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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的毛筆,蘸硯中昨日的殘墨,點在白色的織錦上,很快錦上便顯出龍飛鳳舞的字跡,他開啟旁邊的盒蓋,取出玉璽,壓印在字跡尾端,輕輕將墨跡吹乾,小心折疊放入錦帶中,他走出去的時候,御書房的一切都已被她細細擦拭過,任何物品還都在昨日耶律重瑱用過的位置,那個盛放玉璽的合資仍舊嚴絲合縫地蓋著,只是裡面已經沒有了那玫九龍璽。

長貴第二次往前挪了幾步,耶律重瑱輕輕皺眉,長貴不等皇上發話,就躬身走過來,壓著的聲音有些纏,“皇上,皇后娘娘出宮了。。。。。”耶律重瑱的手指輕輕收攏,“不必大驚小怪,許是去碧桃寺上香了,她尚欠煜王一串檀香珠,”李成仍在繼續他的上奏,皇上端坐在龍椅上,他的神情和平時無異,只是李成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坐在哪裡的只是皇上的肉身,而皇上的魂魄早已不知去向了。

青蕪苑已經落成,幽眇清雁雅,而她並未搬入,卻仍堅持留在原來做聖女時的寢房中,他也並不強迫,從寢房裡出來的時候,她以換了一身裝束,一身略微肥胖的藍色衫袍,頭上壓著的一頂黑色紗帽,他又成了宮裡那個長著洗白麵色的小太監小順子,出宮的時候,她取出了袖中的錦囊,裡面是皇上的手諭,著宮內太監小順子出宮辦差,看到那隱隱透著龍氣的字型,守衛宮門的侍衛都紛紛跪下,放玉瓏煙出宮。

宮外他並不熟悉,也不知在哪裡可以僱到腳力,正心焦的時候,一個面生的男子,不知從哪裡出來,將一匹白馬的韁繩塞進她手裡就跑的不知去向,他來不及細想縱身上馬,飛馬奔向望龍山。

他攀上了望龍崖,他一襲白袍背身而立,當分拂起時,他甚至有點害怕他會失足落下崖去,決絕的慚愧和痛楚此時已被見到玉無言時心頭巨大的喜悅所掩蓋,他稍稍安定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急聲地喚道,“哥哥。。。。哥哥。。。。我們離開這兒吧,以後哦再也不要回來了。。。。。”

“不,我會繼續留在這裡。”那背影冷冷回應。

玉瓏煙一楞,“哥哥。。。。。”

他慢慢轉過身,那側臉曾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中,讓她的心輕輕一蕩,可是他的手指移了上去,一張薄薄的麵皮隨風捲入了崖下,他看到了易容下的另一張臉,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哥哥,她是第一次看他穿白袍,確實在她最不希望見到他的時候,再看到他的瞬間,他渾身的血都冷了。

“一直都是你?”七年足以讓一個人改變,所以即使懷疑,他也把原因歸咎於時間,難道變了的只有他嗎?還有他自己,也已不再是從前的玉瓏煙,可是他沒有想到真正的原因足以讓他對自己的信任完全顛覆。

“一直都是我。”耶律重琰殘酷地回答,他的眼眸一滯不曾離開過她的臉,她看著他,嘴唇在不停地抖,淚水充盈了整個眼眶,他無情地沉默,堅挺的鼻樑在頰上投下莫測的陰影。

風穿行而過,他的身後傳來衣衫獵獵的聲響,好像預料到什麼,他轉過頭,看到另一個白衣男子走上崖頂,看到相對而立的兩個人,他停下了腳步,聯和的眸光靜靜掃過他們的臉龐。

“皇上。。。。。”她輕聲地下意識地喚道。

而耶律重琰的嘴角卻斜斜地掠過一絲冷笑,“你終於來了。”話音剛落,他身後已經掠過無數伏兵,綿延一直到山下,而跟隨而至的是無數的羽林軍流水般湧上來,長隨緊緊護在耶律重瑱身後,而其餘的羽林軍於耶律重琰的伏兵形成對峙之勢,氣氛一觸即發。

“長隨,你還是跟來了,”耶律重瑱對身後長隨說道,“叫所有人退到山下,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擅動。”

“皇上”長隨面色微變。

耶律重瑱又說,“朕現在還是皇上”,長隨無奈,只得示意所有羽林軍退到山下去,耶律重瑱看向玉瓏煙,“原來你是來找煜王,朕明白了。。。。。”

“皇上,我。。。。”

耶律重瑱苦澀一笑,“朕不怪你,在認識你之前,朕總以為人生了無意趣,人只不過行屍走肉一般活著,而認識你之後,朕始知原來人生還有歡樂,有留戀,還有莫名的悸動。。。。。為了留你在朕身邊,朕真的已經傾盡心力。。。。。。”他從袖中取出一柄精緻的匕首,“還記得這個嗎?現在該是還給你的時候了,”他用手指握著刀尖,刀柄對著他。

玉瓏煙的心一動,他怎麼會不記得?原來他真的在他手中,他曾想用它行刺他,卻無果而終,這柄匕首是玉無言送她的,刀柄上刻著玉無言的名字,是他珍視的物品,他走過去,手指輕輕抓住刀柄,可是他沒有鬆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