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兩個收買的,其餘的不是都沒有投給他嗎?
他做什麼瘋狗一般非要咬著她?
佘分閣主見狀,也連忙上前安撫。
“瀟湘閣選定梁姑娘作為評判人員自然是有道理的,梅老闆何必執著於此,不是已經進了前三了嗎?”
梅老闆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梅某又不是為了自己,梅某隻是覺得,為皇室選絲是何等大事,我們各個商戶都是竭盡全力,自是希望評判員也能專業公正。分閣主說,瀟湘閣選定此女作為評判人員是有道理的,敢問是何道理?相信在座的,不是
tang梅某一人有這疑問的,大家都想知道吧?”
不少人點頭,不少人來了精神。
佘分閣主微攏了眉心,轉眸看向鬱墨夜。
他有些為難。
其實,只要將此女是瀟湘閣閣主夫人的身份一亮,全場定然再無一人敢放屁。
但是……
他不能輕易道出她的真實身份。
既然隱姓埋名,秘密來蘭鶩開個紙錢鋪,如他們先前所猜,定然是為了另外什麼事。
如果他就這樣暴露了對方身份,壞了他們閣主的大事,那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眼下,他該如何解釋?
哎,都怪他。
想拍拍馬屁,想借機討好巴結一下閣主夫人,才請人家過來當了評判人員。
現在看來,反而連累了人家。
怎麼辦?
見鬱墨夜自始至終不發一語,不做任何解釋,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
她定然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才這樣三緘其口。
那麼,他更加不能說。
想了想,便將那日跟鬱墨夜解釋的那兩點再說了一遍。
梅老闆聽完就笑了。
“我梅家絲綢年年參加選絲會,只聽說,評判人員應該選懂絲綢的人,或者是當地德高望重的人,怎麼到了蘭鶩這裡,規矩就變了呢?”
鬱墨夜氣得想罵人。
銀牙咬了又咬,她轉過身,依舊一句話都沒說,卻是瘸著腳徑直走上前,然後從另一個商戶手中,將自己送的那朵絲綢花拿了回來。
現在這樣好了吧?
就算評判人員就是六人。
她不參加,她棄權。
可以了吧?
反正結果都一樣,都是原本的三家供欽差挑選。
眾目睽睽之下,鬱墨夜憤然的舉措,更加讓梅老闆臉上掛不住了。
“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呢?是覺得理虧了是嗎?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做一個評判員?所以將自己的那一票拿了回去?”
孃的。
鬱墨夜想咬人了。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到底想要怎樣?
氣不過,她腦子一熱,又瘸步上前,將手裡的那朵花兒直接塞在了梅老闆的手裡,然後轉身。
場下一陣低低的議論,眾人瞠目。
主座上的欽差大臣微微眯了眸子,大手端過邊上桌案上的杯盞,送到唇邊,輕輕呷了一口水,如潭目光卻是一瞬不瞬都未離開過前面正在發脾氣的女子。
鬱墨夜冷著小臉,一瘸一瘸往回走。
這樣可以吧?
她的那一票也給他,總可以了吧?
總能堵住那張臭嘴吧?
她不知道,她的此舉,對梅老闆來說,無異於對他的羞辱。
他冠冕堂皇地說了那麼多,不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公平公正,現在這個女人將花送給他,那意思明顯是在說他,故意找她麻煩,是因為方才她的花沒送給他。
他氣得指頭打顫,更加不打算罷休。
望著鬱墨夜的背影,他輕嗤出聲:“看吧,在梁姑娘的眼裡,果然評判只是兒戲,手中那般寶貴的絲綢花,一會兒送出,一會兒又拿回,一會兒又送給另外的人,如此隨心所欲,讓我們如何相信梁姑娘能公平公正地……”
“夠了!”
一股怒火直直往腦門上一竄,鬱墨夜終於再也忍不住,冷喝出聲。
“嘭——”一聲脆響緊隨其後響起。
眾人驚錯。
包括鬱墨夜。
脆響來自主座。
是坐於主座上的欽差大臣手中端的杯盞跌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眾人慌亂,不知這個男人是故意還是無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