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時間準備一下吧,兩天後,全軍啟程!”
“什麼……”龍虎軍團眾將領被這個訊息震得目瞪口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
“還用本監軍重複第二遍麼?”段司空的臉色一沉。
“監軍大人。我們龍虎軍團要是走了,誰來拱衛這邊疆啊?!”一個性急的將領昂然而起:“一個雲州並不能滿足羅斯帝國的胃口,監軍大人沒看到他們總是在挑釁麼?如果我軍撤走,羅斯帝國的大軍撕毀協議、大舉入侵,誰來承擔這個罪責?!”
“這個本監軍已經考慮到了,安州刺史已經徵召四萬常備軍,這道防線暫時交給他們吧,據險而守。四萬人已經足夠了,再說羅斯帝國與我國簽訂協議之期還不到一年,他們還沒有完全消化雲州,哪裡敢撕毀協議入侵我姬周國!”
“徵召地新兵怎麼能是羅斯國正規軍的對手?”另一個將領叫了起來。
“是皇城重要還是這裡重要?是陛下的安危重要還是你們的意願重要?我知道讓出了雲州,你們心裡都不好受,一心盼著再次開戰,把雲州搶回來!你們以為我不想麼?!”段司空一拳重重的擊打在桌案上:“誰不想開疆拓土?誰不想流芳百世?但現在不是時候,陛下所居的皇城岌岌可危,你們還有心想著自己的功名麼?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帶著龍虎軍團打回來!羅斯帝國在本監軍眼中,不過是一群跳樑小醜而已!”
這一番正義嚴辭地話,倒是震住了不少將領,末座的一個將領突然插話道:“監軍大人,您一口一個陛下,那您可有陛下的聖旨麼?”
段司空的臉色有些發青了,一個小小地偏將竟然敢當眾討要聖旨,這是一種極度的不信任,更是一種侮辱,但他卻偏偏發作不得,否則,在其他人看來他倒是假傳聖旨了。
“這份是陛下的聖旨,這份是內閣和軍部聯合簽發的急令,你們自己看吧。”段司空緩緩坐了回去。
龍虎軍團中地將領有幾個能親眼看到姬勝情的聖旨?他們根本就無從辨別真偽,只能一個個默默的傳閱著。
段司空見看過聖旨的將領都啞口無言,眼中露出了喜色,他剛想說話,突然又一個將領冷笑著說道:“前次奉旨撤離了雲州,這次又奉旨撤離安州,那下一次呢?是不是要我們撤離皇城?!”
段司空勃然大怒,剛才他心裡就有氣,卻無法發洩出來,這個將領自己送上來,正可以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混帳!竟然敢在軍議上口吐狂言,來人!把他給我推出去重打五十軍棍!”
段司空的親衛呼啦一聲圍了上去,把那員將領按在地上綁好,推出了帥帳,段司空雙眼冷冷的在帳中掃了一圈,眾將鴉鵲無聲。
龍虎軍團的將領們並不是沒有同僚之情,關鍵是他們沒有主心骨,那個將領在帥帳中說陰陽怪氣地話,被懲罰一頓很正常,他們站出來又能怎麼樣?和手握重權的監軍鬧翻了,他們不成了謀反的逆賊了麼?!
就在這時,帳外突然響起了驚叫聲,接著門簾被開啟,一個老將軍龍行虎步跨進了帥帳,他身側跟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還有一個白衣白袍、英氣逼人的年輕人。
段司空看到了那個老將軍,只感覺一桶雪水從頭淋到腳,驚得遍體冰涼,因為他眼前的老將軍就是因病勢沉重、不得不搬到安州府養病的龍虎軍團主將張進武。
張進武身邊的老者正是太醫院院首、兼任光明教救世聖者的蔣維喬,那個年輕人正是周抗。錢不離做事喜歡做兩手準備,當他得知張進武病重時,馬上派蔣維喬趕往安州為張進武治病,如果張進武有病癒的可能,周抗就負責保護張進武,直到張進武重新控制住龍虎軍團,如果張進武沒有病癒的可能,周抗就要施展遊俠手段,於段司空赴任的路上擊殺之。
周抗手中還有一份由姬勝情簽發、任命龍虎軍團副將顏宏暫代主將的聖旨,錢不離之所以會選中顏宏,是因為顏宏與張進武是兒女親家,張進武那個在羅斯帝國陣亡的孩子就是顏宏的女婿。姬勝情已經在聖旨中嚴令顏宏鎮守東境,小心羅斯帝國軍隊偷襲,那麼就算沈濤和段戈說出天花、編造出再多的偽令來,顏宏也不會把防線空出來,任由姬周國領土受羅斯帝國大軍蹂躪的。
如果無法控制龍虎軍團,至少也要保證龍虎軍團保持中立,不能與天威軍為敵。
錢不離的運氣不錯,蔣維喬靠著一雙妙手,終於成功保住了張進武的性命。而張進武雖然是個武將,但對政治也不是一竅不通,錢不離特意派蔣維喬來醫治自己,說明錢不離不希望自己死,沈濤、段戈卻派段司空來做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