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但說無妨,都是自己兄弟。
這一句話說明,帝王視他們為自家人,又何嘗沒說明他也將這個叫池輕的女人,當成了自家人呢?
心裡澀堵得厲害,她在顧詞初的攙扶下,隨著大家一起緩緩朝裡走著。
帝王走在最前面。
鬱臨歸隨帝王一起,還有皇后,三人不知在說著什麼。
鬱臨旋就一直隨在她的邊上,並跟她講著這個秋實宮的歷史。
“這個宮以前是二哥的母妃宜妃住的,父皇在寵我母妃之前,最寵的就是宜妃,所以才將整個皇宮裡最好的秋實宮賜給了她,只不過宜妃體弱多病,在二哥八歲時就薨逝了,二哥後來也一病不起,太醫都束手無策,沒多久便也離開了我們,哎……”
鬱臨旋說得傷感。
《
tangp》鬱墨夜聽得也傷感。
一座宮殿到底承載了多少年的風霜,又承載了多少女人的一生?
彈指一揮,每個人似乎都是過客,主人換了一撥又一撥。
唯一不變的只有這殿閣巍峨、這紅牆碧瓦、這鬱樹蔥蔥。
接到訊息的池輕眉眼含笑地迎了過來。
鬱墨夜發現,她已經換了一身衣袍。
方才去上書房,大概是考慮到出門,所以盛裝盛容,裝扮非常正式,如今在自己府裡,裝扮就非常隨性。
雖說是隨性,但是還是看得出來,用了點心思的。
一身藕色對襟小襖,配同色長裙,小襖的立領有白色的兔毛,不染纖塵。
一身的素衣,加上頭上的髮飾也素,襯得她整個人如同降落凡塵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美得出奇。
隨著她一起的,還有早到的兩個公主。
一個她比較熟悉,十一公主鬱書窈,另一個見得少,是八公主鬱書琴。
兩人一見到鬱臨淵就撒嬌地纏了上去。
“三哥,三哥,去天明寨有沒有帶禮物給我們?”
鬱臨淵笑:“賊寇帶了一個,你們要不要?”
“切,三哥小氣。”
看著這一幕,鬱墨夜彎了彎唇。
她在想,如果當初她的母妃沒有讓她女扮男裝,她也是一個公主。
也就不會去他國忍辱負重二十年吧?
她也會像她們一樣開心地享受著這一切吧?
沒有如果。
宴席擺在湖邊的長坪上。
按照池輕的話說,因為陽光正好,且人比較多,屋內不好擺,所以讓人將長桌擺在了院子裡的湖邊。
可以邊曬暖陽,邊欣賞景色,邊聊天,邊用膳,一舉多得。
眾人落座。
宮女們開始斟酒。
“朕下午還有摺子要批,不能飲酒,昨夜輕兒親手泡的茉莉花茶甚是不錯,可否再給朕泡上一壺?”
池輕自是十分樂意。
連忙起身折回了屋。
鬱墨夜卻是聽得心裡甚不是滋味。
果然飲茶了麼。
看來她昨夜想的一點都沒有錯,一人飲茶,一人跳舞,然後調。情,然後……
正渾渾噩噩,忽然聽到自己被點名。
“四弟腳傷成那樣也不能飲酒吧?不然,送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