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住口,稍一停頓,又同時道:“你先說。”“你說。”
兩人俱是微微一笑,卓木強巴又道:“你說。”
呂競男道:“我聽巴桑說起面對那人的感覺,現在又聽你說了一遍,兩相印證,那人可以說是格鬥的高手,不過僅是相對普通人而言的高手,他未必是亞拉法師的對手,而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也算不上什麼人物,所以不必為此擔心。倒是你的身體,自己要多加註意,不能操之過急,我……我說完了。”
卓木強巴微微點頭,心想,“那個人都不算真正的高手,那什麼人才算是真正的高手?”尋思間,卻看呂競男朝自己一瞪眼,一擺手,意思是:我說完了,該你說了。
卓木強巴道:“聽說這次叫我們回來,是你得到了一些國外對我們不利的訊息。”
“啊。是。”呂競男道:“我正是打算告訴你這件事情。方新教授一定對你說過了,是哥倫比亞那邊,你們的資料,好像是莫金透露出去的。進南美洲叢林時,你那個小組的四個人的資料,都掌握在哥倫比亞游擊隊手中。我也是才得到訊息,他們對你們發出了緝殺令,還好這次你們總算平安回來。”
“莫金?”卓木強巴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是他?”
呂競男道:“是從他手下一些日常言行中得出的結論。”
卓木強巴大感詫異,這呂競男是如何得知莫金手下的言行的?呂競男突然停下,問道:“什麼人?”
木門“吱呀”一聲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來,岳陽睜著一雙大眼睛,很嚴肅地走進來,手裡捧著一疊表格,對呂競男道:“教官,這是那批新人這一週的訓練成績。”
卓木強巴看著岳陽眼裡蘊藏的狡獪,心知這小子肯定一早就在門外偷聽,被發現了才把準備好的資料拿出來,故作嚴肅,只可惜自己和呂競男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情況發生……唔,為什麼要可惜,難道說,自己也想有什麼事情發生嗎?一念及此,卓木強巴趕緊整理思緒,重新回到剛才的對話中,問道:“我不明白,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會知道莫金手下的對話?難道說,有我們的人在莫金身邊?”
岳陽本已交過資料,準備離去,聽卓木強巴說有自己人在莫金的身邊,不由停下了腳步。
呂競男看了岳陽一眼,嘆道:“是的,早幾年莫金掛著某國軍事顧問的頭銜在東南亞一帶活動,就引起了我國的重視,所以,就派了我方人員打入他的組織內部,事後才發現,他只是打著軍事顧問的招牌,私下從事的卻是非法倒賣文物的活動。但是據我方工作人員傳出的情報顯示,那私下從事倒賣文物活動,似乎也只是他的一個掩飾,他另外還在策劃著什麼,不過這個人非常的謹慎,我方人員一直無法接近他組織的核心,所以,這條線就一直跟著。”
卓木強巴道:“那麼,莫金的一切行動都在你們的掌握之中?”
呂競男搖頭道:“不。你太小看莫金了,能成為多國軍事顧問,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這個人生性狐疑,極難接近,打入他組織內部的我方人員雖然潛伏了多年,卻始終得不到他的信任,根本接觸不到他所隱藏起來的核心秘密,而且行動受到極大控制。因此,我方人員要傳回情報極為困難,而且傳出來的情報也極為有限,不過,我們能得到去墨脫生命之門和古格倒懸空寺的地圖,卻是多虧了那名同志。”
岳陽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呂競男的話解釋了他心中一個大大的疑惑。卓木強巴道:“那莫金的資料,也是那名同志提供的嘍?”
呂競男道:“不,我第一次給你們看的莫金資料,那些都是官方作的明面上的調查,莫金這個人的身世在私下卻一直是個謎,這也是那名同志潛伏到他身邊的一個原因。事實上,我們分屬不同的部門,莫金身邊有我們的人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那名同志已經同他的上級失去了聯絡,據我們初步判斷,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岳陽猛的一震,身份暴露意味著什麼,同樣接受過臥底訓練的他相當清楚。卓木強巴不解道:“怎麼會,不是已經潛伏了好幾年了麼?”
呂競男惋惜道:“現在是否暴露了身份不好說,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得到莫金真正的信任,而據返回的內部訊息,他的上級發出的聯絡訊號已經五次失效了,並且事先他也沒有暗示他將長期暗伏。”
這一點岳陽也十分清楚,作為一名臥底,警覺性是非常高的,通常自己的身份有任何被質疑的可能,他們都會提前向組織透露出即將長期暗伏,中斷一切聯絡的暗示。如果沒有這種暗示,只能