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取締西方強加在我們這個民族身上的各種不平等的枷鎖,都是想要建設一個富強的中國。復興一個偉大的中華民族,都是想要讓百姓享受到基本的政治權利、富裕的生活和普及的人民教育。和我們的目標相比,我們的分歧顯得很渺小,微不足道。所以,我在此時和您見面,正是想要攜手共建一個共同的偉大理想。”…;
聽了這樣的話,孫逸仙顯得很沉默。
他其實是一個非常艱苦的人。一個非常執著的人,他很累的堅持到現在,終於推翻了滿清。結果卻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國家的軍隊和政府又都成了宋彪手中之物,而宋彪也成了新的皇帝。
他不能接受的地方有三點。第一,革命雖然成功了,他此前所有的許諾都成了泡影;第二,同盟會一無所得;第三,他擔心皇帝的存在會繼續阻礙中國成為一個自由平等的國家,而這才是他為之奮鬥的目標。
即便宋彪說了一番很漂亮的話,孫逸仙還是有點無動於衷,他覺得自己應該高興,又覺得痛苦和失落,他失落是因為同志們正在不斷的離他而去。轉投到光復會的懷抱。
甚至連黃興在這些日子裡也和他漸行漸遠,有意接受宋教仁的邀請加入民主黨,參加國會。
參加國會是好的,但孫逸仙感到憤怒的是這種背叛自由革命的方式和代價。
孫逸仙原本有很多非常激烈激昂的話要當初痛訴,甚至做好了被宋彪抓捕羈押的一切準備。只是在聽了宋彪的這番漂亮話後,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見孫逸仙不說話,宋教仁為之著急,看著孫逸仙卻不知道該如何提醒。
宋彪倒是不著急,他和孫氏之間就像是在下棋,對方不知如何應對總要多想一會兒。他顯得很平靜的喝了口紅茶,繼續等待孫逸仙的回答。
等宋彪將茶杯房下來,孫逸仙才忽然道:“我以為國人所說的共和革命是不對的,我們同盟會所堅持的不僅是真正的共和體制,還是更純粹的自由平等精神。”
宋彪迅速作答道:“絕對的自由和平等是不存在的,就如有些人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有些人出生在貧民的家庭,有些人生來就聰明,有些人生來就容貌醜陋。我所理解的平等是法律面前的人人平等,我所理解的自由是法律所保障的自由,所以,我們說要重法愛民。關鍵在於法律由誰來制定,我以為未來應該由人民來制定法律,即便是現在,也應該是由國會來制定法律。但我有一個疑問,我們各省的選民是否真的就能代表所有中國人的集體意志和利益?顯然不能,這還需要時間逐步擴大選民的數量,我剛從四川省回來,四川省現在的所有合法選民只有四千人,下一次國會公選,我們認為應該有一萬人,然後是四萬、四十萬、一百萬、四百萬,最後是四千八百萬所有四川人。這肯定需要一個過程。既然選民不能代表全國人民,那我們首先應該確保議員是能代表國民的,至少是能代表我們這個民族的。”
孫逸仙只能承認道:“您說的真好。”
宋彪則道:“我記得您以前一直提倡以縣為自治單位,推翻滿清之後怎麼又開始提倡以省為自治單位呢?”
孫逸仙不知如何回答。
宋彪續道:“以省為單位自治,不是不可以,內蒙怎麼辦,外蒙怎麼辦,新疆怎麼辦,西藏、甘肅、寧夏、廣西又怎麼辦?以縣為單位,縣裡面如果要求獨立,府省兩級至少有辦法應付,不至於釀成全國性的獨統戰爭,不至於給外國干預的機會。如果以省為單位,甘肅、寧夏、新疆本省的議會一旦決定獨立,那怎麼辦,直接派中央軍過去鎮壓嗎?外國乘機大肆干預怎麼辦?是不是隻有我們漢族所佔絕對數量優勢的省才屬於中國,其他都不要了?”…;
孫逸仙匆忙答道:“只要推行民族和平對等政策,效法美國共同建國,各族共和,並使的人民富裕,則永遠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宋彪當即罵道:“扯淡,你當總統就幹這種事嗎?將國家的疆域安全都寄託在你的一廂情願之上嗎?政治家和軍人一樣,永遠都要將最壞的情況考慮進去。選擇最為穩妥的路。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愛爾蘭為什麼要求獨立?挪威為什麼要求從丹麥聯政中獨立,芬蘭為什麼也要獨立?政治家第一大忌諱就是幼稚和想當然,中國的歷史很漫長,一個政客的幼稚導致國家分裂和衰落,以至於成為民族罪人的例子屢見不鮮。美國是美國,中國是中國。情況截然不同。我以為中國現在優先要學德國,一切看德國如何做,我們就如何做。這是最保險也最簡單的策略。如果德國倒在前面,我們還可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