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夫妻了的,而且,我如今也已經是七佛堂大當家的休了的下堂妻。可是事情突然多變,考慮他一時難以接受,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壓了下去,朝他微微一笑,交代好回靈引谷的事宜,在渠莒的面前穩穩地坐了下來。
渠莒一雙眼睛熬得通紅,看著我狡黠的一笑,將手裡的粥碗遞了過來。我朝著他微微一笑,垂頭小口的把粥喝乾淨。
海叔派了兩個人跟我一起去雷坷,一個年輕力壯,功夫上佳,一個年長穩重,見地頗深。早餐過後我們四人站在客棧門口目送著浩浩蕩蕩數百號人馬漸漸離去,心底裡突然生出許多的不捨。
藍羽和明叔去後院牽馬車,我和渠莒望著街上越來越熱鬧的人群,誰都沒有說話。
掌櫃家兩歲的小女兒穿著紅彤彤的新衣裳,跌跌撞撞的走來撞在我的膝蓋上,眼看著就要跌坐在地上,渠莒長臂一撈卻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逗的小姑娘咯咯的笑個不停。心念所動,我掏出一塊碎銀子跑到街對面買了一面小小的撥浪鼓塞到孩子的手裡,那孩子笑的越發的開心。
老闆娘在後面忙得不可開交,許久才發現女兒不見了,扯著嗓子剛喊出個音兒,就看見那孩子在渠莒的肩膀上笑的正歡,把手在圍裙上抹了抹,笑吟吟的接過了孩子。道了謝,輕點著小姑娘的腦門兒回了廚房。
渠莒看著那對母女的身影,良久,攬著我的肩膀戲謔道:“丫頭,你說要是有朝一日我們也生了個女兒,長的會不會也那樣粉雕玉琢的小模樣?”
我的臉一紅,手卻忍不住慢慢的攀上了小腹。
女兒,而且還是我和渠莒的女兒。我想,一定會是天底下最美的孩子。
“啊!”渠莒歡快的叫了一聲,跑去街對面又買了一面一模一樣的撥浪鼓塞到了我的手裡。我一愣,抬頭不解的望著他。渠莒抬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賣給我們未來的女兒!”
我的臉越發脹得通紅,抬手在他胸前輕垂了一下。“胡說八道!”
渠莒捉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然後從湊到我的耳邊小聲吹氣道:“丫頭,我的記性可是超好的,在靈引谷的密室,你以為我記得的就只有那些冷森森的鋼針嗎?我記得,那天你的身子可是暖的很!”
我腦子嗡的一聲,瞬間就有汗從額頭上沁了出來。瞧我這個樣子,渠莒忍不住大笑。
“丫頭,有什麼難為情的。說不準,你這肚子裡現在就有了一個這樣可愛的小包子了。”他扯著我的手,絲毫不顧忌大街上路人橫掃過來的詫異目光緊緊把我摟進懷裡。
“等我們從雷坷回來就成親好不好,我們把那缺差的最後一拜補全。”
我羞澀的笑著,輕輕點了點頭,心裡面卻是沉甸甸的。
藍羽和明叔牽了馬車過來,看見這個局面,不約而同的輕咳著把頭別了過去。我咧著嘴嘿嘿一笑,撐著木板跳上了馬車。
一路上,馬車顛簸的叫人有些頭暈。正午,終於在一個小鎮外面停了下來稍事休息。海叔去買路上要用的乾糧,渠莒和藍羽坐在樹蔭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我趴在車窗上,看著眼風時不時朝我這邊掃過來的渠莒,雙手忍不住偷偷撫上腰間一個小小的突起。
那裡面,是我族至寶,神農鼎。
太陽越發的毒辣,我抬起頭看了看發著一圈又一圈光暈的太陽,只覺得胸口悶得發慌,整個人也有些昏頭脹腦,昏昏欲睡。
似乎是瞧見了我有些不妥,渠莒拍拍藍羽的肩,兩人一前一後的湊了過來。
“師叔?你不舒服?我幫你探探脈?”藍羽說著,擄起袖子就靠了過來。我一抬手,摁在他的臉上,不屑的哼了一聲。藍羽長的人高馬大,年紀更是長我三歲,這一聲師叔我實在是有些受用不起。
“不用了,我自己也是大夫,怎麼回事我難道會不知道嗎?不過是近幾日跑了趟鬼界,又忙著趕路有些身子吃不消罷了。你去找海叔買些補虛藥便罷。”
藍羽樂呵呵的應了下來,不多會兒就消失在了熱鬧的集市裡。
渠莒坐在馬車的外面,透過那一襲布簾看著我有點蒼白的臉,皺著眉頭問我:“當真沒事?”
我點點頭,懶懶的靠在車壁上。
“你不要總是這樣擔心我,我很好,我……”眼前一花,整個人覺得似乎是飄離了本體一般,輕飄飄的。我聽到渠莒在我耳邊野獸一般的嘶吼,然後便沒入了黑暗。
我醒來的時候,周圍包裹著一道道溫暖的光圈,就和那時白懷為渠莒設定的光柵是一樣的。眨了眨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