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軍事物資,包括坦克和飛機,但是蘇俄紅軍缺乏合格的飛機和坦克的駕駛員,很多坦克都只能安置在火車沿線,用於充當移動的炮臺。
戰爭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狀態,也許就在雙方此次的大規模搶收麥子之後。
11月的新尼古拉耶夫斯克城也開始變得寒冷,晚上最冷的時候在零下9度左右,最冷的時候則是在2月份,極限低溫能達到零下30度,一般則在零下20度左右,白天平均溫度是零下10度。
因為天下寒冷,泥土大面積的凍結,蘇俄紅軍很難大規模的修建溝壕和防禦工事,原有高爾察克白軍所修建的工事不僅在方向和針對性上有問題,本身還在戰爭中遭到了大規模的破壞。
局勢對蘇俄紅軍更不利,但他們擁有人數上的優勢,所以,他們可以更多的考慮進攻,但這就要取決於米哈伊爾。伏龍芝和阿列克謝。布魯西洛夫將軍的共同決策了。
天氣很冷,宋彪在一等內侍官韓春麟的陪同下。行走在山林間的小路上,就在司令部周邊不遠的地方散佈,他穿著很厚實的細呢絨軍大衣和那雙很久未穿的黑色鹿皮軍靴。
寒潮到來之前的冷風已是讓人不寒而慄,哈一口氣都能看到白霜垂落的樣子,這種感覺就和東三省在冬天裡差不多,對宋彪和韓春麟這樣在東北生活慣的人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好驚奇的。
宋彪的感覺就是挺好的。基本只要能適應東北的天氣,這裡就沒有什麼不能適應的,土地一樣肥沃。遼闊無邊的幾百萬公頃土地都是一望無垠的田地。
他此前對這個地方一直懷有疑慮,總覺得即便在協約中和俄國強行割佔下來,最終也未必能夠一直留在帝國的版圖中。但是現在,他已經改變了這樣的想法。
遠處的山巒覆蓋著一層白雪,白樺木的樹葉都已經落光,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繼續屹立在山林裡,怎麼看都和東三省沒有太多的差別。
宋彪心想,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俄國才對東三省和遠東執迷不已吧。
現在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只要真的強行佔領下來,手段硬一點就能徹底的永久擁有,問題只是要提防蘇俄此後幾十年間不可能放棄的反撲進攻。
雖然擁有更強的軍事實力。宋彪心裡卻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對手是蘇俄,他太瞭解這樣的國家到底有多少軍事潛能,特別是在它們剛成立的時候,那種動員和思想統一的步伐會讓所有敵軍感到無法理解。
從去年開始。宋彪就已經一再強調思想教育和民族教育的重要性,其實他一貫是非常重視這兩點,只是在過去的一年中又牢固的……或者說是很不放心的繼續強調一番,最終效果如何,他卻還看不出來。
為了確保士兵的戰鬥意志,中央軍部和帝國一直在反覆進行反蘇宣傳。宣揚和誇大民族生存危機,傳播中俄仇恨,傳統的馬克思原理中,總是過多的將“經濟”片面的解釋為資本主義,實際上,決定戰爭的經濟因素通常是國家和民族利益,不管是**,還是資本主義,國家和民族的利益永遠置於主義之上,否則,蘇俄就不會成為蘇帝。
為了儘可能簡單的達到效果,帝國更多的願意簡單的將這場戰爭比喻為20世紀的漢匈戰爭,將俄國人比喻為匈奴,為了保障民族的生存權利和利益,必須擊敗俄國人,將他們趕出亞洲。
效果如何,或許只是在戰爭開啟之後才能看出來。
在樺樹林裡,宋彪看似閒散的行走著,眉頭卻鎖的很緊,他並不擔心米哈伊爾。伏龍芝和托洛斯基,雖然這兩位都是很高明的軍事戰略家,他擔心的是阿列克謝。布魯西洛夫將軍和亞歷山德羅維奇。涅茲納莫夫將軍,這兩位對東北軍和他都太瞭解,很清楚中國陸軍的作戰風格和思想,以及戰術上的各種特點。
從近期的空中偵察和情報收集來看,蘇俄紅軍在東線的軍隊很特別的分開為三個集團軍,第一方面軍和第二方面軍位於前方,第三方面軍拖後,三者成品字形佈置,相互保持六十公里至八十公里的距離。
宋彪就一直在心裡琢磨著蘇俄紅軍這種部署的意圖,毫無疑問,這種部署可以有效的防止帝國陸軍實施分割圍殲的戰術,不管帝國陸軍準備圍殲哪一部,都會同時迎來紅軍2/3的軍力合圍與反撲。
不管是宋彪,還是蔡鍔、蔣雁行、傅良佐,對此都缺乏很好的對策。
當然,蘇俄紅軍這種軍事部署也有一個重大的弊端,那就是隻適合守勢,一旦揮師進攻,三個方面軍之間必然要拉開距離,否則就不能有效保障後勤,假如紅軍硬扎硬打的三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