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敬啊,杜哥前些找了義肢給我安上,但是我啊……嘖,不習慣啊。”
他搖了搖頭,撇了撇嘴。
“你想幹什麼?”我開門見山地問他。
“呵。”他怪笑了一聲,推著輪椅往前進,看了看地上那兩個大皮箱,皺了皺眉,“誒,我疏忽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忘了給杜哥捎上,羅倫斯——”
他用唯一的右手拍了拍自個兒的腦袋,轉頭不住地喊:“羅倫斯,外面的人都解決了沒有?好了就給老子滾過來!”
“羅倫斯!羅倫斯!”他扯著嘶啞的嗓子,胡亂喊了一陣。
沒一會兒,果真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漢子快步走了進來。那人身材很是高大,剃了光頭,雖是西方人的五官,可面板黝黑,且肌肉壯實,年歲似乎挺年輕,乍看之下,毫無協調感。那叫羅倫斯的快步走到阿德身邊,撓著頭低頭說了一句中文:“德哥。”
“把杜哥弄上了直升機沒有?還有,那些個大佬的人解決的怎麼樣了?”阿德很是不耐煩地開口道。
羅倫斯點了點頭,說:“已經都處理好了。”阿德聞言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有前途。”
羅倫斯憨憨地一笑,像一隻忠犬。
“現在,我們還得為杜哥再做最後一件事情……”阿德慢慢地回頭轉向我。
我察覺不對,當那叫羅倫斯的快步走向我的時候,我用力地掀翻桌子,趁著這個空檔快跑至門口。
然而,當我跑至走廊的時候,身後猛地響起一陣槍聲,大腿處頓然傳來一股錐心的痛楚。
“啊啊——!!”
我痛得跌至地上,而這時候身後追趕著我的羅倫斯拽住我的手臂,用力地往後折去。我痛得抽搐一陣,輕易地被壓制在地上。
“羅倫斯,小心點。”耳邊傳來輪子滾動的聲音。“他可是我們最重要的籌碼,要是不小心弄死了會很麻煩。”
“哦……”羅倫斯像是有些惋惜地稍稍放開我。
“好了,叫人把房裡的東西帶上,還有這個小子,把手機給我。”
羅倫斯應了一聲,動作利落地單手拽住我,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條繩子將我捆了起來,又取來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阿德像是覺著滑稽一樣地大笑了數聲,伸手拍了拍我的臉。
腿上的槍傷讓我除了喘息和痛叫之外,幾乎再也發不出其他的聲音。黑暗之中有人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拖下了階梯,我跌跌撞撞地讓前頭的人拽著,之後被拖到戶外,然後扔進車廂內。
我是在強烈的痛感和黏膩的血腥氣下昏迷過去的。
然而,當我轉醒的時候,我無力地垂著頭,手依舊被人捆綁著。除此之外,那粗繩環繞過我的腿,四周光暗不明,我抿了抿唇,艱難地抬起頭。
那地方很是寬廣,像是一個大倉庫,擺滿了舊鐵箱和油桶。我稍稍環顧之後,又垂頭望了望,心中些微怔然。現下,我被固定在一張椅子上,大腿上的傷用繃帶草率地包紮過了,在我試圖動作的時候,又微微滲出了血。
“大少爺。”我的身後傳來那一把陰沉的聲音,接著,髮絲突然讓人往後一扯。
我仰頭看著阿德,難過地動了動唇,“你……”他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放開了我,單手推著輪椅,漫不經心地說:“你是不是想問,我把你抓來幹什麼?”
“哈。”他笑了笑,不知望著哪一處,自顧自地說:“現在道上誰不知道任家三爺為了自家侄子,還真是把全部人都得罪了——順帶連自個兒在這邊的生意也沒心思照顧了,你可知道前些時候他在黑市發了一個訊息。”
阿德推著輪椅,轉向我面前,伸出那僅存的右手,用力地拍著我的臉。
“但凡杜哥手下的,就算是小嘍嘍,一條命值一千美元,人數不計,如果是有點地位的,那獎金可是翻倍的。另外,誰敢在這時候和杜哥聯絡或是生意來往,就是和他任瀟雲過不去,照同一個規矩清理——除非你安安穩穩地回到他懷裡。”
我艱難地吸著氣,阿德捏著我的下顎,湊近我,笑容陰冷。
“有這樣一個叔叔,真是讓我羨慕死了……你們叔侄倆一起睡了多少次?嗯?呵,看任瀟雲那沒了你就要死要活的模樣,老子真是快活死了。對了,你真是他侄子?還是你們有錢人流行的遊戲,打小就讓他養著給他暖床,他那模樣床上能行麼?哈。”
“閉……”我的喉嚨像是火燒一樣,發出了幾個模糊的音節就作罷了。只能抿著唇,狠瞪著他。
“呼……”他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