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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口中不時傳出‘疊燕樓’這三個字,貴族們都知道,疊燕樓是帝國三大公爵之一。月色公爵的私產。現在。福州軍地主將錢不離以非常強硬地姿態霸佔了疊燕樓,而月色公爵一直生死不知,這些都讓貴族們感到恐慌,也許偷偷離開宜州才是上策,但福州軍盤查得一直很嚴,自己逃出去容易,想把家人和家產都帶走就難了。

一列騎兵緩緩簇擁著一輛馬車,緩緩從遠處走來。錢不離當先跳下了馬車,舉目四望,正好對上了倪明的視線,錢不離點頭笑了笑。

馬車的簾子再次被人掀開,一隻白嫩的小手從車裡伸出,懸在半空,好似在等待著什麼。可惜錢不離背對著馬車,什麼也看不到,那小手懸了片刻又縮了回去,緊接著。月色公爵面帶不愉的跳了下來。

這個人怎麼連貴族最簡單的禮節都故意忽略呢?他到底想表達什麼?倪明勉強衝著錢不離笑了笑,縮了回去。

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錢不離和月色公爵一起走了進來,月色公爵的小手輕輕搭在錢不離的臂彎處。微笑著向四周地貴族們點了點頭。

倪明的心中猛地一痛,如果他沒有機會看到月色公爵下車時的狼狽,他也會以為月色公爵的微笑是發自內心的。倪明沒有動,默默的看著一應貴族們上前施禮,錢不離親自下令,把城中有頭臉的貴族都集中在雲霄閣,不要說下面地貴族們,連倪明心中也沒底。誰都不知道錢不離想做什麼,所以貴族們的態度都擺得很低調。

一番忙亂之後,樓中的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錢不離地親衛隊長程達則在中間的屏風上掛上了一張地圖,看著上面各色的旗幟、箭頭,貴族們不由面面相覷,這是想做什麼?開軍事會議麼?

錢不離輕咳了一聲:“我知道,大家一直懷疑我來宜州的目地,可是這一段時間我忙於軍務,實在抽不出時間,請大家諒解。”

“錢將軍為了國家大事廢寢忘食,這是月色親眼看到地,如果帝國多幾個象錢將軍這樣的人才,中興……指日可待。”月色公爵淡淡說道,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如果多幾個象錢不離這樣的人,姬周國非得分崩離析不可。

“多謝公爵大人的誇獎,這是我錢不離應該做的。”錢不離很自然的微笑道:“今天把大家集中到這裡,我希望大家能坦誠相對,如果再這麼互相猜疑下去,宜州的前景堪憂啊。”

“大家一直以為我是在報復攻打福州地宜州軍,才率軍才到宜州的吧?呵呵……那你們可就錯了,我錢不離一向心胸開闊、不計私仇!百里克誠陰謀奪佔福州,分裂姬周國的領土、自立為王,這是他的事情,和大家無關,和宜州府也無關。我福州正義之師,聚集廬陵平原迎戰宜州的侵略軍……”

“大人,我們同是姬周國人,大人用‘侵略’兩個字,有些不恰當吧?”一個貴族突然出聲打斷了錢不離的。

“不錯,是我唐突了。”錢不離呵呵一笑,他的笑容雖自然,但眼神中卻帶著厲色,帶著‘我記住你了’的意味。

其餘的貴族本就是心有慼慼,看到這種眼神更是一凜,再沒有人接話了。那打斷了錢不離說話的貴族也害怕,他平日在宜州府作威作福慣了,錢不離話中的‘侵略’二字實在是令他反感,一時忘形之下才魯莽的開口接話,現在他才知道後悔,臉都嚇白了。

“百里克誠被我福州軍俘獲之後,在公主殿下的感召下,表現出了極大的悔意,他懇求殿下暫時代管宜州府的政事,所以我錢不離才會來到宜州,我只是代管而已,如果內閣重新頒佈了宜州刺史的人選,我就會帶領大軍離開宜州。”

貴族們你看我、我看你,這種話有人相信才是怪事。

“那麼錢將軍為什麼派兵佔領洪州呢?”月色公爵淡淡的問道。

倪明當時就是一愣,這種質詢聽起來已經不象是質詢了,倒很象是一種商量好的配合,底下貴族們的神色看起來也很怪異。

“公爵大人問得好!”錢不離一本正經的衝著月色公爵點了點頭:

“福州訊息閉塞,身處福州,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來到宜州之後,我才明白百里克誠為什麼敢起謀逆之心。原來札木合的遊騎已經肆虐到了中原腹地。無數的百姓在戰火中家毀人亡、流離失所,帝國的權威已經受到了挑戰!我沒有危言聳聽,現在帝國已經到了危急關頭了!”

對錢不離這番話,貴族們倒是沒有異議,在福州軍北上的時候,這些貴族們已經得到了風聲,他們之所以沒有撤離宜州,正是因為去別地地方也不安全。想去皇城必須先透過洪州和通州,沒人知道札木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