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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郭兄!這件案子,恐非布政司、刑部所能了結,我看,連皇上也要驚動了,聖旨責怪下來,只怕郭兄和我,都無法脫去幹系?”劉文長道:

“問一個護伺不周,革職歸籍之罪,就是最輕的處分了。”

“劉大人!”郭寶元苦笑一下,道:“查不明大人死因,三五年牢獄之災,怕是免不掉了,一旦聖上震怒,連性命也可能不保。”

“如此的連累兩位,妾身心中就更不安了……”

只聽一個嬌脆的聲音,傳了過來,道:“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我要看我爹呀!”

程福道:“是小姐來了。”

郭寶元道:“夫人!令媛幾歲了?”

“虛歲十七。程福去告訴她,在廳中等候。”

程福轉身欲去,郭寶元卻接道:“不要阻攔小姐,請她進來吧!”

“但願她能承受住這沉重的打擊!”劉文長道:“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再起。”

程夫人垂首流淚。

郭寶元目光炯炯,凝神望去,只見一個長髮披肩,全身白衣的少女,在陳剛隨護之下,急奔而來,衣袂飄動,竟是一雙天足。

閨閣千金,竟未纏腳,大大出了郭寶元的意料之外,也引得郭寶元心中一動。

程小姐奔入花榭,便向父親撲去,動作快速,迅如逃兔。

郭寶元一個大翻身,擋在白衣少女的身前,沉聲道:

“小姐,令尊不能碰。”

她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姑娘,杏眼桃腮,嬌豔非凡,除了沒有纏出一對三寸金蓮之外,很難挑剔出一點毛病。時間過得很快,數年已過,在天山學藝的小蝶,已經長大成人了。

程小姐很快地收住了去勢,眨動一下大眼睛,道:

“為什麼?”

“令尊身受重傷……”

“那為什麼還不送醫呢?”

“小姐!名醫束手啊!”

“你是說,我爹已經死了?”

她言詞犀利,咄咄逼人,全無少女柔弱羞澀之態。

郭寶元愣了一下,道:

“大夫說,令尊血脈僵滯,氣息已斷,不過生機未絕。”

“那我就更要看了,你給我閃開!”

右手一揮,竟向郭寶元推撞過去。

好蠻的小姑娘!

郭寶元隨手一擋,小臂上隱隱有麻疼之感,這一撞的力道,至少有百斤左右。心中驀然一驚,借勢退開兩步。

白衣少女伸出一纖巧的玉手,輕輕地撫在程知府的臉上,一顰秀眉,又抓住父親的雙手,仔細檢視起來。

“姑娘!看出了什麼沒有?”

白衣少女神情冷肅,放開父親,抬頭說道:“你是什麼人?”

“廬州捕頭郭寶元。”

“是專責緝拿盜匪的捕頭?”

“不錯。”

“那你為什麼還不去捉拿兇手,我爹是中了別人的暗算啊!”

“小蝶!你胡說什麼啊?郭捕頭是當代名捕,閱歷豐富,早有主見!”程夫人道:

“大人在說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

“娘!我不是胡說啊?”

“住口!”程夫人大聲喝止女兒。

程小蝶嘟起了嘴巴,不再說話,退到了母親身側。

“夫人!令媛出言驚人,卻又十分有理,郭某人正要向小姐多多領教?”

“她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且,長年在外,此番回家探親,只有三月時間,只怕很難提出有助案情的意見。”

“夫人!有志不在年高,才識為先,小姐之言,一語中的……”郭寶元道:“令媛的高明,也許能使知府大人有還魂重生之望,這也是她一番孝心,夫人何不讓令媛暢言所知呢?”

程夫人呆了一呆,道:“黃毛丫頭!真會有這種能力嗎?”

“小姐身負絕學,郭某人失敬了。”

“不用客氣,先救我爹要緊!”

“郭某也瞧出了知府大人可能被一種奇毒、陰寒的武功所傷,只是郭某雖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還望小姐指點一二,如何才能救令尊?”

“唉!可惜我師父送我進了廬州城內,就立刻他去!要是她老人家在此,一定有辦法救我爹了。”

郭寶元聽得臉上發熱,道:“令師是……”

程小蝶接道:“我師父不喜歡別人知道她的名字,連我爹也不願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