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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把你的衣服掛在那個釘子上,”看守說。“晚上9點熄燈。早上6點打鈴。當你起床並穿好衣服之後,把床上用具掛在那個釘子上,把床再靠牆放好。把夜壺蓋子一直蓋好。在早飯之前,把它送到馬桶場上去。”

當點完數並確定所有罪犯都在之後,叮噹作響的可怕關門聲和鎖門聲一聲高一聲低地響起,500國人被鎖進了他們的牢籠之中。

他感受不到一點熱度

突然間,一切都沉默了。麥克里尼躺倒在一張粗笨的草墊子上。他在變僵硬起來,只能極力忍受寒冷。在三層下面,看守在往火爐裡添煤,但是他一點也感受不到透過其牢房壁爐裡傳出的熱度。

他捲曲在一床粗糙的毛毯下面。毛毯散發著臭味,草墊子、枕頭和床單都散發著臭味。事實上,整個樓層都散發著汗、屎尿和提燈中燃繞的魚油的味道。

夜查開始了。麥克里尼聽到了沿走廊傳來的靴子聲。聲音越來越近,一個黑影將出現在他的牢房前面,然後靴子聲便慢慢消失了。

醫生想著躺在桌子上的屍體。他從未見過一個人身體上有這麼多斑痕組織。

麥克里尼意識到他自出生以來從未像現在這麼想抽菸。在那天夜裡看守第三次經過時,他站了起來,把臉緊貼在牢房上。看守停了下來。麥克里尼用嘶啞的耳語懇求看守給棵煙。

“後天你會得到你那份,就像其他罪犯一樣。”看守說。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等不了那麼久。”

看守走過去了。

麥克里尼詛咒了他一聲。看守轉過身來。麥克里尼鼓起精神來……

這是一個不利的開端,而且麥克里尼沒有作出任何補救。他從來未學會“控制”自己。他的名字一年又一年地出現在監獄長的懲罰簿上,標著一系列的符號:暗室、麵包和水、鎖鏈、硬板床、帶著腳鐐進出牢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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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說話連續受到懲罰

他因為說話連續受到懲罰。他拒絕勞動,毀壞感化院財產,在教堂裡表現不好,疏忽牢房衛生,無視鈴聲,忘記行禮以及企圖偷帶違禁品進牢房。1888年,他有一次因為向一個女觀光者提不適當的建議而被關進‘地牢’。

他立下很大志氣不違反規則,但是沒有足夠的智慧來避免違反規則。他粗暴易急,一直好鬥。1892年,他被鞭打了7次。但是,他就像一個被鬥牛士刺激的公牛一樣,疼痛只能使他脾氣更壞。一些看守認為他瘋了,就為了聽他大聲吵鬧和咒罵而喜歡用冷水澆他。

他與同犯也不合群。1894年,他的一個敵手用鋒利的勺子砍傷他之後,他給這個人放了血,幾乎快死了。6個月以後,當他用棒子打碎另一個罪犯的頭時,他受到了報復。

12年的隔離監禁

麥克里尼法定的絞刑,但是他知道他已經埋葬了獲釋的希望。他被關進一種專門為頑固罪犯設定的隔離監獄12年。

出乎監獄職員的意外,麥克里尼在隔離監獄似乎比較滿意。原因之一是,他享有更大的空間。這個牢房4米長,將近3米寬,3米多高。按照麥克里尼的標準,就是一個宮殿。

他保持著忙碌。他添滿了草墊子,在一個小織布機上織毛巾布料,製作刷子和席子。他的產品都不能用,但是他的看守很高興這能夠使他保持安靜和勤奮。他們不知道的是他正在以安靜和勤奮的方式為逃跑準備補給。

1906年新年的除夕夜,當看守們正在享用一小瓶白蘭地時,麥克里尼爬過了獄牆,但是沒走太遠。他用無數條帶子和廢料仔細編成的繩子承受不了他的體重而斷了,他跌倒了。稍後不久,在他的床上發現了一個與麥克里尼很相像的紅頭髮的假人。身上多處骨折的麥克里尼自己也被在距獄牆不遠的一個雪堤上找到了。

麥克里尼恢復得快得驚人。到了春天,他就拄著柺杖走路了。他的後背彎曲了,左腿也總是帶給他麻煩,但是就像一隻九條命的貓一樣,他似乎是不可毀滅的。

可是,他靈魂中的一些東西死掉了。被重新隔離監禁之後,他每天花費幾個小時凝視天空,好像盯著某處遙遠的風景。他只有40歲,但是看起來要老得多。

1908年,他被轉到一個精神病牢房。在那裡,他奇怪的沉靜與其他病犯的瘋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醫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他顯然不需要鎮靜——他已經夠消沉的了。麥克里尼需要……哦,自由。

他變成一個“可信者”

經過與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