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演員……關於戈登·米勒的全部資訊,還有他的妻子死亡的資訊……另外,請想辦法弄一張他女兒的照片,施拉·弗瑞斯特……他的女兒還是繼女,這都是一回事,不是嗎?……什麼意思,怎麼了?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對嗎?……還有,去一趟柯亨演奏過的夜總會……戴維德·柯亨,就是我們在垃圾桶裡找到的死者……他有一個女朋友,但是我們一直沒有查清她的身份……對,就是這個意思……我認為他的女朋友就是劇作家的女兒……您今天的反應可有點兒慢……不過,要當心,必須絕對保守秘密……很好……就這樣。”
赫斯特警官帶著滿意的笑容放下了話筒,他走了回去,坐進了扶手椅裡。
“阿徹巴爾德,我洗耳恭聽。”圖威斯特博士笑嘻嘻地看著他的朋友,“在這個案子裡,您似乎比我看得更清楚。”
“呵呵。”警官謙遜地說,“現在只能說是看到了一絲隱約的希望。其實,仔細想一想,在八月三十一日前後所發生的‘假面舞會’已經明白無誤地表現出了那場戲劇作者的扭曲心態……其實我們早就應該有所警覺。那個案子裡散發著刻意表演的味道。那是一場宏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演……其實在整個倫敦,只有兩個人能夠實現這樣的演出:戈登爵士和多納德·閏桑姆。當戈登·米勒爵士盯著那個打扮成“瘟疫醫生”玩偶的時候,他說:‘遊戲和謀殺,就是我們的藝術。’……這還不夠明確嗎?還有,您記得嗎,那位馬庫斯醫生自稱是‘犯罪學博士’……我可以打賭,這兩人都和戴維德·柯亨遇害的案子有關係。馬庫斯醫生,施爾頓醫生,還有羅斯醫生……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分配角色的,但是我們現在知道他們的真名實姓:米勒,閏桑姆,還有科斯閔斯基——最後一個人可能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同謀。如果能夠證實——在我看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戴維德·柯亨的女朋友就是弗瑞斯特小姐,他們就有了一個絕佳的動機。戈登·米勒認為兩個年輕人之間的關係有辱他的名聲,多納德·閏桑姆又鍾情於弗瑞斯特小姐,兩個人都有理由去除掉那個卑賤的樂師。”
圖威斯特博士捻著他的鬍鬚。
“這說得通……但是,他們為什麼要搞得這麼戲劇化?如果是要除掉一個礙事的人,他們用不著讓受害者消失然後重現。如果動機真的是您剛才分析的那樣,他們就會‘悄悄地’幹掉戴維斯·柯亨,如果兩人自以為是‘犯罪天才’——如同您猜測的那樣,他們就會隨意選擇謀殺物件,並且把謀殺搞得驚天動地——純粹是為了消遣……”
“但是,這兩種因素並不相互矛盾。他們要踢開一個絆腳石,在機會允許的情況下,他們為什麼不能‘稍稍娛樂一下’?”
“我承認,由於職業的特性,他們的思維方式會有些不正常,但他們可不是瘋子。如果他們為了不為人所知的動機殺人,他們就不會冒沒有意義的風險。儘管如此,我承認他們肯定和戴維德·柯亨遇害的案子有某種聯絡——至少案子牽扯到他們中的某一個人。不過,我們可以先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思考。目前,我們還有更嚴重的問題:我們要搞清楚,這場決鬥只是一個玩笑,還是說真的會有一樁謀殺……正在準備中的謀殺。”
“等布瑞格斯向我們彙報之後,我們可能會加深瞭解。”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瞥了一眼電話,“比如說,如果米勒夫人淹死在海灘的事件有可疑之處,我們就可以斷定他們沒有撒謊——至少他們之中的一個人說了實話,由此可以證明他們確實相互仇視,他們的決鬥就不是笑話,必須嚴肅對待。”
“哎呀!您和我一樣清楚,這種調查可能會花很長的時間,而且能否調查出結果也未可知。最好是利用我們現有的資訊,嘗試透過推理來找到答案。我們可以列舉所有可能的假定,然後逐步消除不合理的假定。”
“我正有此意。”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的臉上掛著笑容,就如同一名賭徒(初級賭徒)翻開自己的牌,看到了四張A。“實際上,我想到了六種可能的假定……”
“我的朋友,今天您腦子裡的灰細胞①在全速運轉!那麼,我洗耳恭聽。”
①典出偵探小說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筆下的偵探波洛,指其運用推理時使用的智慧。
“如果您有不同意見,請隨時打斷我。好了,我開始了。
“第一種可能性。戈登爵士和多納德·閏桑姆在愚弄他的秘書,也就是說他們在表演一出小鬧劇。”
“等一下,我必須立刻打斷您的分析。他們無法預見到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