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應該感覺不到吧?
這麼一想,紀策便貓低了身子,怕弄醒媳婦兒,還特地支起了身子,沒敢碰她一下。唇在媳婦兒的瓣兒上一點,他便立馬坐直了身子,見著這丫頭沒反應,他跟做賊似的順了兩口氣,卻又覺得還不夠。這回越發貪婪了點兒,俯下丨身子便將唇輕輕地印在了媳婦兒的嘴上。
這下才真的覺出味兒來,原來媳婦兒的唇還真嫩,輕輕含下都跟那兒彈幾彈。
紀策這可是頭一回,難免有些貪婪,直到聽見幾聲唔唔的聲兒,他才趕緊坐了起來,瞅了一會兒發現媳婦兒居然沒醒,不由得又抿嘴笑了起來。這丫頭真貪睡,不過這樣也好,不然他哪有便宜佔?
這會兒有了膽,紀策又跟那兒埋低了身子,正想再吃一口媳婦兒的馨香,卻聽見她跟那兒模模糊糊地不知在囈語什麼。
紀策好奇,把嘴挪開換成了耳朵,剛湊過去就聽媳婦兒在那兒唸叨:“我不要嫁,放開……放開我。”
紀策猛地坐了起來,頓時咬牙切齒,這丫頭做噩夢都忘不了這事兒。他就這麼惹人厭嗎?
簡直太可惡了!不嫁?這得他說了才能算!!!
沈嘉再醒來時,天兒已經亮了,只是不知什麼時辰。
腦子昏昏沉沉的,只記得昨晚睡時,紀寧殿下還在這屋裡,四下打量了兩眼,卻沒見到人影。瞅瞅自己的衣衫還算整齊,便跟那兒長長吐了口氣。
剛坐起來,房門吱呀一聲開了,紀寧殿下手裡不知端了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只是一張臉陰沉得跟才從灶裡爬出來一般。
瞅見沈嘉醒了,紀策拎過一張凳子,將手裡的藥湯往上邊兒一放便扭過了頭去,“喝了!”
沈嘉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就一晚,殿下怎的翻臉比翻書還快,那把聲兒冷得就快趕上下雪天兒了。自己哪兒惹到他了?沈嘉乖乖端過那碗藥湯,三兩下便灌進了肚子裡,正想說話,殿下卻一把拿過空碗出去了。
沈嘉正發呆,尋思這古怪事兒,便聽見外面有把陌生的聲兒在問:“尊夫人可好些了?公子莫氣,在下也是一時看走了眼,沒想她會夜裡發起熱來。這都兩天過去了,上回抓的藥也該喝完了吧?讓在下再替尊夫人瞅瞅?”
沈嘉這才知道自己這一睡便睡了兩日,敢情這兩天都是殿下在床邊兒陪著?難怪臉色這麼難看,要是她沒睡飽那會兒指不定脾氣比他還大呢!但那瞅病的大夫怎麼就叫了她一聲尊夫人呢?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正跟那兒琢磨,便聽見紀寧殿下擱外邊兒冷冷應了句:“醒了。”
說完,外邊兩人便前後腳地進來了。
紀策沒到床邊兒,黑著臉打門口那兒停了下來,倒是那揹著藥箱的大夫屁顛屁顛兒地來到了床前。
瞅病這回事兒,沈嘉最熟悉了,等人家摸出那個小軟枕來擱好,她便乖乖將手放在了上邊兒。眼睛卻沒瞅人家大夫一眼,就巴巴地望著門邊兒的紀寧殿下了,難不成是她忘了說聲謝謝?
大夫診了會兒脈,好似鬆了口氣,跟那兒便唸叨上了:“夫人的命真好!遇上個這麼疼人的夫君。前晚您發起熱來,可把公子嚇得不輕,那是半夜便來敲了在下的門兒,著急得跟什麼似的,沒等在下收拾妥當呢!就拽著在下直奔您這兒來了。還好來得及時,夫人這病才沒拖大發了。公子可是守著您兩日兩夜沒合過眼哪!褒藥還不準旁人插手,那是捧在手心裡在疼啊!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男人?”
沈嘉聽著這有一句沒一句的夫人就臉紅了,正想解釋,卻聽見殿下不耐煩地說:“瞅完病趕緊開方子,別跟那兒瞎扯。”
沈嘉轉頭見到他臉色不好,只道他也為這事兒惱著,沒敢出聲。
待大夫開完藥方回去著人送藥來,紀策才抄著手打算再到外邊兒去待著,不是他不想瞅媳婦兒,可這兩晚他剛心情好點兒,親上她兩口,媳婦兒就跟那兒說著胡話,句句都扎著他的心窩子。自個兒跟那兒熱乎著呢!卻沒想到媳婦兒竟是這般不願嫁給他的。唸叨一晚也就罷了,居然還兩晚不停跟那兒說著。叫他如何不生氣?
可他哪裡知道沈嘉的心思呀?長了十七年,她就以為自己沒真遇上過什麼惡人,打小聽了他那些事兒,就當了他是世上第一大惡人了。這不發熱夢魘呢嗎?她哪知道自己被人一碰就發噩夢,還總是夢見自己要嫁給他啊?這不害怕呢嗎?
見著人家要走,沈嘉緊忙喚了聲:“殿下。”
紀策也不是真心硬的人,聽到這柔柔的聲兒在喚他,哪能不停下步子的。可腳雖不邁了,身卻沒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