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白麵青年,性子卻很是開朗,我曾經和他處得很是融洽,他是個快言快語的人,粗重有細,正職其實也不是當看護,只是聽說在醫學院出手打了教授,被髮了退學信,跟著徐長生沒事,後來就被指派去看顧任三爺,也就做了一年。
“哦,徐大夫還在裡邊?徐小爺,那勞煩你給我通報一聲。”
徐清宏為難地回頭瞧了瞧,遲疑說:“可是,三爺今天不見客。”說罷看了看我,“先生,要不這樣,你留下個聯絡號碼,我之後問問三爺看要不要聯絡你。”
徐清宏才剛說完這話,張廷就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徐清宏“噢”地低叫一聲,只聽張廷鬼鬼祟祟地放輕聲量說:“我說徐小爺,這是什麼混話,他可是任小少爺,能和一般人比麼?”
徐清宏原來還要發作,聽到那句話猛地抬頭,一臉呆徵,上下又仔細瞧了瞧——好在上一世我就習慣了他這其實有些古里古怪的個性,對著他揚了揚笑,到底也算是熟人了。
“那……我、我進去和爺爺說一聲。”徐清宏抿了抿嘴,快步走了進去。
我根本來不及攔他,看著他有些毛躁地跑了進去,登時覺著疲累得很。
捏了捏眉心,睜眼就見張廷瞧著我,說:“小少爺,我看您這臉色不大好……要不我現在叫下人準備房間,今晚就留這兒吧。”
我搖了搖頭,笑笑說:“明天我還要去事務所上班,這裡太遠了。”最近的假請得太多了,再請下去,我這個月真要喝西北風了。
“哦——哦,這樣,是是……您忙,要向上,看我呢,說渾話,哈哈。”
徐清宏在這時候走了出來,徐醫生也在後頭跟了出來。徐清宏給他爺爺拿著藥箱,先走到我跟前,語氣含了幾分恭敬地說:“小少爺,三爺雖說還沒睡,剛用了藥,人不大清醒,您看這……”
徐長生拍了拍孫子,走近我,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老邁的臉上漾著笑容,說:“小少爺,十年左右沒見了,難為您有心,來瞧瞧三爺。”
我看著他,低了低頭,喚:“徐醫生。”
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