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登時露出了狐疑之色,立刻就有人上來搜身,很快他們就把我身上的證件都掏了出來,剛才審訊我的那個警察,看到了我的軍官證,怒極反笑,罵道:“你要是上校師政委,我特麼的還是軍分割槽司令呢!你知不知道冒充現役軍官是什麼罪名?”
我把手放倒耳朵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問看,這個很容易核實不是嗎?就算我的假冒的,按照程式你們不是也要打個電話?”
這幾個警察面面相覷,他們從未有見過被揭穿了“偽裝身份”,居然還如此鎮定的罪犯。立刻就有警察出去,給我軍官證上所屬軍分割槽打電話,十多分鐘之後,這個警察臉色非常難看的走進來,對同時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居然是她媽的真的,這個小王八蛋,居然真的是高階軍官,而且很快會有人來接走他。”
滿屋子的警察,都變得鴉雀無聲,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好像是我還未有褪去惡質化。
我這個時候才忍不住高舉雙臂,說道:“我其實真的是陳旭的表弟。”
“放屁!”
“需要我再放一個嗎?”
幾個警察一起捂住了鼻子,但還是有個警察叫道:“陳旭就沒有表弟!”
我諾諾地說道:“幹表弟!”
“操操操!操操”
十多個大男人,對我表現出來這種嚴重的性侵犯傾向,還是讓人很有壓力的。我也只能叫道:“喂喂!能幫我把手銬開啟嗎?”
這次倒是很快有人響應了我的請求,立刻就有人走過來把我的手銬開啟,只是他們瞧我的眼神,還是宛如在瞧怪物。
其實我也不想暴露身份,但問題是,我身上的證件都是徐銀泰的,根本就沒有龐乾的,除非我打算以武力殺出警局,不然暴露身份在所難免。
有個警察還特意的向剛才打電話的同事詢問:“你可是跟那邊核實,這個上校師政委,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
那個警察惱羞成怒地說道:“你覺得我會不問嗎?可對方說,年紀沒有問題,還跟我核實了一下細節,並且說明知道這位徐銀泰上校回家來探親。”
滿屋子的警察一起倒抽了一口冷氣,瞧向我的眼神,已經從好像是瞧到了怪物,變成了好像是看見“上帝”。
半個小時後,陳旭趕了過來,總算是讓我跟這群警察之間的尷尬氣氛被打破。陳旭淋著我就走,一言不發,直到出了警察局,才冷冰冰地問道:“你怎麼又叫徐銀泰了?”
我尷尬的一笑,說道:“這個是假身份,不過這是官方承認的假身份。”
陳旭愣愣的瞧了我一會,然後才幽幽地說道:“才幾個小時不見,忽然就覺得你好陌生。”
我摸了摸自己鼻子,淡淡地說道:“我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很陌生,但照鏡子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甚至我有時候都會懷疑,龐乾這個人是否存在,虧得還有陳旭姐姐你,不如我過去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痕跡了啊。”
陳旭微微一愣,她也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麼感慨,她剛想要說什麼,但很快就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低聲說道:“對不起。”
我父母早在那場事故中死去,親戚也沒有幾個,同學早就不來往,朋友更是沒有。我現在認識,或者熟悉的人,都知認可我太史慈,過山風這兩個身份,甚至他們都不知道,我其實真名叫做龐乾。
除了陳旭,還有表哥甯越,以及徐靚,龐乾在這個世界留下的痕跡,已經很少很少了,這個世界留下更多的是過山風,太史慈,乃至徐銀泰的痕跡。
警察局門外,有一輛軍車在等我,看牌照應該是本地的軍分割槽。
我和陳旭走出來警察局,立刻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帶著墨鏡的軍官,他衝我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就走入了警察局,半個小時後,他又走了出來,對我說道:“所有人關於你的記憶,都已經被抹去,就差這個女人了。”
陳旭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我抬手阻止了這個軍官,語氣有些蕭索地說道:“她的記憶就不用你管了,我自己會處理。”
這個軍官一言不發,立刻就回到了車上,我嘆了口氣,對陳旭說道:“我總要留下點什麼,比如這個世界還有個姐姐惦記我。”
陳旭忍不住眼眶有些發紅,我想起一件事兒,說道:“記得啦!把裝修的錢取出來,做弟弟的怎麼也不能這麼佔姐姐的便宜,如果陳旭姐姐你結婚,那套房子就算我送你的婚房好了,反正我這輩子也沒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