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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白玉堂已經成功把展超放走,也不大不小地給孔雀王挖了一個坑,可是下一關如果他過不去的話,前面所有的鋪墊就都白費了。他會死,兄弟們會死,而孔雀王不會有絲毫的損傷,展超也就白遭那些罪了。這是一種巨大的冒險,白玉堂不怕危險,但是他付不起代價。他不想讓兄弟們死,更加不願意看到孔雀王這樣逍遙法外。
其實每次面對孔雀王的時候,白玉堂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新的孔雀王跟以往的那個陰險狡詐的舊孔雀王十分不同。他似乎並不像之前那個孔雀王那樣老謀深算,甚至很多時候,就連吳天那種瘋狂和歇斯底里的陰狠都很少在這位孔雀王的身上出現。他似乎一直很好說話,除了第一次威脅白玉堂的時候表現出了一些陰狠,其餘每次遇到分歧的時候,他總是願意聽白玉堂解釋自己的想法,而大多數也都同意了。這個人好像並不像一般犯罪集團首領那樣擅長犯罪和作案,這一點,做賊做了很久的白玉堂看得出來。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讓白玉堂敢在孔雀王的眼皮底下使用那些障眼法,實施自己的計劃。
他不敢保證孔雀王不會看破,但是他可以保證的是,就算他看破了,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還不至於直接殺掉自己和兄弟們。但是這一次,他的底線有沒有被碰觸呢?或者說,白玉堂此時也許已經踩在了那條線的邊緣,能否全身而退,還是未知之數。
從開始策劃實施這個計劃開始,白玉堂第一次感到了緊張。白玉堂是一個習慣了享受的人,每一個藏身之處都被他打造得非常舒適,此時,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端坐在柔軟華麗的沙發上,黑暗中,他靜靜地注視著房門,等待著孔雀王的到來。
孔雀王的確來了,並且帶來了三個人,三個白玉堂見過卻並不熟悉的人。這三個人並不是孔雀王的舊部,他們是追隨著新孔雀王來到德城的,跟他們同樣跟著新孔雀王一起來到德城的有一批人,數量不多,卻各個都是精英,他們算得上是孔雀王的心腹。這些心腹孔雀王很珍惜,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把他們派出去執行普通的任務,白玉堂只見過他們當中的一些人,而這三個他雖然見過,卻從未跟他們說過一句話。並非白玉堂高傲,而是因為這三個人除了跟孔雀王說話以外,就很少說話。白玉堂不喜歡這三個人,甚至可以說,他很討厭這三個人。他們的年紀不一,長相也各不相同,但是他們的眼睛裡面都透露出同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他們就像三頭餓狼,平時從不開口說話,而每當他們見到感興趣的獵物的時候,便會雙眼放光,彷彿隨時都會撲上來咬斷獵物的脖子。
看到孔雀王將這三個人帶來,白玉堂的心裡猛然一沉,他立刻站起來,向孔雀王低下了頭。孔雀王的目光之中有一種難以掩飾的憤怒,他深深地看了白玉堂幾眼,然後揮了揮手。三個男人中個子最高的那個幾乎像閃電一樣來到白玉堂面前,鐵鉗一樣的雙手緊緊抓住了白玉堂的胳膊。白玉堂奮力掙扎了兩下,但是很快他就放棄了掙扎,因為他看到了孔雀王變得冰冷的眼睛。
也許是白玉堂的識趣取悅了孔雀王,他揮了揮手,淡淡地吩咐道,“帶去刑房,先不要動他,等我。”
之後,白玉堂就被帶到了一個陰冷的房間,佈局跟當初地牢的刑房類似,只是面積稍微小了一些。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使用過了,所有的刑具上都沾染了一些灰塵。白玉堂被綁在刑架上,三個男人面無表情,卻躍躍欲試地盯著白玉堂,那目光讓他覺得渾身好像有蟲子在爬一樣,十分難受。
其實白玉堂真的只是一個賊而已,即使他比普通的賊高明一點,也只是一個賊。其實仙空島的地牢原本並不是地牢,他只是喜歡研究機關暗道,在給自己蓋房子的時候總喜歡挖一兩個洞。三哥曾經嘲笑過他也是個怪胎,不愧叫做錦毛鼠,挖洞難道不正是老鼠的天性嗎?白玉堂喜歡挖洞,卻並不喜歡刑求別人,所以他的藏身之地根本沒有所謂的刑房。這一間,和地牢裡的那一間其實都是孔雀眼的傑作,或者準確的說,是站在白玉堂面前的這三個陰森森的男人的傑作。他們就是孔雀王說的那三個刑訊專家,韓追就是被他們折磨成那個樣子的。這些人對鮮血有著天生的渴望,每一個的心裡都充滿著骯髒扭曲的變態愛好,落到他們手裡會有什麼下場,白玉堂連想都不願意去想。
此時,他微微閉著眼睛,頭腦中飛速地思索著,分析著自己目前的處境。然而就在他還沒有想好的時候,刑房的門被巨大的力量推開,孔雀王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8 章
孔雀王一進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