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囚犯。”
“還要打扮哪!”小雅道:“這不是審訊囚犯,是陪他們吃花生米、喝茶呀!”
程小蝶也被逗笑了,道:“對!看你們的溫柔工夫,能不能讓他們回憶起細微小節,盡吐真言。”
“小姐,張班頭帶著三個年輕捕快在場。”小文道:“方便嗎?”
“你們當真要飛媚眼、擺嬌態誘惑囚犯哪!”程小蝶道:“那還成何體統,我只是要你說話溫柔一些,幫我找出破綻。”
“說清楚啊!”小文笑道:“你一聲令下,我和小雅賣弄起風情,我也覺得不象話呀,地方不對嘛,所以才問個明白。”
程小蝶笑道:“過去,你比小雅文靜,現在卻瘋起來了,竟不在小雅之下呀!”
“原形畢露了。”小雅道:“這就叫日久見人心嘛!”
主僕三人,公事完後,常常說說笑笑,互相的調侃,疏散一下緊張心情。
賓館的大廳中佈置得充滿喜氣,香茗、細點外,還有瓜子、糖果。
程小蝶一身青素,未施脂粉,看上去還有威嚴,小文、小雅黃衫、花裙、紅繡鞋,象兩隻美麗的蝴蝶滿場飛。
第一批七個人物,四個門房兼護院,年齡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間,形象忠厚,身體強壯,似乎都練過幾年武功。
三個僕人,也面貌老實,不象刁惡之徒。
張百通善伺人意,帶進來七個囚犯,送上茶水細點後,帶著三個捕快退到大廳門外。
“請七位來,想請教言侍郎被殺的事。”程小蝶道:“諸位先請用茶,吃點心,再用心回憶一下,那兩天有什麼可疑的人,可疑的事,任阿細微小節,都可能有助案情,諸位要言無不盡,不可有絲毫保留。”
招待很輕鬆,但談的事情卻嚴肅,七個人吃不下茶點了,凝神思索著。
“這可是為著諸位好。”小雅道:“牢房哪比家裡好,何況,諸位的妻兒,都在倚門等待,只要案子一破,找出兇手,總捕頭會立刻釋放諸位回去,也好和小別的家人團聚啊!”
“言侍郎是諸位的主人。”小文道:“大概諸位心中也有著為他報仇的心願,那就和刑部誠心合作。”
小文、小雅邊鼓敲得震天響,還真的發生了作用。
此時,有人開口了:“小人李清,是門房,負責守候門戶,當值夜班時,看到了一件事,不過,是非常微小的事,不知道對案情有否幫助?”
程小蝶道:“什麼事?詳盡地說出來。”
“那夜三更時分,言夫人的住房中突然亮起了燈光。約有一盞熱茶工夫,***才熄去,小人在言府當差,已有三年時光,夜班也當了數百個晚上,記憶中初更之後,言夫人似已就寢,房中從未亮過***。”
“哦!”程小蝶目光掠過另外三個守門護院,道:“三位呢!是否記得深夜時分,言夫人的房中亮過***?”
三個人沉吟了一陣,齊齊搖頭。
這實在是一件微小的細節,言夫人的房中半夜裡點起一下***,原因大多了,所以,程小蝶未再追問。
偏是小文接了一句,道:“那一夜,是幾月幾日。”
“四月十七。”李清道:“小人記得很清楚。”
“言大人好象是四月十八被殺?”小雅道:“是不是?”
“是!”李清道:“所以,小人才記得很清楚。”
“言大人的書房呢?”小文又接了一句。
“十夜***九通明,四更左右才熄燈,言大人有晚睡的習慣,李清道:“但午覺卻睡得時間很長。”
突然發生的異徵,在兇案前一夜的三更,就值得追查了。
程小蝶暗中叫了一聲慚愧,忖道:如非小文細心,這麼重要的一條線索就忽略了過去,立刻打起精神,道:“言大人常常深夜未寐,可有原因?”
“這……”四個門房對望了一眼,同時點頭,仍由李清回答:“鑑賞古玩,當然還有素喜姑娘陪著他喝酒,享福啊!”
“醇酒美人夜讀書。”小雅笑了笑,道:“把玩著天下最名貴的玉器,難免就樂極生悲了。”
“最重要的是。”程小蝶面色嚴肅地道:“你們七位再仔細的想想,四月十七、十八那兩天,有沒有人來探訪吉侍郎?”
四個門房同時搖頭道:“沒有。”
李清吁了口氣,道:“言大人的朋友很少,能進入他書房的朋友更少,在我的記憶之中,只有兩位訪客進過他的書房,不過最近一次也是三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