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那僅僅是劍者階的劍元是多麼的渺無力,加之之前施展印訣幾乎將全身的劍元消耗一空,頓時被壓坐到了地上。
“石哥!”一旁一直在守護的清苑立即上前,想要扶起石心,卻被石心擋住。
掙扎著站起身來,望著眼前朝夕相處的毒子和新出生的兒子,心中一陣莫名的心緒升騰起來,是不捨,是堅定,還有一絲愧疚的苦楚。”
不等說完,石心便運起僅餘的一點劍元,射出門外,曾幾何時,那樣鎮定的身影,如今卻是如此的難以控制。清苑呆呆地望著石心離去的方向。緊咬的貝齒將那柔嫩的櫻唇磨出道道血痕,心中的痛楚無以復加。而在石心離去的同時,石府上空的那朵紫色劫雲也追隨著漂移而去。
輕輕地走到床邊坐下,撫摸著襁褓中那猶掛著淚水睡去的稚嫩臉,風從窗外襲來,那是初春的寒風,依舊沒有擺脫冬日的肅殺。
“風,還是冷的。”清苑喃喃道,看著這網從自己身體分離的生命,複雜的心情難以平靜,是該愛,還是該恨。
而此時的五里鎮卻彷彿炸開了鍋,那天上的異象及石府飛出的人影是那麼的驚世駭俗,讓人們對石府的神秘又多了幾分朦朧的傳奇色彩。
卻說石心勉力運轉著體內的劍元,他也是前年才剛築基聚元,奔行已妾勉強,再加上網剛施展印訣消耗了大半,來到鎮外的雪山峰頂時便再也支援不住,一個躡趄摔倒在地。
勉強支起身體盤坐,運轉心法,丹田處只剩下察察的幾絲劍元在雷劫的威壓下勉力執行,而此時那深紫色劫雲也已跟隨著在他頭頂上空不足千丈處停止,那磅礴的威壓更是猶如實質般地壓迫著他的心神。
“耍結束了嗎?”睜開想要閉上的雙眼。看著頭頂那仿若滅世的存在,一股無力與屈辱在心中蔓延。
真的結束了嗎?
迷濛中,往事如電般從腦海閃現,忽的。一個熟悉的身影泛著如水般的漣漪出現在眼前,是父親嗎?對,是他,那熟悉的面容,那如劍般修長的身影,犀利的眼神,那個教了他十五年劍道便自毀劍種尋了他因早產而體內元氣暴亂,逝去的孃親。
“心兒。記住,劍,有它的魂魄與風骨,我們修的是劍道,就要有劍的風骨,就算遭受了毀滅。也只是劍身的毀滅,而永遠毀滅不了的,是人那執著的意志,要知道,劍器本是沒有魂魄的,有的,最多隻是靈性,而魂魄,卻是由使用者所賦予。”
“那爹爹,什麼又是劍種呢?劍種,是劍者劍元凝練,自丹田氣海誕生的意念承載,每個人都會有他自己的行屬劍氣,所以形成的劍種也有所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永遠都不會在毀滅面前顫抖!”
“永遠都不會在毀滅面前顫抖!”
威嚴的聲音在腦海中不停地迴盪著,石心的眼神逐訴地凌厲起來。是啊!我八歲起學悟劍道,十歲凝聚劍元氣,十六歲達到劍侍顛峰,二十歲築基聚元,若不是兒子出生,自己便是石家近萬年來最有希望完成家族遺命的人,我在怕什麼?我有為什麼要怕?僅僅是是它比我強?還是我怕了?我又為什麼要受它雷劫的壓迫?我修的是劍道,劍者,勇猛精進!
胸中激盪,體內僅剩的幾絲劍元力瘋狂的運轉,方圓百里的天地元氣以石心為中心形成了一股元氣旋渦,飛速的聚集,被吸收,再化為劍元不斷壓縮凝結,一絲絲火紅的劍元不斷產生,這是一種新的劍元,比以前的更加的凝練,鋒銳。
與此同時,一枚散發著紅色光暈的透明小劍在石心的丹田氣海迅速形成,一股磅礴的充滿了不屈的火行劍意透體而出,竟讓那不斷旋轉凝固的劫雲有了一絲停滯,此時的石心心中一片暢然,只要心不再懼怕,還有什麼可畏懼呢?
彷彿感受到眼前受劫之人心中的戰意。那深紫色的劫雲瘋狂地旋轉起來,數息之間便凝結完畢。一道碗口粗的紫色天雷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破空而下,轉眼間已經距離山頂不足百丈,心下一片空明,十數年凝結的不屈劍意帶著堅凝的意志在胸中孕棄,一陣明悟浮上心頭,劍指隨意地向上一點,一條出七莉軌跡當出,道丈長的赤紅色劍與從指尖射出,瞬間卿她”入的距離,與這道天雷撞在一起。
並沒有預料中的震天巨響,兩者相抵在空中,注意看。一個漆黑的小點在兩者相觸之間形成,那是一種純粹的漆黑,不屬於天道的洞虛空間。
十里之外,看著那不遠處的劫雷,陸清兩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洞虛空間!
此人居然能夠擊破空間,在陸清的真龍之眼下,此人的劍氣,似乎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