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的這麼好聽,背地裡不知道咋罵我哩?趙哥,今天早上的客人怎麼樣?”
趙江河撫了下腰說:“聽前臺說預定的不少了,家俊,這幾天店裡到底是咋回事,一會沒客人一會人又多的應付不過來?”
我說:“我也不知道啊,天氣這麼熱,按理來吃火鍋不是最好的選擇。”
“誰說的?大夏天吃火鍋,可以排寒,再說了,我們不是也是川菜嗎?現在的年輕人愛吃火鍋,中年人愛吃川菜,這兩者都有,我們就成了最好的飯店了。”
“你這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那邊怎麼樣?”
在趙江河面前,我習慣於將林雪峰的川菜館稱為那邊。
或許這是因為我和他之間有太多的過節,以致於我都不想提他的名字。
“就那樣唄。你想過沒有,一個蹲了大獄的人做出的菜,有幾個人敢去吃?”
“話不能這樣說,人家是被帶進去的,又不是犯罪分子。”
“不是犯罪分子怎麼能坐大牢?家俊,反正那樣的人做出的飯菜我不敢吃。”
趙江河的話讓我心裡一陣高興。
是的,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林雪峰弄了這麼一個人物想要翻盤,談何容易。
“不要對那樣的人有成見。人這一輩子誰不犯錯呢?一步之差就可能帶來牢獄之災的。”
“哼,他那樣的人,你還替他說話。”
趙江河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和我是同學,又一起到這裡來創業,再怎麼樣也和別人的關係近。”
“別傻了,綠帽子都給你戴上了還護他。”
趙江河才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說話十分的直接。
我擺了擺手說:“道聽途說不算。行了,你忙去吧。”
趙江河看了看時間,說:“好吧,我是得去忙了。不過,老哥還是提醒你一句,你得防著他。”
“好。”
目送趙江河離去,我不由陷入了沉思。
難道林雪峰和蔣碧雲走的這麼近,是他要轉型?
幾年時間了,從事餐飲這行他沒掙到多少錢。而我呢?也總是不停地出事,畢竟這一行掙的都是辛苦錢。
想到這裡,我出了辦公室。
有些日子沒見到林雪峰,我得去看看他。
郝英梅看我要走,趕緊攆了過來問:“你這是要去分店?”
“是啊,今天這邊我就不來了。”
“何總,你老丈人來了。”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東北角的桌子旁,顧天一正坐著喝茶。
媽的,從省城回來他也沒來找我,這會卻在這裡坐上了。
“吃飯付費,不要特殊照顧。”
“可是,這……”
郝英梅很是為難。
“他要是不付費,就不能讓走!”
說完,我扭頭就走。
何東東的話又在我耳邊回想,他到底在家裡做什麼讓孩子看見了?
他和王倉民他們到底有沒有關係?
顧曉暉自從送到精神病院後,也沒時間去看。
這狗東西這輩子把他表妹害的不慘。
我發現楊豆豆的脾氣越來越壞,甚至有些抑鬱的傾向。
一腳踏進林雪峰的川菜館,就看到他正趴在前臺和女服務員在聊天。
“喲,咋這麼輕閒的?”
我瞅了一眼牆上巨大的掛鐘問道。
“我這裡那能和你那邊比呢?我是小本生意!”
林雪峰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朝我走了幾步。
“你不是有私房菜嗎?幹嗎不把招牌也掛出去?”
林雪峰拉了一把椅子給我坐下,然後對服務員說:“給何總倒杯好茶。”
服務員應身去了,我在椅子上坐下,問:“這些天生意咋樣?”
“你別問我,老實說去省城幹嗎去了?”
不露聲色?
這傢伙監獄沒白呆。
“省城的一家分店出了些狀況,去幫忙處理了下。僅此而已。”
林雪峰笑道:“是嗎?我咋聽說你從省城請了一位大拿來了,要對湯裡撈火鍋店進行改革?想必這位大拿一定是位美女吧?”
“美女咋的了?是女人不都是美女嗎?”
我將了他一軍。
媽的,朋友的老婆都敢上,還有什麼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