踢、拿、擒、摔四個基本技術上,雙方完全是一致的。
中國古典柔術則同時吸收了歐洲古典摔跤的一些技術和現代規則,簡單快速的在兩三年時間裡就制定了古典柔術的規則,並且由帝國中央政府、皇室和中央國術協會進行全面的推廣。
到了1927年,宋彪也是突然的臨時有個想法,就是將中國古典柔術的高手和日本柔術高手召集在一起挑戰,那時候,他也就是希望將這個運動推廣起來,吸引全國人民的注意。
宋彪當然要承認,中央國術協會最初對這個新武術流派的命名是“現代中式摔跤”,最後是宋彪親自命名為“古典柔術”,取義也是“以柔克剛”,聽起來也比摔跤更有內涵和包容性。
現在想來,他當初直接同意中央國術協會的建議也就罷了,不至於鬧出這些事情。
日本現在就是宣稱中國沒有柔術運動,所謂宣稱自創就是從日本剽竊,而對中國來說,抄襲誰都不可能抄襲你日本,包括像親手負責制定規則和組織古典柔術事務的傅劍秋等中央國術協會的委員們也很鬱悶,他們連日本有柔術這個事情都不知道。
其實這真的是兩回事,也就是這幾年,因為雙方之間有國家競賽,相互不停的研究對手,互相參照對手的技術,規則上相互不斷的退讓和糅合,慢慢就成為了一種運動。
如果中日兩國都心胸開闊一點,承認這是雙方在比賽中不斷相互糅合的結果,那對雙方和這種運動都是一種好事,問題是日本國內的民粹組織和右翼勢力就抓住這個事情不放。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宋彪已經是考慮的非常清楚,如果日本繼續這樣民粹瘋狂下去,他直接將中日柔術挑戰賽中斷,所有的規則全部改回到最初狀態,名字也改為“現代博手”,大家各玩各的,犯不著和日本柔術扯上任何關係。
他最初搞這個事情純粹是希望年輕人有尚武和競技精神,用了柔術這個名稱也是覺得更有寓意,適合推廣,發展到今天就很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和嘉納治五郎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宋彪也感到很無奈。
面對一群瘋子,你唯一能做的就敬而遠之。
嘉納治五郎是非常清楚這件事的,因為雙方組織第一屆挑戰賽的時候,中國國術協會和日本柔術協會為此也頭疼了很長時間,表面上都叫柔術,其實在規則上差別很大,只有一些基本技術是相通的,所以才能正式的進行公開比賽競技。
好的願望總是願望,事實總是很殘酷的。
宋彪面對日本人的瘋狂,確實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就只能和嘉納治五郎直接了當的說道:“雖然我們雙方的願望都是美好,可事實是日本國民的民粹精神和瘋狂的程度已經對我國這種運動的推廣產生了極大的負面影響,對於我們將這種運動推廣到世界和整個亞洲地區也有著極壞的影響。所以,如果日本方面不能正確做出回應,任由事態蔓延,不管今年的中日柔術挑戰賽結果如何。我們都會徹底中斷這樣的交流比賽,大家還是閉門各辦各的比較好,沒有必要讓中日關係繼續受此牽累。雖然原本兩國關係就已經很差了。”
嘉納治五郎匆忙道:“關於此事,日本柔術協會一定會盡全力向日本國民予以解釋,本著對中日兩國柔術運動負責和熱愛,在下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宋彪同他解釋道:“這顯然是最壞的打算,我只是將此通知你,如果事態最終無法避免,也希望你們能夠理解。世界就是這樣。並不是只有你們日本民族才有自尊可言,自己的面子和尊嚴看的比天都重要,別人的面子和尊嚴卻能當成狗屎一般去踐踏、鄙視,其實,這就是所謂的瘋狂失控的民粹主義。總體來說。以我對日本的瞭解,我對此不抱太高的期望。”
嘉納治五郎此時才能感覺到宋皇帝的無奈,事情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作為中國柔術最為重要的支持者,宋皇帝應該說是最為失望和自責的人。
關於中日之間的柔術問題,宋彪也就談到此為止了,轉而和日本外相芳澤謙吉答謝道:“在這個事情最終沒有確定之前,我還是要代表中國國術協會感謝你的到來和參加第五屆中日柔術挑戰賽。其實,我們現在有一個希望是將這一屆的中日柔術挑戰賽改稱為中日柔術邀請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