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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就快到了。祥璞請我快點準備迎接。一聽嫡福晉要來了,我筆硯也沒有收拾,抓起寫的那幾張字往懷裡一揣就往書房外跑去。

我剛把自己收拾的能見人,那拉氏就進了屋子。做了福請了安,又坐下聽她問了些家常,我也一一作了回答。可心思全在屋子外頭,我尖了耳朵聽到外頭的太監們說過兩天有廟會。北京的廟會,現在只有過年的時候有,現代的我都從來沒有見過呢,更不用說這古時的了。一聽見“廟會”二字,心兒就長了兩對小翅膀,撲撲飛走了。

我暗自下決心,一定要讓祥璞陪我去看看。說起來,我儘管比祥璞大一歲,可古代女孩兒懂事早,像她們這樣在王府當差的就更加成熟些,平時都是她像姐姐一樣照顧我。但也難免露出些孩童本性,我一說想去看廟會,祥璞先是喜上眉梢,隨即又愁上心頭:“四爺沒吩咐讓姐姐出去……怪罪下來,奴婢實在擔當不起。”

我好說歹說,還向她保證了等見到四四一定告訴四四,可祥璞就是說沒有四爺吩咐她不敢。那怎麼辦?真要去請示四四啊,四四都好多天沒見人影了,沒準等他回來時廟會都結束了。去找嫡福晉那拉氏?要是她也不同意,又打草驚蛇,我可不就出不去了?我前思後想,權衡利弊,作出了一個決定:瞞著祥璞,一個人偷偷出去。

為了能夠實現偷溜出去的計劃,我花了一天時間偵察出府路線,又花了兩天時間觀察府裡僕人門口侍衛的流動換班情況,最後制訂了一條快捷又不至於被抓的出行路線還打聽了廟會地點又找了一件丫頭穿的衣服。自我感覺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等待興奮中。

廟會那天下午,我先打發祥璞和小粟子小禾子一起去花園給我摘些花,說了幾乎園子裡所有的花名。然後因為覺得有點對不住她就給她留了張紙條說是出去玩了讓她不要擔心。我便換了衣服,按照既定路線走到了雍和門。本來還打算躲在一邊等侍衛換崗,哪知竟有三兩個丫頭也要出去,我便跟在她們後面。侍衛檢查了最前面的丫頭的牌子,一看是年氏身邊的,就揮手讓我們過去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廟會的地點離四貝勒府不太遠,竟也被我找到了地方。廟會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車水馬龍的,跟現代的集市差不多熱鬧呢。做糖人的,吆喝著冰糖葫蘆的,胭脂水粉的,測字算命的……還有搭了小戲臺唱曲兒的,還有我不知道是什麼,要是帶了祥璞出來多好啊,還能有個免費導遊。一路上,什麼樣的人都有:顯貴打扮的,尋常人家的,蒙古打扮的,康熙帝時的清朝還是相當開放的,時不時也能見到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廟會佔了好幾條街,我走著走著,天就慢慢黑了下來。這時代的北京城,竟不是我原來想象的那樣,原以為那些個小攤點天黑就會撤了,沒想到,此時才是更精彩的。每個小攤都掛上了顏色樣式各異的燭燈,一眼望過去,整條街燈火搖曳,五色斑斕。更有白天沒有的小吃也一一擺了出來,唱戲的更是迴音嫋嫋,掌聲雷動。一派帝都繁榮景象。

古人的夜生活竟也不亞於今日呢!

又走了兩條街,新鮮勁一過去,頓時感覺兩腿發軟,肚子也餓了。可要命的是,在四四的貝勒府待了這麼些天,什麼都是祥璞打理好的,這會兒出來竟也沒有想起來要帶錢。於是決定回去,就轉頭又尋著剛剛走過的路往回走。走了幾個拐彎,才發覺這廟會的街道怎麼好像都是一樣的,剛才光顧著看新鮮,卻忘了一件事情:到了不熟悉的城市,我根本就是個路痴。

一個必須認清的事實是:我迷路了。

此時,廟會的小攤點撤了的也已過半數。看著一盞盞燭燈熄滅,我還是找不到來時的路,看見餛燉挑子熱氣騰騰的就愈感飢腸轆轆。心裡越來越急,越急就越害怕,看著路上的人也都覺得不是好人,也就不敢問路。這都是在現代被教育的: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又走了幾個彎,街道已經全黑了,店鋪也都紛紛上了門板,熄了燈。我想起小時候在家裡迷路以後站在路燈下哭了幾個小時的情景,不由鼻子一酸,眼淚就止不住撲簌簌的掉了。之所以站在路燈下,是因為覺得有亮光,方便爸媽找到我。可如今連個燈籠都沒有,電視劇裡還有侍衛巡城,我卻一個沒見著。

早知道就不貪玩一個人跑出來了,我又委屈又自責。秋末冬初北京的夜晚寒氣已重,我又累又餓又冷的蹲靠在已經沒有一個人的街道的牌坊下面,拼命想要自己睜開快粘上的眼皮。假如睡著,說不定明早有人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凍死了,我才不要把小命丟在這裡。

我正和強悍的瞌睡蟲交戰,聽到一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