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好。
“你一定練了內功。”老人說。
“六歲基。”他信心十足地說。
“玄門?佛門?正宗內功?”
“兩儀相成大真力。”
“咦?不騙人?”老人顯然吃了一驚。
“小可沒有騙老伯的必要。”
“令尊是……”“家父崑山公。”
“四海潛龍?”老人更吃驚了。
“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你爹的綽號?”
“家父從來沒說……”他將成長的經過概略地說了。
“難怪,你連一個只能名列武林二流高手的五行堡主也對付不了。”老人恍然:“你從來沒和這些無恥陰毒的混蛋打過交道,不知道這些傢伙所玩弄的陰謀詭計是如何可怕。”
“含笑舉手謀殺,這些天殺的賤種,嚀!他咬牙切齒:“一次經驗一次乖,下次,哼“那女的是他的女兒,黑牡丹馮秀秀,似乎心更黑,更會含笑殺人。”
“我記住了。”
“她用陰煞潛能暗算你。”
“原來如此,我可以驅出陰煞潛能。”
“你能麼?”老人一怔:“你的火候……”“我相信我能。”他語氣堅定無比。
“好,我助你一臂之力。”
“謝謝,請問老伯貴姓大名。”
“鬼谷老人公冶方。”老人說:“老了,快進棺材了。活著,是很痛苦的事,腦袋後面沒留豬尾巴,不知那一天會被人砍掉去領賞?跟我辦事,你得留些神,我把流光遁影與縮骨術兩門絕學傳給你,免得帶進墳墓。”
“我的務影換形輕功夠用了。”
“還不夠,小子。”鬼谷老人正色說:“相輔相成,你一定可以練至飛騰變化境界。來,我助你行勿。”
扁針所造成的創口不大,而張家全卻是一個鐵打銅澆的人,加以鬼谷老人的金創藥極具神玖,暫時把右膀用中吊起,活動待僅感到些少不方便而已。
要在潞州以南動手,必須把準備在此動手的人趕跑才行,時辰不多,一老一小立即展開行動。
張家全將所見過的人,一一向鬼谷老人說出。
“那是山陰王朱廷理的妻妹,叫楊芷姑。”鬼谷老人說:“楊家是蒲州的望族,楊芷妨的姐姐做了王妃,十分風光。
尤其是朱廷理在小時候就改封為長孫,成為代王府的第一繼承人,她更是得意。看來,楊芷妨請人來救她姐姐,是不會成功的。”
“為何?”
“她姐姐不會跟她走的。因為京師的東華門外,山陰王恩養的府第已經整理完竣。每一位王爺都曾經派人上京,看過新朝替他們準備的府第,認為日後富貴未可限量,新朝仍可大展鴻圖,她怎肯從此隨妹妹亡命?”
“老伯,那你要救的人,是否肯隨你離開呢?”他忍不住發問。
“會的。”
“老伯能這麼肯定?”
“我十分了解這個人。”
“但願如此。”他仍然抱有懷疑態度。
老實說,他對這些顏事敵的朱家皇朝子孫,不僅是厭惡,而且近乎憎恨。
滿人大學南下期間,各地的龍子龍孫們,真正抱著與江山共存亡決心起而奮戰的人,真數不出幾個,投降的卻多。
兩人立即準備動身,爭取待效。
張家全丟掉箭袋,沒有弓要箭何用?
他佩的狹鋒獵刀品質不差,背厚沿薄,發出晶亮的光華,可知平時磨得狠勤。靴統內,還暗藏了一把尺二長的匕首。
護腰有飛刀插帶,共有十二把使用不太容易的迴風柳葉刀,是他用來射擊猛獸雙目的利器。
猛獸的皮最有價值,擊瞎雙月一定可以獲得完整的獸皮,非萬不得已,他不用刀格鬥猛獸,擊雙目再赤手空拳相搏。從沒失手過。
兩人向北走,穿林入伏悄然潛行。
“既然戒嚴了,可知護送人員已經知道有警。”鬼谷老人一面走一面分析:“如果在這一帶動手,九死一生。喂,你小子堅持不在這段路上動手是對的。”
“我猜,來這裡計劃劫奪的人中,一定有官方的奸細混入。”他說+.“所以老伯的意圖,千萬不要露絲毫口風。”
“對,小子,藉口呢?”
“現成的。”
“怎麼現成?”
“馮堡主。”
“報一針一擊之仇?呵呵!好小子,真想不到,你還會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