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誰能在雙方拚殺時,不讓對方的兵萬對準敵人。
看出了劍中之秘,不忍丟棄了,這不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千古寶刃,但卻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程小蝶把軟劍圍在腰中,手執金劍,回顧了譚文遠一眼,笑道:
“總鏢頭請把死亡的屍體處理一下,廠衛是有恩不記,有仇必報,不用留下他們活口了。”
譚文遠當然知道廠衛的作風,你救了他們的性命,他們不會感激你,但有了程小蝶這句話,就殺得心安理得,裝死的也只好真的死了。
程小蝶行近小文、小雅,兩個丫頭仍和楊隱、唐俊,殺得難解難分。
楊隱、唐俊,久戰兩位姑娘不下,固然急得滿頭大汗,但小文、小雅,也是初次遇到了如此強勁的對手,施盡了渾身解數,也殺得香汗淋漓。
程小蝶默查戰況,雙方面還得一陣久戰,才能分出勝負!心中突然想到了個克敵妙招,大聲喝道:“住手!”
小文、小雅應聲向後退出了八尺。
楊隱、唐俊,也停手不攻。
程小蝶目光轉動,發覺了四大捕頭,似是也陷入了苦戰之中,四人合成一個方陣,拒敵四面的圍殺攻勢,殺機頓然熾熱起來。
她一舉手中的蛇頭金劍,微微一笑,道:“兩位認識這把劍乎?”
楊隱當然認識,轉頭望去,不見了大檔頭,數十個環圍在一側的廠衛,竟也一個不見。
白雪地上,血跡片片。
“黃大檔頭呢?”楊隱目注程小蝶問道:“逃走了。”
“你勝了他?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啊!”
“他連珍如性命的蛇頭劍都留下來了,你說,是不是我勝了他?”
楊隱不再說話。
程小蝶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了。
“那很好!既已無話可說,就去死吧!”程小蝶蛇頭劍指向楊隱,按下了機簧。
毒針飛出,見血封喉。
楊隱張大了嘴巴,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人就倒了下去。
唐俊回頭就跑。
譚文遠正行過來,急發兩枚金錢鏢。
但唐俊跑得似是比鏢還快。
金錢鏢落在雪地上,唐俊已跑出了三十丈外。
“這個人逃走了,是個很大禍害。”程小蝶道:“應該設法追緝到案。”一付刑部的捕頭口氣。
“姑娘,用不著的。他大概不敢回到東廠去了,那裡是名利會聚之處,只收成功的小人,不收容失敗的英雄。”
小雅拭一下頭上汗水,低聲道:“姑娘,咱們去接應一下四位捕頭了,他們似是陷入了苦戰之中。”
程小蝶點點頭,舉步向前行去。
小文、小雅緊隨身後。
譚文遠留下了六個趟子手,帶著四個鏢頭追了上來。
他也看出了一點苗頭,這位程姑娘,才是能夠當家做主的領頭人。
四大捕頭果然陷入了苦戰。
他們的危急,不是東廠的圍攻,而是那個黑袍老人的凌厲攻勢。
他手中一把竹杖,主導了全域性的戰況變化,四大捕頭能撐如此之久,全憑仗他們多年的對敵經驗,和良好的合作,截長補短,互相支援,才把局面穩住。
“總鏢頭,認識那個黑衣老者嗎?”程小蝶道:“殺了他,東廠這一場攔劫圍殺,就完全失敗了,對嗎?”
譚文遠仔細的看過那黑衣老者,天啊!竟然是已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二十年陸地神魔宮奇?籲一口氣,道;
“好像是陸地神魔宮奇,他是傳說中的人物,我也是初次見到他。但天下能用一支竹手杖,把中、南、西、北四大名捕逼得團團轉的,也只有陸地神魔等幾個絕世高人了。
程小蝶心中忖道:譚總鏢頭的見識,果然豐博,江湖上的人人事事,他似乎能曉得一些,這個人大有用處!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所謂天下的絕世高人,都是哪幾個呀?”
譚文遠心中忖道:你這一點年紀,說給你聽,你只伯未必知道!但卻又不能不回答。
“這些人,已然久年不在江湖上走動了,像陸地神魔宮奇,陸地神仙吳一諤等。”
“總鏢頭,這陸地神魔宮奇,武功高強,對我們威協太大!”程小蝶道:“可不可以殺了他?”
“當然可以!問題是殺得了嗎?”譚文遠對程小蝶的無知,顧有不滿,道:“當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